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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连几天,我和陆沛的相处都很平静,你可以说是暗潮涌动,也可讲是我们俩都在有意回避,关于沈明雅那天来说的事情,打从她走后,我和陆沛都很有默契的没就此事多说一句。
我清楚陆沛了解我,他知道家人对我很重要,所以我不担心他会对我现在的姑姑做什么,当然,虽然我们俩都想假装无事发生,可一种名为压抑的东西,还是会无时无刻的笼罩在我的生活里。
每天,我都很机械,不,很有规律的生活,吃肉,锻炼,陆沛在书房我不打扰,他要去上班我会送他上车,话少,我能看出他有心事,但他想摆脱这种状态的感觉的我也是看在眼里的。
我们俩像是被人装进了某个只留给你气孔呼吸的盒子,生活貌似平静,却总让人觉得暗藏杀机。
“陆太太,用我上楼帮你搬下东西吗。”
星期天和我妈有约,但她给我发的短信是下午四点,上午我就让许叔开车送我出门了,先来的市里庞旁家,这几天陆沛已经让人把我北郊别墅的一些东西送到那顺口的别墅里了。
我想顺口那房子是他静心的场所,如今心闹,怕是想长住,所以,我在庞旁这的东西也想带过去。
“不用了许叔,你等我就好,就几件衣服还有些我喜欢的小玩意儿。”
我推门下车,“半小时我就把下来了。”
“好。”
许叔点头,“你小心点。”
我笑笑,庞旁也没回来,我就拿个东西有啥不放心的,抬脚直接进了小区,心里还是感触的,去年住进来还是秋天,才过了多久,物是人非了。
屋子里稍微有些闷,我开窗透了会气,回到我那屋拿着行李袋把衣服装了装,还真没啥东西,抽屉里有朝阳姐给我发来的照片,一同放进袋子里,抬眼,又看到朝阳姐送我的那个纸鹤瓶子,想了想,也塞了进去。
拎了一下,不重,挨个屋子看了一圈,我叹口气,关好门窗就走了。
“呀,葆四!!”
电梯门一开我就看到了王姨,她一见我就是满脸的惊喜,“你最近去哪了啊!你弟弟还有那个胖乎乎的丫头呢,怎么都看不着影子啦!”
我打了声招呼笑笑,“我弟弟去玩儿了,庞旁过段时间回来,我现在住我男朋友那。”
王姨哦了一声笑着看我,“哎,前几天我家一个亲戚还要看事儿我还介绍你了呢,她给你打电话了吧!”
“打了,不过我最近休假,不接工作了。”
王姨不解,“为啥啊,你这是……哎呀,戒指,这是结婚了啊!”
我笑着摇摇头,“没呢,算是订婚了。”
“哦,我就说嘛,那你这是要和男朋友去旅游吧!现在年轻人都这样,你得先以家庭为重,等忙完自己的事儿再给人看事情,你们这行,操心啊……”
‘叮~’
电梯门开了,王姨正和我聊得热络,一见外面没人就纳闷儿的抻脖出去看,“谁按得啊,没人我关门了啊!”
说完她转过脸看着我继续,“葆四啊,回头你要是结婚正式办一定得告诉姨,姨得去给你包红包啊,你这当初……哎,怎么了你。”
我低着头,不停的往王姨身边靠着,刚才电梯门开的时候,我清楚地看到一个老太太飘着进来了,就在我们这个小空间的一角冲着墙一动不动的站着。
“没事……”
我莫名的发抖,不自觉的靠着王姨很近,“有点冷。”
“是啊。”
王姨皱眉,“忽然就凉飕飕的,刚才是十几楼停的,前几天可刚走一个老太太,十六还是十七楼的,说是心梗儿,救护车来了人就没气儿,哎,现在的人啊,脆啊,说走就走,你这……”
“王姨……”
我轻轻的拽了拽王姨的袖头,那老太太一听到王姨谈她就把脸转过来了,一张青色的脸,就这么面对面的瞪着王姨看。
王姨不明所以,“咋的了,哎呀,我就是感慨人这一辈子啊,不容易啊,说走就走了,哎,这脸怎么起鸡皮疙瘩了呢。”
我战战兢兢的在那站着,这种身体的不适是控制不住的,眼睛一抬,居然和那老太太对上了,瞳孔随即有些放大,那老太太见状就直盯着我,干瘪的嘴慢慢的牵起,我牙齿控制不住的打战,就要崩溃时听到电梯门叮的一声,外面人要进来的同时那老太太终于消失了——
“妈呀,这刚才突然低了好几度。”
王姨扯着我手出来嘴里还在念叨,走到小区一看我就有些惊讶,“葆四,你脸色怎么这么差。”
“我没事……”
我抬手晃了晃,“王姨,门口有人等我,回头咱在联系啊。”
“哎,好,你慢点!葆四啊!没事儿去我家玩儿啊!!”
我来不及应话,逃生般出了小区拉开车门就瘫坐了进去,嘴里喘着粗气,手一摸额头,全是虚汗。
“陆太太,您没事吧,发生什么事了吗。”
许叔帮我把行李袋装好,看着我小心的询问,我摆摆手,示意他没事,让我缓着休息就好。
过了好久,我才出了一声儿,“许叔,空调关了,我冷……”
许叔点头,我们俩就这么在车里待着,入夏了,天有些热,许叔一直在出汗,热的扯着自己的衬衫来回呼扇的挺着在那陪我,我也一直在出汗,只是汗很凉,很虚。
我没想到大白天出门也会这样,本来打算系上血带的,后来又怕辟邪不成反招来脏东西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