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一川自然是相信钱澄为人的,她干净的身子就是最好的证明,只是害了相思病,想她多哄哄,趁机发难罢了。
“江一川,今天他们……离婚了,我怕她想不开,才陪她到处逛的。”
江一鸣的身子明显一僵,垂目看看怀中的女人,说不清是悲还是喜。
如果早知道是今天的结局,那一天他还会躲在门后吗?
江一川从来不是多愁善感的人,哪怕自己跟他们从小到大的情分,也不会让他惋惜半分。“理由我接受,但惩罚照旧,你等着吧,到家了给我个短信,我去忙了。”
“好吧,再见。”
j国国际机场,江一川领着墨言步出大门,一辆贴满遮光纸的豪车引起了他的注意,里面下来一个魁梧的大汉,向他们点头。
“江先生,那个应该就是龙爷派来的人了。”
江一川点头,迈开步伐向他走去,大汉礼貌地点头,替他们开门,“人已经在龙爷的别墅里,现在就带你们过去。”
“有劳。”
二人坐在后座,大汉拉下车中间的挡板,让他们无法辨清一路上的情况,只能大概猜测,他们驶过一段很长的公路,而后是连续的几个发夹弯,最后驶过丛林之类的湿地。
“到了,下车吧。”
才刚才车门,就看在自己深处山谷之中,四周除了电网,便是穿着防弹衣的男子。
“龙爷一向谨慎,希望江先生不要介意。”
“不会。”他浅勾着嘴角,饶有深意。
“人在地下室,江先生请便。”
说罢,大汉唤来几个男子,把二人前后包围着领进地下室。
冰凉昏暗的地下室内,居然摆放着奢华的真皮沙发,还有各式油画,但让人毛骨悚然的是,近几十张的油画,全是画的最烦受酷刑的惨状,甚至是尸体的模样。
一个穿着格子衬衫的短发女人,脸上带了个眼罩,正坐在沙发的正中央,看见来人,反应不大。
“这个就是你想找的人。”大汗用下巴点了点,继续站在那里,没有要离开的意思。
江一川的鹰眸扫视了一眼,随后优雅地坐在女人对面的沙发上,有一下没一下地打着火机,那种规律的声音,让女人听了有点心寒。
“有话快问。”她先开口。
“爽快。”
墨言掏出照片,拿到女人面前,江一川继续说着:“你来认一下,这个是不是刘丽萍。”照片里,俨然是饱受病魔折磨的消瘦了的叶院长。
女人拿过照片,只瞥了一眼,就把照片放下,“是,是她。”
“没认错?”
“不会有错的,她那丑翻天的塌鼻梁我化了灰多认得。”说这句话的时候,她唯一露出的那只眼,露出了浓烈的仇恨。
江一川满意地一笑,“看来你们之间有故事,说吧,我看能值多少钱。”随后拨了拨食指,身后的墨言打开手上的手提箱,一摞摞外币整齐地被叠在里面。
女人先是一喜,然后像是想到什么,才开口回答:“再加一倍,我把叶庭的事都告诉你。”她猜测着,没有人会无缘无故找刘丽萍,定是因为叶庭,所以,她觉得那个冒一次险。
江一川没有犹豫,只吐出一个字:“值。”
墨言阖上箱子,交到女人手中,女人妩媚一笑,问道:“有烟吗?”
大汉这时候递上香烟,女人长吸了几口,开始回忆,“茉莉是我的名字,别看我现在这幅模样,年轻时的我,人如其名。”她陷入了回忆里,嘴角是由心的笑。
“说正事。”男人有点不耐烦,看了看手表,算计着此刻的海城该是几点钟。
“叶庭本来是我的老公,刘丽萍失恋住到我家里来,没想到还睡到我的床上,傻乎乎的我,为她挡了一刀,没了一只眼。叶庭嫌弃我碍事,也就一脚把我踢开。对了,叶庭表面上是无恶不作的飞天大盗,也是黑道同头目,但只有我和那婆娘知道,他一开始其实是卧底,左不过抵受不住诱惑,变了节。”
江一川尽管心里对这几条信息感到很震惊,但训练有素的他,依旧是毫无表情的脸。
“我们后来做的,是女人和小孩的买卖,有的人看不过眼,就出手收拾叶庭,一逃,就是二十年。”
“那童心福利院……”
“那是幌子,是刘丽萍想的点子。”
“怎么出事的?”
“不太清楚,只知道最后一次出手,钱没收到,奇怪的是,人被他们留了下来,之后叶庭就遭到通缉连夜潜逃了,我留在海城没有意义,也就出国重新开始,怎么。刘丽萍又干了什么缺德的事,引得你们那么紧张。”
江一川把玩着手上的瑞士表,意味不明地回答:“她没干缺德事,反而把福利院继续做了下来,还把一些孩子抚养成人,哪怕福利院负债累累。”
茉莉鄙夷地往地上吐了一口口水,“呸!我宁愿相信男人能生孩子,也不相信刘丽萍能变好。福利院会负债累累,是因为我们每个月都要上缴生意的收入给老大,那婆娘把钱拿去输光了而已。”
“哦?”
“我只知道叶庭当时是受了一个警察的派遣,才去当了卧底,他一向只做偷运人蛇的买卖,不知道为什么最后一票会是绑架案,那时我已经和他分开了,说不定是那个女人指示的呢。我能告诉你们的是,叶庭还活着,至于在哪里,我真不知道。”一口气把话说完,茉莉重重地呼了一口气,提起那个男人,她的脸上还是会有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