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过了,我是一时冲动,我已经向守静道歉了,她也已经原谅了我,你就不要再多问了。”连柔冷倪着令以明,突然冷笑,“我和你认识这么久,你就这么信不过我?”

“如果被你攻击的是苏若洵,她没有守静的身手,以你刚才的冲动,她应该死了吧。”令以明看着坐在窗沿上的连柔,并不着急着要去把她拉下来,“你不该有这样的冲动。”

“为什么,人人都有冲动的时候凭什么就不准我有,我也是人!”连柔有些激动,原本双手是抓着窗沿的,现在变成紧紧的抓着自己的衣袖口,“你知不知道我有多辛苦?我不想当这所谓的捕快,我是被逼着当了这么久的捕快!”

“这和你借着审讯之名虐待那位鸨母以及试图杀了卞守静没关系。”令以明的冷言冷语更加刺激到了连柔,原本看着已经算是平静下来的连柔再次陷入像在审讯堂内要杀卞守静时的疯狂。

“每天都有面对着自己不想见的人,难道你就没有想要将那些人都除掉的想法吗?你肯定会说没有,那是因为你比我虚伪多了!”

连柔大笑着:“当捕头很过瘾吗?每天从早上开始就要去协助京兆尹一同处理京城中小案子,将那些小案子分配好后才能回来,这些他们都知道,可是他们有关心过你吗?他们只是每天在这玩玩笑笑的就过了一天,心安理得的享受着生活!”

“我做的事是我这个位置应该做的,我不觉得需要被关心。其次,他们与普通的捕快待遇不同是因为他们要查的案子和普通的捕快不一样,他们极有可能会丢了性命,而他们的俸禄也没有比普通的捕快多,所以现在的舒服是他们应该有的。”

“你不要说的自己是那么的可怜,我虽然不知道他当初是为什么会让你成为捕快,可你当时的境遇和街边的乞丐几乎是一样的,什么都没有,他也没办法要挟你,你会成为捕快,除了自愿,不会有其他可能。”

话毕,令以明静静的等待着连柔的回应。

连柔坐在窗沿上,捂着脸笑了许久。

“对啊……算起来还真是我自己选的,我没理由怨别人……”连柔放下手,抓着窗沿,让自己双腿垂在外头,并且松了手,“我再难受也该自己解决,可是我已经快控制不住自己了…为了不伤了别人,我是不是该从这儿跳下去?”

“是的。”令以明走到连柔身后,手搭在连柔肩上,“以你的身手,从这儿跳下去是不会死的,大不了就是受伤,要歇息几个月,那也正好让你好好想想自己该怎么办。”

连柔噗嗤一声笑了出来,“到了今天,连想死都不容易了……”

“如果你没有勇气跳下去的话,我可以帮你一把。”令以明稍稍使劲,连柔一慌,连忙抓住窗沿,令以明见状,不再用力,“我从来就没有过想把周围的人都除掉的想法,最初当捕快我的确是不愿意的,可我现在相当希望我只是一位捕快。”

“你故意的……”连柔紧紧抓着窗沿,低下头,看着地面,“你是故意试探我的。”

“我这不也算是让你清楚知道自己是个什么人吗。”令以明走到一边,看着连柔,“下来吧。”

“你忍受我的虚伪很久了?”连柔听话的回到里头来。

“与其说是忍受不如说是心疼。”令以明见连柔下来了,也就放心了,“我没什么亲人,你算是其中一个。”

“如果不是因为这一层关系,刚才你就会推我下去,是吗?”连柔笑着笑着就笑不出声了,她到底算是什么?

她活着是为了什么?

这世上连一个真正明白她的人都没有。

“没有那么多如果。”令以明看了一眼连柔,道:“等会儿离开时,记得把门锁上。”

如果不是他回房时注意到录案阁的钥匙被拿走了,他还真没想到连柔会一个人来了录案阁。

“知道了。”连柔看向被她扔在地上的钥匙,又回到窗沿上,脑袋靠在窗框上,看着天空,腿放在外头晃来晃去的,嘴角微微上扬,似乎是在欣赏风景一样。

她的名字是连柔。

别人眼里的连柔应该是善良的,就算不是善良的,最起码也是温和的。

她好像已经想不起来以另一个身份活着时是什么样了。

她该把自己完全变成‘连柔’吗?

红胭院内,有的人在担心下一个被审问的会是自己,有的人则是在抱怨死了个灵曼却要耽搁她们这么长的时间。

苏若洵听着那些姑娘的抱怨,不明白这灵曼性格得古怪到什么地步才能在她死后,身边没有一个为她伤感的人。

“捕爷…捕爷!小的日日在这红胭院内要见不知道多少位客人,小的真的不知道您要知道的是哪位啊!”

“瞧瞧你这德行,才一板子就哆嗦成这样了。”苏若洵拿过板子,作势要再打一板子,结果才准备打下去,那位龟公就吓得闭上眼,“捕爷饶命啊!”

“睁大你的眼睛看清楚,我知道我是俊美无双,可是这不代表我是个男的!”苏若洵听着那声捕爷,火气烧的极旺,一脚踹向趴在长凳上的龟公,结果那龟公就连同长凳一块倒下了。

苏若洵见状,大声道:“下一个!”

在一旁被伺候着的三人看到这一幕,内心不由感叹真是没白疼苏若洵。

打板子这种事,因为不是真的在审犯,本来就够累了,还要控制力度,不是一般的累!

而这小丫头选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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