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这些都是废话,可是你也该知道,我活着最熟悉的就是这些废话里的人和你了,我可以死,不过我要舒服的死,不把那些废话说出来膈应你一下,我死都不瞑目。”
笑容是个很神奇的神情,可以让人愉悦也能叫人寒心,令以明刚好卡在这中间。
以连柔的性格,真让他一点不愉悦的思绪都没有才奇怪,现在这种被白眼狼又捅了一刀的感觉虽然难受,不过这才是白眼狼该做的事。
就像苏若洵,以她的性格,无缘无故变得嗲声嗲气的也是不合常理,虽说他也有些许盼望她能够温柔些,可是她要是连他在瞪着令钰时都不做出点护着令钰的反应来,他可真是会怀疑眼前的是谁。
连柔大笑着,张扬肆意,没有一点遮掩,末了笑出几滴泪来,掏出一条细链子,说道:“我会自己走到官府那自尽,你不信可以跟着去,到时候我的尸身应该是会由官府的人处理,不能留个完整尸骨也可以,这链子你帮我好好存着。”
不是请求也并非是趾高气扬的吩咐,不过确实就跟知道他会答应她这遗嘱一样。
清晨,有人发现官府前有一条女尸,顿时闹得沸沸扬扬的。
晨光熹微,苏若洵睁开眼,见身边有人,好没气的捏着他的鼻子,等他醒来后,一点也不慌张,还轻声问,“做什么呢?”
“还好意思问,你还好意思问我做什么?”苏若洵松开手,觉得没让他呼吸不过来一点成就感都没有,“你昨天去哪了!又是什么时候回来的?一整晚都不知道去哪了,跟贼一样!”
“去见了个故人,一下就聊的不记得时间了。”令以明笑笑,不等苏若洵消气就强硬的抱住她,死死圈在怀里,“横竖也醒了,不如陪我说说话吧。”
“还说?你昨天聊了那么久现在还有气力说啊?”
“嗯。其实我是很喜欢说话的。”
“真看不出。”苏若洵打了个哈欠。
“我还有很多事你不知道呢……”令以明深吸了一口气,“那些要都被你发现了,可如何是好?”
“如何是好?那就先让我看看你那些面有多少我是能接受的,万一有什么天理难容的,我就不要你了!”
苏若洵话毕还嗤笑了一声,过了会儿见令以明不说话,她艰难的转过身去,说道:“怎么了你?就你还能有什么见不得我的事?就算你觉得我不能知道,可实际上我应该也能很轻松的接受,你不要太小看我们之间的关系了。”
“不是,我只是在想,既然你想象中能不要我,那若是你有什么不能让我知道的一面呢?我该不该不要你?”令以明微微抿唇,正经的让苏若洵气不打一处来,“还敢不要我?你夜不归宿我就这么让你糊弄过去了你还敢不要我!?”
“我说你说的话怎么还带着气,原来还是怪我昨日不见了,没能好好伺候你。”令以明翻身,手撑着,身子几乎压在苏若洵身上,苏若洵见他不正经,直接翻了个白眼,“你这伺候说的也太阴阳怪气了!”
“是吗?”
这不能怪他,要怪就怪连柔,都是因为连柔那些话才让他不自觉的多想了这两个字。
其实她以前怎么样都好,对他现在而言都是一样的,只要是她就好了。
只是如果真有那些过往的话,他该怎么办呢?她肯定是不喜欢的,他要怎么做,才能让她尽量不想起来呢?
“说实在的,我很讨厌这个字眼。”苏若洵见令以明有点轻浮,不太开心的推了他一把,苏若洵立马转换了姿势,在她身边一手撑头的看她,“连丫鬟说的时候我都不爱听,何况是你,什么伺候不伺候的,就换个好听些的字眼?照顾,行吗?”
令以明垂下眼,“好。”
伺候这个词真的太卑贱了,一说出来就低人一等。
她不喜欢低人一等,更不想在安稳的现在回想起低人一等的滋味。
伺候……
她应该也是伺候过别人的,和她现在身边的丫鬟比起来,她应该更低贱些,不仅是被人轻视的,还是被人盯着身体的。
啧,一场过了许久的噩梦。
当时苏政息看她的眼神与说的话,透露的不就是她伺候他是理所应当的意思吗。
下人伺候主子是为了银子,而她当时却被视为理所当然,这与普通的下人比起来,她低贱太多了。
好再这场噩梦已经过去很久了,久到她回想起来都不怎么害怕了,甚至是平静了。
时间真好。
令以明睡了没多久,这一大早的就被苏若洵扰醒了,很久不日夜颠倒的他早就没了以前两三日不睡也精神的本事,离午膳还有一个时辰呢,他就困的倒在苏若洵腿上,苏若洵手里还抱着小令钰,见自己手里一个腿上一个,笑的直不起腰。
这姓令的一大一小怎么都这么黏人呢!
令以明闭目养神,令钰则是真睡着了,苏若洵两个都看着,看着看着,发觉这两人真是像极了,睁着眼时像,闭上眼更像,尤其是眉宇间,简直就是一模一样的!
“你笑什么。”只是闭目养神的令以明听苏若洵突然在那小小声的笑,忍不住睁开眼看她,苏若洵见状,勾着唇,把令钰给他看,“你们两个真的长得太像了,都不用说就知道是父子了!”
令以明叹了口气,“是个女儿像你多好,好看。”
“是个儿子像你也好啊,我儿子多俊啊!”苏若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