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久前的事?”苏若洵双手抱臂。
“也就是从这儿走到大殿那儿的时间……”良月见苏若洵很严肃,心里犯虚,说话声音小的都快听不见了。
“大殿?什么地方?”苏若洵叹了口气,为什么她觉得和良月沟通是这么的累呢?
“就是刚才你看见我与夫人的地方。”
闻言,苏若洵看了良月许久,脑海中问了一遍又一遍为什么说话不能直接说重点,然而她不敢问出口,她觉得良月给的答案可能会气的她直接吐血。
拂袖,苏若洵便打算进去方丈室,才靠近了一步,就有个和尚来拦着,“方丈正在里头休息,施主请回。”
“我是捕快,根据这位目击者的供词来看,我怀疑和凶徒有关系的人进了你们方丈的房间,为了京城甚至是天下的和平,我很需要进去检查一番。”
苏若洵说的极快,目的就是故意让对方听不太懂只觉得好像很厉害的样子,然后板着脸,严肃的说:“让开,赶紧的,要是又死人了你念多少经书都不顶用!”
“噢……”那和尚立马就让开了,苏若洵趁他没反应过来立马进了方丈室,等那和尚觉得貌似有哪不对要来拦着时,苏若洵已经进去,顺带把门关上了。
进去的瞬间,苏若洵就想起了一些不太好的回忆。
她傻啊?
那龟公既然是来了这个地方,那就说明凶徒很有可能在这个地方,那就等于是有危险的啊!
她什么也没拿的就进来了,要是像上回和高大人独处时发生了一些不太好的事情,那她……
想到这,苏若洵连忙转过身去打开门,一开门就看见那和尚放大版的脸,一手推开,苏若洵朝良月道:“你赶紧在这间寺庙里找和我打扮的差不多的人,问他们是不是捕快,是的话就带过来,赶紧的!”
“为什么啊?”良月歪着脑袋,清秀的脸上满是疑惑的表情,看着还挺可爱的,不过此刻苏若洵比较想骂人,“因为老娘是你奶奶行了吧!快点!”
良月听到这话,总算是没有再问为什么,不过苏若洵看她离去的脚步,内心已经开始为死亡做心理准备了。
与其同时,被推开的和尚又走了过来,苏若洵瞪了他一眼,或许是因为带了些许悲壮的气息,竟然把那和尚给震住了。
方丈室内有四个人,在苏若洵再次把门关上后,其他三人都盯着苏若洵看。
这屋内除她外的三个人都是男的,龟公应该不是凶徒,剩下那两个人中,一个是和尚,一个是她见过,身份应该是御史大夫的人。
刚才龟公是先进了一座府邸再到这间寺庙来的,那座府邸应该是御史大夫的,根据龟公进去的时间,不难猜出是进去后发觉不在,问了是在哪后就匆匆赶过来通风报信。
“你……”御史大夫认出苏若洵是自己从前在苏府见过的人,又看见她身上的捕快服,起身,一步一步往后退,“我与你养父是好友!你就当没见过我好吗?”
看来令以明说的没错啊,不管身份是什么,总会心虚的。
苏若洵见御史大夫比她还慌,深吸一口气,向前走去,“如果你主动认罪的话,我还是可以向父亲求情的。”
“我没有杀人!是她自己突然倒在地上的,我没杀人!”御史大夫突然就激动起来了,随手拿起东西就往苏若洵那扔,苏若洵还没来得及出声阻止,方丈便上前去拦着了。
苏若洵见状,还有心思心疼方丈,毕竟这屋内的东西都是他的。
然而一个人在极度心虚且慌张的情况下,是不会有心思去管东西名不名贵,眼前是什么人,以及其他后果的。
当苏若洵看见方丈被推开后,头撞到了桌上,然后他无力的倒在地上,脑袋旁形成了一小摊血的时候,她愣住了。
龟公趁乱从窗户爬出去了,她看见了,可是脚却像是定住一样不会动,即使御史大夫拿起了花瓶向她砸来,她也忘记该怎么躲。
当良月带着就在附近的令以明闯进方丈室时,良月被拿着花瓶碎片的御史大夫在脖子上割出一道血痕时,苏若洵也还是站在那不知道该做什么。
方丈不动了……
是死了吗……
一个上一秒还活生生的人,就这么死了?
不应该啊…只是撞了一下而已,怎么就不动了呢?
苏若洵缓缓蹲下,就那么定定的看着方丈,连令以明把她拉起来,紧张的问她有没有哪儿伤了时,她也没有任何反应。
她是听得到声音的,也看得见令以明的嘴巴在一张一合,可是她却不知道令以明说了什么,甚至不确定她是否听见了令以明在说话。
她分辨不出现在所听到的一切声音都在传达什么。
她只知道有一个人在她面前倒下,然后不会动了。
“你到底是伤哪儿了?怎么不回答呢!”令以明将苏若洵上下打量一遍,也没见她哪流血了,心里还是担心她的,可现在也顾不得那么多,他吩咐良月看好被他打晕了的御史大夫,然后去找了其他人来,把方丈和御史大夫以及苏若洵都带回京城的医馆去。
苏若洵也被他带着离开了,不过直到进了医馆为止,苏若洵都跟丢了魂一样。
良月虽然是受伤了,不过伤口浅的很,到医馆那时伤口就几乎止住血了,可她可能是害怕,直到包扎完了都还在哭。
其他人听着那哭声都觉得烦得不行,良月也知道自己被嫌弃了,就哭哭啼啼的坐在苏若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