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夜晚,李淳风心情很郁闷,被杨雪雯勾起的火气无处释放,独自一人在冷风中走了两条街,心情才平息下来。 . .
有点怀念在滨海的日子,有林楚盈,有潘如烟,尚芳媛,还有总想着献身于他的秋小璐,每每想起,李淳风就不自觉露出满足的笑意。
冬夜里冷风朔朔,李淳风在街边的回民羊汤店里坐下来,叫了一碗羊杂碎,两块烧饼,吃着热气腾腾的芝麻烧饼,喝着羊汤,这又让他想起和楚浪经常光顾的那家铺子。
这是怎么了?李淳风自嘲笑笑。
连他自己也不知道,潜意识里已经把滨海当作了故乡,那里有他的一切美好记忆,也有敌人与仇家,人生不就是在陌生与熟悉中不断转换吗?当习惯了某个地方,这种感情就叫归属。
上京的氛围虽然给人一种源自千年帝都的深沉和繁荣,但终归不是他熟悉的地方,缺乏安全感和归属感。
也许在某一天,在这里能打下一片天地的时候,他也会习惯。
饱餐之后,李淳风沿无人的街道信步而行,他在思索着是不是该回一趟滨海,这些天连续奋战,回国之后也没有和她们团聚过,电话接到不少次,他能听得出林楚盈和潘如烟言语中若有若无的怨气,而一向与他保持着朦胧距离的杨晴昕也在前一晚打过问候的电话,还有尚芳媛,那个富贵优雅的旗袍女人,常常会发来一条挑逗的短信……
明天就订机票飞一趟滨海!李淳风打定主意,试着拨通叶子羞的手机,他需要一个司机。
凌晨一点钟,叶子羞一定还没有安睡,这是她多年的习惯,看看到自然入睡。
“今晚在读什么?”李淳风问道。
“《生如夏花》,泰戈尔的诗集。”叶子羞带着向情人撒娇的语气回答他。
“喔,名不错,没听说过,有没有时间出来透透气?”李淳风笑道。
“打什么鬼主意呢?”
“没有,就是想两个人一起散散步,多穿点,外面冷。我在……哦,欢乐谷西门。”李淳风说道。
“好吧,你在那里等我,大概要半个小时。”叶子羞说道。
“行,我就在这附近,找不到电话联络。”李淳风挂了手机,向周围看去,这家京城有名的游乐场仍彻夜通宵放射着霓虹,过山车、摩天轮上的灯光照映出它们的轮廓,欧洲童话城堡在夜幕中闪烁着神秘的紫色光辉。
已过了游玩的时间,欢乐谷公园内只有这些巧夺天工的设施和创意仍在冬夜中吸引人们的视线,灯火通明,炫彩夺目,慕名而来的游客们,有些在路边拍照,然后匆匆离去,有些在酒馆里小酌。夏日时节这条街上从来不缺人气,但在这冬季深夜,外面的人影却能数得过来,天气太冷,谁又能待得下去。
李淳风漫无目标在街道两旁的饰店、礼屋外穿梭,点上一支雪茄,等待叶子羞的车子。
路灯拉长了他的影子,雪茄抽到一半,一辆黑色奥迪轿车远远驶来,停在他身前不远处的马路正中央。
不是叶子羞的车,虎贲只有军牌车,以悍马居多。
李淳风凝目向车内看去,一种强大的压力突然压得他心脏几欲跳出!
大惊之下,他急忙调动丹田力量抵抗这种心悸,车内究竟是什么人?
答案很快就揭晓了,四扇车门一齐打开,走出四个与众不同的人来!
驾驶室内钻出的,竟是前日被他揍成重伤的张剪。
另外三人,一矮胖黑衣老者,一面如冠玉的中山装中年人,还有一位猜不透年纪、容貌端庄的女人。
这是来找回场子的。
张剪站在这三人旁,就如鹌鹑立于仙鹤之侧,气势完全没办法企及任何一人无意中释放出的强大气息。
若这三人联手,李淳风必死无疑!翡翠之心疯狂跳跃,这是在预警!
“就是他。”张剪恶狠狠指着李淳风。
矮胖老者呵呵一笑,首先出声,仅这一笑,就让李淳风感觉到了其磅礴的内劲,如长虹落日,震动八方。
“李小友。”中间那位肤如婴儿,脸上无须的中年美男子含笑点头。
“几位想要替人出头,三个斗我一个,未免太不讲道义吧?”李淳风审视着周遭,如果形势不利,他就逃走!多久没有动过这个念头了?他想不起来。但对手的强大远非他一人可敌,随便来两个,他今夜恐怕就要横死街头。
“你这小子,怎知道我们要以多欺少?”矮胖老者嗤笑一声,双手拢在袖口里:“来,来,先和你冷爷爷过几招。”
“呸!冷木鱼,轮得到你先?”那位身着青色长衫,和当代女人穿着打扮格格不入的女人开口骂道:“论资排辈,你最后一个!”
“赛仙子,能不能别叫这名字,都叫人笑死我了。”冷不语哭丧着脸,一副被欺负又没办法还击的倒霉表情。
赛熙香冷冷说道:“还怕人笑话?那你怎么不改名?”
“我大丈夫行不更名坐不改姓……”
“那就是冷木鱼,冷木鱼,木鱼!”这女人一口气叫出好几声来,冷不语彻底丧气了,求助的目光看向皇甫言。
两人还没开始出手,就先斗上嘴,这情景让李淳风有些意外。
“我是皇甫言。”中山装男人负手而立,朗声说道:“赛熙香、冷不语。”
“原来阁下就是言老。”修习武道之人,不应从外表判断他们的年龄,降王就是一个最好的例子。从他们的修为和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