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然后打了个哈欠,对铺子里的人说她要歇歇。

这不睡还好,一睡就做梦了,这梦醒来后让她冷汗连连,以至于令以明回来与她坐马车去布庄时,她脑子里都还是梦里的场景。

“你……算了。”苏若洵看向令以明,欲言又止,“等下你小时候是不是……当我没说!”

折腾多了几回,令以明被她吊起了胃口,主动问,“我小时候怎么了?”

“我做了个噩梦……”苏若洵这下是真的想哭,“我梦见我生了个男孩长得同你一模一样的可是顽皮的很!把我铺子都砸了!”

“我小时候从不会顽皮,再说了,梦都是反的。”令以明当是什么大事,听完松了口气,还似笑非笑的,心里就是在想她怎么连一个梦都要担心,稚气极了。

“那……”苏若洵面露难色,“那岂不是我要生一个与你一样闷葫芦?对着别人总不吭声冷着脸的,别人说我教的不好怎么办?”

“说不定是彻底反了,我们以后可能会有一个与你长得极其相似的女儿,性情也如你。”

“那就更不好了,什么都跟我一样,我会看她不顺眼的。”

“……”

令以明一怔,不知该为自己女儿以后默哀好,还是先哄眼前的苏若洵好。

还是为女儿默哀好了……

下第一场雪时,苏若洵的肚子有些明显了,起码令以明抱在怀里时是摸得着了,自然,在别人眼里也还是不显眼的。

尤其是令母,总盯着苏若洵的肚子看,说怎么都四五月了还瞧不见,苏若洵很冤枉,每当此时,令以明就会主动帮着解释。

由于她不爱吃药膳,所以令以明只能叫了大夫给她喝些苦药调理身子,她喝了几天后,踏上了老老实实吃药膳的路途,令以明对此深感欣慰,并谢过大夫刻意选了些味道尤其重的几味药。

这事后来还是让苏若洵知道了,她怒不可遏,并发誓从此以后令以明若是病了,她一定请大夫把药弄得能有多难喝就多难喝。

转眼间,苏若洵的肚子到了七个月,天也不那么凉了,衣裳脱去些,肚子就更加明显了,行走多少有些不方便,所以她就干脆不去铺子了,这一不去,就引得人尽皆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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