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菁菁翻了下白眼,车子猛然加速240迈!
高速公路入口处,一辆缓缓移动的奔驰商务车内,一名穿着背心,左右胳膊上纹着青龙的年轻人摇上了车窗玻璃,摸出手机按下了一个号码:“大少,我刚刚看到了胡菁菁小姐。 她的车上有个男人。”
“你想告诉我什么?”手机中传来一个不愠不火的声音。
“没什么,就是说一下。”年轻人咧开嘴笑了。
“我知道了,今天晚上的货你要处理好。”电话那头沉默了一下,继续说道:“有问题没有?”
“没问题,这事不是第一次,大少放心就好。”年轻人说道。
电话那头又一次沉默,随后传来了忙音。
“他还是那副德性,装深沉。”年轻人不屑地把手机塞进裤袋里,对身旁的老者说道。
“你不该打这个电话。”黑衫老者闭着眼说道。
“为什么?欧阳叔觉得我多事了?”
“祸从口出。”老人吐出这四个字。
“哈哈,不会,我和大少是过命的交情,他敢把这么重要的事一直交给我石杰打理,不可能因为这点小事害我。”年轻人摸出个铁盒,弹出一支雪茄,咬在口中。
“人在江湖飘,凡事少说多做,像你这样的脾气怎么死的都不知道……”老人睁开眼,双目如电地扫在他脸上。
“哈哈,欧阳叔,你放心吧,以后我一定听你的。”石杰笑着拍拍他的肩膀:“您老人家远道而来,咱叔侄俩先找个地方痛饮一回!”
李淳风在疗养院门口下了车,胡菁菁连招呼都没打就一溜烟的开车远去了。
“这个女人,太没礼貌了。”李淳风摇摇头,走进这家幽静的院落。
郑海奎居住的小院门口,陈东和张浩南两人正对坐着下一盘象棋,昔日海联帮两位大将躲在这个地方不问世事,这场景让李淳风不由感慨起来,埋没人才啊。
“风少!”张浩南看到他走来,急忙站起来打招呼。
“你们玩,我找郑叔商量一件事。”李淳风笑着点点头,阻止了陈东起身。
“龙头在院子里。”陈东说。
尽管郑海奎已退休,在他们眼里,他还是海联帮的龙头老大。
李淳风点头示意他们继续,迈着步子走进了幽静的小院。
穿着老年衫的郑海奎躺在竹椅上,眼睛微闭,一旁的小收音机里唱着沙家浜曲目,院子里几只贪嘴的麻雀听到脚步声一齐扑着翅膀冲向枣树,躲在上头叽叽喳喳地叫。
“你来了。”就在李淳风走到他身后时,郑海奎的声音慢悠悠响起了,似乎几个月没有开过口说话的样子,艰涩无比,深沉无比。
“郑叔,你的身体怎么样?”他端起小桌子上的水杯,走到郑海奎跟前。
“好得七七八八了,过半个月就能回家。”郑海奎睁开眼睛,笑着看向他。“你来有什么事?”
“你先喝杯水,不急。”李淳风把水杯递给他。
“先说事。”郑海奎固执地把水杯放在手掌中,却不喝。
“胡光耀刚刚找了我,他想与我们合作,今晚劫码头上的一个货柜。”李淳风坐下来说道,“我想听听郑叔的意见。”
“是要向龙星下手吧?老狐狸野心最大,他想做的事我原来不敢想。”郑海奎长叹口气说道:“等到我想做的时候,已经力不从心。”
“郑叔身体康复之后,一样可以重出江湖。”
“不行了,开弓没有回头箭,即便翻身再上,也一样要落个惨败,你上去就是我这辈子最得意的一招棋,走好了满盘皆赢。”郑海奎说道。
“万一走不好呢?”李淳风严肃地看着他。
“哈哈,没有万一,我相信自己的眼光。更相信你。”郑海奎笑道。
“这块肥肉能不能吃?”李淳风也笑了。
“我赠你八个字,要做的万无一失,神鬼不知。”郑海奎说道。
“我明白了。”
“你一点就通。”郑海奎伸着手指头点着他笑道。
“时间紧迫,我现在就安排人手,下次再来看郑叔。”李淳风说道。
“一旦出手,永无回头。”郑海奎再次提醒他道:“龙星之大,势力之强,即便集合全盛时期我们两家也难抗衡,你要有充足的心理准备。”
“我已经准备好了。”李淳风正色说道。“这是一场暗战!”
“那我就放心了。”郑海奎摆摆手,“还有一点,攘外必先安内。”
“今晚之后,项宗兴的末日即将开始。”
“好!我等着看这出好戏。”郑海奎打开杯盖,开始喝水。
……
傍晚的天空飘起了细雨,八月末的季节老天也阴晴不定。
二号码头船舶交织,大小货船纷纷赶在天黑前入港避风雨。
停靠在众多车子中间的黑色奥迪轿车内,李淳风透过车窗看着外面雾气蒙蒙的天空。
“又是一个雨天……”他的脑海中浮现出那个东洋女杀手的诡异笑容,这样的天气,她会不会出现呢?她又会在哪里渡过?
两次袭杀,她都选在大雨瓢泼的时候,似乎对雨天有种变态的热爱。
“风少,人已就位,只等富贵号泊岸,预计八点以前它会到达。”楚浪打完电话,回头对李淳风说道。
“知道了。”他点点头,拨通了胡光耀的电话。
“已经撒开,你准备的怎么样?”
“半个小时内就绪。”胡光耀在电话里说道。
“预祝成功。”李淳风简单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