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我也是犯贱,你这个家伙除了能逗我开心外也真没有什么地方能让我欣赏的,身手差不能陪我练练就算了,连头发也……街边的小孩子都梳的比你好!”卞守静托腮,长叹一声,“可就因为这些,我反而更念着你了,与其说你是朋友,倒不如说是妹妹。”
苏若洵心里大起大落了一番,最后轻轻的锤了卞守静一拳,嘟着嘴,“你瞎说!我头发这不梳的挺好的吗!”
“是是是,只不过松的要命跟马上要掉下来一样而已~”
“啊有吗?”
和苏若洵闹了一番后,卞守静突然把苏若洵拖去练武房说是要训练,苏若洵欲哭无泪,找了各种借口拖延,最后实在没法了,硬着头皮说,“师姐,之前都是你和令师兄一起的,这回就你一个,不行吧……”
“他进宫去了,不行也得行。”卞守静说完突然皱眉,“你个小丫头,你说我不行!?”
“不是!没这个意思的!”
“近来京中出了不少案子,而且都和朝中大臣起了关系,身为捕头,查这些案子时,有没有发现什么相似之处。”
如临王说的一样,皇帝果真问了。
令以明垂眼,道:“无论是从手法还是现场留下的痕迹来看,都没有相似之处。”
他这话说出来,就等于是替临王在皇帝跟前拉起一道帘子,之后帘外会继续死不少人,帘子拿走时,就是临王登上皇位之时。
“是真的没有,还是你不愿意说?”皇帝眯着眼睛,“亦或是你知道什么,却要瞒着朕。”
肯定的语气差些让令以明以为皇帝什么都知道了。
抬眼一看,岁月痕迹已经相当明显的皇帝脸上虽然不是明显的在猜他的想法,不过还是能看出一些打量的味道。
“高大人是因为发现他疼爱的一双儿女其实不是他的而起了杀机,青楼女子一案有众多人证,且那位女子死时,屋内只有御史大夫,后来杵作从那位女子的牙内找到残余的毒,虽不知究竟是什么毒,可杵作说一定是剧毒,根据毒性来看,下毒时间一定是在御史大夫进房后。”
“至于第三个案子,凶手是因为小时候常被欺凌,偶然反抗后迷上了那种欺负别人的感觉,压抑至今终于忍不住,所以才动的手,三件案子虽然都和朝中大臣有关系,不过截然不同,实在没有相似之处。”
而且抛开这些表面上的事来说,也还是没有相似之处。
高大人那件案子是他自己起的念头,而连柔的这个案子是临王指示,御史大夫的案子究竟如何他还不清楚,但就从他知道的两件案子来看,指使的人都不一样,怎么会有相似之处。
硬要说相似之处,那就都是争权夺利,都是冲着皇位去的。
“这前两个案子你一是称高大人二是称御史大夫,怎么到了第三个就不说了?”皇帝嗤笑一声,“你不会是不知道他的官职和姓名吧?”
“确实是不知道。”令以明回答的相当诚实,“他的下人并没有向我介绍,再来出府时因为不能浪费时间也尚未看看府门上写了什么,所以就只能避着说。”
“身为捕快,居然连死了的人是谁都不清楚,你们就是这样查案的?”皇帝并未在刚才的话题上纠结,反而是批评起令以明来。
令以明是见过皇帝好几回了,多少也知道他不是什么暴君,便道:“对我们而言就是死者而已,哪怕是一品大官也一样,查案难道还要先问他是不是平民,是几品官后再决定怎么查吗?”
“你小子胆子很大,换做普通的奴才,你早就死了。”皇帝轻哼一声,令以明闻言道:“谢陛下隆恩。”
皇帝又看了令以明一眼,良久不说话,掀开奏折来翻了翻,突然长叹一声,把奏折放一边,说:“谁惦记着这儿朕知道,回去告诉他,迟早是他的,少在背后做些没用的,他现在除掉我的臣子,也只是除掉他日后的可用之才而已。”
令以明突然想起临王从前形容过皇帝的一句话,临王说的是真不知该说他老糊涂还是太精明,这话放在现在也很妥当。
若说糊涂,其实也对,既然已经开始了,又怎么会因为这一句不知道是在说谁的话而停止呢。
若说太精明,那也有可能,想看他传话后,谁会表现的格外乖巧些,就知道是谁在背后做些见不得人的事。
两者都有可能,不就正好应了临王那句话吗。
“若知道陛下口中恶人是谁,一定转达。”
令以明离开皇宫后想着该去和临王说一下,但又想皇帝应该没那么容易信他,他若真去见了,估计之前说的话也就都是废话了。
回了六扇门后,见石赤瑜和高卓奕正要出去,令以明皱眉,问,“出事了?”
“呃……”石赤瑜犹豫着不知道该不该说,高卓奕见状,若无其事的道:“不过是出去走走。”
令以明闻言,看向石赤瑜,见他眼神闪躲,想了想,无奈地抿唇,“这么早就去红胭院?”
“就是去喝两杯而已。”话毕,高卓奕拉着石赤瑜走了,石赤瑜觉得有些尴尬还想解释两句的,高卓奕因为和令以明不算亲近,所以头也不回的走了,离开一段距离后还问石赤瑜,“你和他解释什么?真是,自找麻烦!”
石赤瑜看着高卓奕不悦的脸色,叹了叹气,什么也没说。
高卓奕会对令以明这样还是从令以明头一回对苏政息表现出讨好味道开始的,当时令以明说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