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将出马,一个顶俩。
央行专门来了个带“长”的领导,将屁股都要坐大的唐行长一行包机领回了西京,在此过程中,无论是面见高秋还是苏元春,他是一句话没说。
真的一句话都没说,如同哑巴似的,将一群人临回了西京。
是人都有脾气,任何一名银行工作者都能看到黄金债券“自由”发行后的隐患这里所谓的自由,是指连央行的监管都没有。
“以政治决定经济的恶果,马上就要来临。”这是央行代表在院内吼出来的声音,让温文尔雅且吃人不吐骨头的银行家破口大骂,他们的愤怒可想而知。
不过,陈易的生活远未到轻松的阶段。
老爷子陈仲国仅仅是拖延了时间而已,在最高层决策中,虽然最终结果可以由投票解决,但世界上每天发生的大事不知凡几,再算上作秀和看望各行各业演职人员的时间,对软禁危机和债券危机有兴趣的常委也就是一两人而已。
说服这一两个人,就算是解决了问题。
唯有当一些现实的问题无法解决的时候,才需要真的改变什么。
黄金债券就是一个现实的问题。
它的存在是问题,它的消失也是问题。
在第二天的早餐谈话中,老爷子似有意似无意的提到:“你有没有让那神秘空间露面的时间表?”
在老爷子看来,这大约是让黄金债券留下来的唯一契机了。
陈易另有打算,道:“我准备过两个月才考虑此事。”
“惊喜不能留太久,再给我半杯牛奶,今天胃口不错。”老爷子再没有说到西大陆的事儿,但对政治家庭出身的人们来说,一句提醒就足够说明了。
老爷子是想将西大陆有限制的开放出来?
这算在陈易意料之中,老爷子毕竟不知道神术骑士一类的事儿,他尚以为陈易仅仅依靠着地球的优势在开发西大陆,反过来说,一旦秘密泄漏,其手上的筹码就不多了。
陈易有了计较,坦然道:“我还有多长时间?”
“我对他们说,是你小孩子脾性,反应过激。”老爷子一口气喝掉牛奶,用餐巾擦着嘴,道:“我找了几个老朋友,算是把检查组的事儿揭过去了。但你的黄金债券仍然是定时炸弹,他们就算不用手段,也可以用钱赎买。另外,江宁银行肯定也要有一个调整。”
“他们要怎么调整?”
“高秋肯定要调走了。”陈仲国将手安抚的放在桌子上,道:“他毕竟是党的一块砖,组织要搬走他,我总不能拦着。好的一面是,按照一贯传统,只要是正常调动,先前的事就既往不咎了。”
陈易愣愣神,道:“这样一来,不是还要改组江宁银行?”
“上一次的检查组是想动大手术,现在调走高秋,换一个新行长只能说是小手术,像用药一样。你不能动他。”
“那要看他的表现了。”陈易觉得自己对江宁银行还有一定的控制力,不至于因为高秋的离开而瞬间崩溃。而且,这种方式的确比整个检查组好。
陈仲国见他没有发脾气,暗暗点头后,道:“江宁的安全部门,江宁军区,上面也有动的意思。看在我的面子上,估计是先做预案,做好准备。你行事要再小心一点。”
“他们还真的挺强硬。”
“真要做,孙猴儿也别想翻身。熬不住了,就把你那个西大陆放出来,扭转乾坤的法宝。”老爷子做了个上下颠倒的手势。他这次算是把腕子亮出来了,要不是陈易展示出来的广袤世界,这种超过余热范围的力量,他是不愿意释放的。
陈易不置可否的听着,迅速结束了早餐。
他没有经历过爷爷的时代,因此不那么相信政治的强硬。相反,他认为自己还应该继续保持强硬,做一只能翻身的孙猴子。
这种个人认识倒是不必说出来,只要做就行了。
江北码头。
新建的写字楼沿着漂亮的江水排开,一幢幢的好像秦淮河上的名妓,只等着人们出大价钱租用。
全琮所在的咨询公司也租了两层写字楼,大约500人左右的规模在发达国家也算是大型了。而在江宁,他们扩张的唯一缘故就是陈易这个大金主。
陈易愿意为有价值的“信仰”支付可观的金额,去年一年就投入了2000多万美金,让咨询公司同仁欣喜不已。作为回报,他们专心致志的做着各种“佛事”,同业早就将之看作是又一个宗教团体的“牺牲品”这是一种羡慕的说法。
如今做咨询公司的只要能找到工作,谁管咨询的是上帝的事还是达尔文的,正是倚靠着此500人的默默工作,银森家族的神术骑士们才能有各种各样的“刷神力”手段。
来自水龙神庙和火龙神庙的各7名神术骑士像是风月客似的跟在陈易身后,长胡子长眉毛的造型让写字楼的前台小姐一脸好奇。
“让全琮下来。”陈易敲敲桌子。
“稍等。”前台小姐打了电话,低眉顺眼的开始工作,一会儿,她突然搭讪似的,抬头问左侧的骑士:“你也是陈氏集团的吗?”
“我吗?”骑士懂得一点点中文,生硬的指着自己傻笑。
“我叫海澜。”
“海澜?”
“我在上班,不能多说话。”前台的女孩子微微勾下头,将一张名片推了出来,又害羞又大胆的模样。
陈易忍住没有笑,西大陆的骑士收到女人的电话号码,还真是有趣的事儿。
回头看看,被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