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寒紧张道,“那能怎么办?陆岩本身走的就是一步险棋,他太不可一世,太自大了!或者说,他真的对江明远恨之入骨,让江明远死得太轻松他不快活的。妈的,你说说你男人,稳当点不好吗?能不能像我们乔江林那样成熟点!好好赢不行么?赢了整个天下都是他的,想整江明远还不容易?他妈的就是事儿多!毛病!”
“他就是这性格,我能有什么办法?要不这样,他就不好似陆岩了。”我撇嘴说,“那么大的仇恨背在身上,能不恨么?他隐忍了这么多年,不折腾死江明远叫他痛不欲生,太便宜了是不?”
小寒白我一眼,数落道,“得了得了,你男人,你得护着!说正事儿,去不去找梁毅?你要是去,我肯定陪你,叫你一个人我可不放心。”
“去!不入虎穴焉得虎子,你在我身边,怕什么?”我盯了一眼她身边的爱马仕手袋,调侃地说,“你包里装菜刀了吗?一会儿要是梁毅坑我,你就跳出来,砍死他!”
我想起之前我被江佩珊羞辱时,小寒怕我受欺负来酒店找到我时,一下子从爱马仕手袋里抽出把菜刀的样子,那时候觉得我们的女英雄简直逆天,一副要砍死江佩珊的样子,豪气云千,现在想想觉得特别搞笑。
“没良心的东西!老板娘为了你,十几万的包装菜刀去砍人你还敢笑话!”小寒发动车子挪出车位,问我说,“什么地方来着?悦来茶楼?那是什么鬼地方?”
我笑了笑,连忙给梁毅发短信问地址,很快他回复我,锦江陆387号。
车子行驶在一片车流中,我寻思着烫手的山芋该怎么处理,小寒提醒地说,“你东西怎么放?我觉得就这么带在身上一点都不安全,赶紧想法子处理了,别带在身上。”
我拿出dv打量了许久都没想到怎么放,小寒嫌弃地看了我一眼说,“扯张餐巾纸给我,我鼻塞。”
“哦。”我赶紧递了两张过去给她,忽然脑子里灵光一闪,办法有了!
路上我给小尹打了个电话,告诉他我在锦江路悦来茶楼和梁毅见面,有空就来接我。其实我不是真让小尹来接我,而是要让人知道我去了哪里。
讲真的,我对梁毅,是抱着将信将疑的心态见面的。
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古有明训。
锦江路在北城算是比较偏的地方,离中心城区大约四十分钟的车程,这还是在不堵车的情况下。我和小寒找到悦来茶楼时,已经是下午三点左右,告知服务员包间号码后,有人领着我们上楼去。
这座茶楼蛮大的,但是条件很一般,里面很嘈杂,打麻将或者打纸牌的人特别多,路过楼梯口时我瞄了一眼里面,乌烟瘴气的,各种声音充斥在狭小的空间里,感觉特别局促。
上了二楼,有一条回廊一直往前,两边全是包间,有的房间打开了,有的房间紧闭,有的裂开一条缝穿在呼喝的声音,胡牌的,叫嚣的,应有尽有,热闹非凡。
服务员领着我们走到回廊的最尽头的包间,我看了一眼号码,和梁毅告诉我的号码不一样,我当即问服务员,“不是这里,我们是踏莎行包间,这里不是。”
“小姐,是的这里,里面的先生刚换的房间,说客人来了直接带过来。”说着服务员便推开了房门,梁毅坐在角落里,看见我来了,招呼说,“进来吧!”
我对服务员笑了笑,和小寒一前一后进去,服务员问我们点了两杯柠檬水便出去了。他看了小寒一眼,然后轻哼了声,大约是没想到我带人来了。
梁毅有些颓然,本来在抽烟,屋子里烟雾缭绕,他知道我有孩子,起身把窗户开了,通散掉里头的气味。我细细打量他,不知道几天没刮胡子了,嘴角和下巴上长出一截胡渣来,不像平时穿着一丝不苟的黑西装,今天穿着随意的长袖套头运动衫,运动裤,还有运动鞋。
坐下没一分钟,我开门见山地说,“你要给我的东西呢?”
梁毅笑了笑,“急什么?你刚来,喝口水。”
小寒是暴脾气,受不了梁毅这样,“你还有闲情逸致喝水呢?赶紧的,东西给了走人,你被人盯着,呆太久不是好事。”
梁毅看了小寒一眼,没说话。然后我盯着梁毅的眼睛,严肃地问道,“梁毅,别兜圈子了,你手里的东西呢?”
梁毅一直低着头,不说话,我有点不耐烦了,催促地说,“梁毅,东西呢!”
“没有东西。”梁毅忽地抬起头,冷冽地迎上我的眼睛,重复地说,“没有东西。”
“你耍我!”
梁毅冷哼了声,我和小寒一下反应过来,小寒猛地站起身来,抓起桌上的一杯热茶往梁毅脸上泼去,那丫头真的狠心,玻璃杯子直接往梁毅身上砸,怒了,“操你妈的!感情你玩儿我们呢!没东西你叫我们来个屁啊!”
被泼了茶水的梁毅一点反应都没有,面无表情地看着我们,任随茶水从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