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去转一圈也能捡到一只野生的欠雷,时雨你好厉害啊poi!”
于是你到底是想夸我还是想损我?而且欠雷又是什么鬼?不要故意给我叫错别人的名字来制造槽点啊!
隐约从夕立的话语中听出了些许醋酸味儿,时雨将冰毛巾敷在吹雪的额头上,然后累感不爱地长叹一声如果夕立还是改二等级,完全可以通过看那双犬耳来判断她的心情,如今她删号重练等级掉了,却也变得难以揣测了。
“这孩子在路上病倒了,我没法放着她不管。”没有过多犹豫,时雨决定实话实说,吹雪满头大汗狂喘粗气的难受样子也佐证了这一点,“你如果还有闲时间在这里说闲话看热闹,不如运动一下,先帮我去找个医生过来。”
时雨说这话时表情相当相当严肃,保姆威严全开,区区小疯狗岂敢不从?
于是夕立转身把大爷给找来了。
时雨:“……”
仔细琢磨了半天,少女发现自己貌似还真没什么可吐槽的地方,大爷的造型虽然和医生没什么关系,但人可是有给榛名看病的先例,开膛破肚切盲肠啥的未必能整起,但区区积劳成疾头疼脑热,想来应该拳到病除不在话下。
时雨对大爷的医术抱有殷切的企盼,然而大爷的回应却没有想象中那般给力,大致查看了一下吹雪的状态,他便很是干脆地摇了摇头:“这个我无能为力,北斗神拳于医疗一道的路数我也只是略有涉猎,比不了托奇。”
时雨不知道托奇是谁,她只知道吹雪很难受,目前急需治疗:“那应该怎么办,立刻送医院么?”
“不比如此麻烦。”大爷微不可查地笑了一下,“感冒冲剂两百毫升温水冲服,明天她应该就能起床了。”
时雨再次:“……”
次奥我居然无言以对怎么办?
大爷的应对方法可谓简单直接直指关键,这种小毛病也就是看着吓人,放在人类身上也得是体弱多病的主儿才值得着慌一番,搁舰娘身上那别说是送医院了,给两包感冒冲剂都属于关心过度,更是没必要劳烦托奇二爷。
时雨也不能说是关心则乱,她单纯就是热心过了头,让大爷这么一戏弄便也冷静了下来,依言找来感冒冲剂给吹雪服下,药量也没有预想中那么多,仅仅一包下去,两小时以后吹雪就退烧苏醒了,身体素质简直不要更好。
“啊!头好痛……”扶着额头坐起身来,脑袋昏昏涨涨的感觉让吹雪想到了为数不多的几次宿醉,瞪着一双迷茫的眼睛愣了半天,大脑里的几条运算线程才正式启动,一点点帮她把昏迷之前发生的事情给梳理了出来。
“妈的,这次丢人丢大了!”意识到自己是在昏迷后被人给捡回了家,吹雪顿感烦躁莫名,难得出外勤却失态成这幅摸样,着实让她有些接受不能,虽说她也不是特别在乎面子问题的人,但也受不了被人戳着脊梁骨指责,你说万一这事儿让宪兵队的后辈知道了,“黑色暴风雪”之名岂不是要落得个晚节不保?
再次声明,吹雪并不是一个好面子的人,她只是活得有些累,宪兵队需要她这只黑色暴风雪来撑门面,以保证在那些逆天大船面前的威慑力,她的名声是绝对不容受损的。尽管她也不是很喜欢这个糟糕的职业,但正所谓在其位而谋其政,这点儿职业道德她还是有的,更何况除了宪兵队之外,也不会有地方愿意收留她。
哪怕仅仅是为了自己的日子能过的舒服些,她也必须有意识地维护“黑色暴风雪”之赫赫凶名。
都是那只该死的白露级咬了咬嘴唇,吹雪如此想到,心中连半点感恩戴德的意思都没有。
虽说昏倒在街头貌似也挺丢人的,但自己一个人丢人和丢一圈儿人是两回事儿,让吹雪选择的话,他宁愿趴在街道上挺尸,至于会不会被路过的咸湿大叔捡回家做些丧(i)心(en)病(le)狂(jian)的事……喂,你们真当她在宪兵队的凶名是靠参加卖萌比赛取得优胜拿到的么?那可是靠着收人头一点一点积攒起来的。
不客气的说,就算处于重病状态,她的战斗力也足以在暴起突袭的情况下秒杀绝大多数舰娘,甚至包括皮厚命硬的战列航母在内,更别提皮薄血少还没输出的人类了。当然这属于一种长久锻炼所积累下来的反射机制,和她本人的意识已经无关了,正是因为没能从时雨身上感觉到半点恶意,她才会安安稳稳地一脚睡到现在。
这被动技能简直神了!
趁着还没从床上爬下来这点儿时间,她开始思考应该如何报答时雨这个傻白甜,是找个由头把她抓进宪兵大牢关几天,让她一个人好好想静静,还是干脆爆打一顿逼得她什么都不敢说……感觉好像都很不错的样子,这让她多多少少犯了一点儿选择困难症,就在她左右摇摆举棋不定时,房门却被人从屋外悄然推开了。
“哎呀,你醒了?”时雨手中还握着用来替换的冷毛巾,看见吹雪已然大病初愈,先是惊讶了一下,然后就自然而然的露出了温暖人心仿佛朝阳初升的和煦笑容,“这可真是太好了,你口渴么,需不需要来点儿温水?”
次奥为什么心中会有如此大的罪恶感?吹雪桑你要挺住,身若钢铁心若琉璃,岂能向区区糖衣炮弹屈服?
吹雪砸吧砸吧嘴,发现一场高烧过后,自己的嗓子眼儿还真是干得要命,索性也不和时雨客气,直接用眼神传达了“要倒水就赶快老娘很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