“你想弄丢她孩子?周若棠,你疯了吧!”小寒惊呼道,“你怎么弄,把她也从楼梯上推下去?”

“谁知道呢?”我笑道。

小寒着急道,“你也是疯了,这事儿千万做不得,其实哪儿用得着你出手,陆岩知道了,根本不会留下这孩子。若棠我跟你说,你以为就你自己对那孩子愧疚不舍得吗?就你痛恨江佩珊吗?我告诉你,陆岩一样恨,这笔账给江佩珊记着呢。我觉得呃逆应该让陆岩知道她怀孕了,看看陆岩怎么做,你先别轻举妄动,别给自己挖坑。”

小寒发动车子,继续往南山医院开去,我思忖地说,“可我没想明白一件事。”

“啥事儿?”

“江佩珊一直想个陆岩有个结果,以前给陆岩下药过都没得逞,这次好不容易怀孕了,怎么能憋着不告诉陆岩呢?她是在怕什么吗?”我说。

小寒怒了努嘴,思忖了几秒说,“哎,你这么一说我也觉得奇怪我,她为什么不说?照她那个耀武扬威的性子,怎么可能不说?不应该早来你跟前炫耀显摆么?怎么可能抱着秘密不说?那种没人分享的喜悦,多难受啊?!”

“喜悦?倘若不是喜悦呢?小寒,你说会不会她清楚陆岩容不得她有孩子,所以怀孕了不敢说?倘若陆岩恨极了她,肯定不能让这孩子留在世上,她清楚,所以不敢告诉陆岩?”

“很可能!”小寒点头道,“哎,若棠,你说会不会这孩子根本不是陆岩的,陆岩压根儿没跟她睡过,所以根本不敢说?”

我眉头微蹙,“这个可能我倒是不敢想象,江佩珊那么疯狂地爱陆岩,会跟其他男人上床么?我觉得不太可能。”

小寒喃喃道,“也是。你先叫南源查清楚,为什么江佩珊要保密,知己知彼,百战不殆。”

四十分钟后我们到达南山医院,去到病房时,陆青正在给梁秀文喂饭,见我们来了,梁秀文第一件事就是问我,“周小姐,东西拿到了吗?”

我点头道,“拿到了。”我从包里掏出内存卡给她,那内存卡被几张餐巾纸包裹着,是昨天慌乱中临时想出来的办法,我把卡包裹着,随意扔在一边的垃圾篓里,那些保镖顾着从车上找容易藏东西的位置,忽略了垃圾堆里的纸团。

陆青问道,“若棠姐,我看新闻说江佩珊被抓了,你们没事儿吧?”

“没事儿,警察来得快,都没事,”我转向梁秀文说,“陆夫人,陆总让我把这张卡片交给你,说东西是你的,请你自行处理,他不干涉。”

梁秀文错愕地看着我,喃喃道,“阿岩不是一直都很想要这份录像的么?”

我笑说,“他那是保护你,江明远也要这东西,他只有跟他争,才能让江明远有所忌惮,你才安全的。”

梁秀文脸色瞬间沉了下去,握着内存卡,泪眼朦胧,我们都很识趣地没说话,在病房坐了一会儿便走了。陆岩仍旧就留在医院照顾梁秀文,我和小寒返回城区,去程思远家,拿走我放在他家里的行李物品。

到程思远家时,家里空无一人,才几天没回来,竟然觉得这么陌生,我站在门口换鞋时,看着房间的一切,有种想哭的冲动,小寒数落我没良心,程思远对我这么好,我最后踩人家一脚,她说,“也难怪了,这痴情种,栽你手里了。乔辰那样漂亮优质的女孩子都入不了他的眼,这程思远也是自作孽,活该咯。”

“别嘴贫,赶紧帮我收拾东西,一会儿回去晚了,陆岩要着急。”

小寒白我一眼,骂道,“没出息,你敢不敢学学我?”

“学你啥?你有出息一看到乔江林就怂了?还说我呢。”我笑道。

小寒瞪我,“赶紧收拾!”

我留在程思远家的东西不多,一只行李箱足够带走我曾留在这里的一切。我把房间收拾好了,像没人住过似地,把有关于我的一切都收拾干净了。

临走时我给程思远留了纸条,然后把钥匙取下来压在纸上,离开了他家。

我回到别墅时,陆岩还没回来,小寒帮我送完东西就走了,阿姨给我煮了饭,一个人吃太无聊了,我便和阿姨,还有小尹一起开开心心地吃了一餐。

陆岩回来得很晚,浑身酒气,老赵扶着进门时已经分不清东南西北,脚下也没有力气,瘫软地挂在老赵肩头,本身他就人高马大的,老赵个子比他矮,压在老赵身上,足足把老赵给压跨了。我连忙上前去扶着,小尹和阿姨把我拉开了,说我有孩子,怕闪着我。

最后小尹和老赵把陆岩扶上楼,阿姨赶紧去煮醒酒汤,我跟着上楼,他吐了一地,羊绒地毯上全是污秽,满屋子的酸味,让我也不禁呕了两下子。可他吐了浑身不舒服,得有人伺候,我捏着鼻子进去,小尹赶紧把地毯裹着拿走了,换了个脸盆来,我倒了杯温水把陆岩扶起来,缓缓为他喝水,他也口渴极了,咕隆咕隆地喝了一大杯,喝得有些急,然后呛得咳嗽,温水打湿了衣裳,真是狼狈极了。

他不舒服地扭动身子,眼睛闭着,眉头紧蹙,我正要去脱她衣服呢,他猛地抓着我的手,叫我的名字,“若棠——若棠——”

“我在呢,我在呢,你松手,我给你脱衣服。”我说。

可陆岩就是不松手,拽着我不放,这神志不清的醉鬼模样,叫人焦心又不忍。

老赵和小尹都站在一边,递了温热的毛巾给我,我帮陆岩擦脸,一边问老赵,“你们今晚去哪儿了?怎么喝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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