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姐,这是大人吩咐我们的,您若是执意要回六扇门,还请先去告知大人。”
苏若洵闻言,看了一眼令以明,心里叹了口气,坐下,双手规矩的放在膝上,一声不吭的继续等着。
果然…令以明也帮不了她。
真不知道苏政息叫她回去是什么意思,明明除了一开始跟他一块去给御史大夫吊丧外就没别的正事了,他偏要把她留在苏府里,现在又开始让她知道她以前的事,这总让她觉得接下来好像有什么大事要发生一样。
令以明见苏若洵放弃了,便去问照顾方丈的童子方丈可是在休息,知道答案后,他一同坐下,等着方丈醒来。
医馆内的人如果不是忙得团团转的大夫和童子就是病歪歪等着被把脉的病人,苏若洵和令以明两个坐着一声不吭的人就已经有够突兀了,加上站在苏若洵身旁的几个下人,他们所在的区域压根就没有别人敢走过去。
后来方丈醒了,苏若洵和令以明要进去,进去时,令以明回头看着苏若洵的几个下人,冷声道:“里头也就只有一位病人而已,不会把你们小姐伤着的,而且那位病人不认识你们,你们还是站在外头守着比较好。”
那几位下人想了想,也就留在了外面。
苏若洵往门的方向看了看,确定那几个下人真的没有跟进来后舒了一口气,“谢谢。”
令以明应了一声,走到方丈床边询问他感觉如何,等问完后,令以明注意到方丈好像一直在看苏若洵,转过头去,见苏若洵站在床尾处,手一直在揪着自己的衣袖。
“你不也是来探望方丈的吗?”令以明见苏若洵这么紧张,不由疑惑。
这些天他也有问过方丈那日是怎么受伤的,方丈只笑吟吟的说是自己被御史大夫推了一下,方丈伤的还真不算轻,如果受伤不是御史大夫所为的,他应该会说出来才是,他一直没说,那就是他受伤的确就是已逝的御史大夫所为。
既然受伤和苏若洵无关,那她紧张什么?
“是啊……”苏若洵缓缓走近,令以明起身给她拿了椅子让她坐下,于是苏若洵就坐在离方丈还有些距离的地方,支吾了半天什么也没说出来。
按照苏政息的话,这位方丈是认识她的,所以那天方丈去拦着御史大夫的行为,极有可能是护着她。
而她当时还把这位方丈想的那么小人……
心里浓浓的愧疚感倒还不是让她说不出话的主要原因,主要原因是她明知对方是知道一些她不知道的事,她想直接问,可是又觉得这么一上来就问关于她以前的事对一个既有可能是因她受伤的人来说很不尊重。
想要再关心一下他吧,可能说的话,刚才令以明也都说了,她还能怎么样?
方丈见苏若洵不说话,就先开口了,“许久不见,你身上的郁结之气竟消了大半,看来这段时间里你过的很好。”
苏若洵一惊,看着方丈,不知道说些什么好。
她现在这样还叫郁结之气消了大半,那以前该是什么样子的?
一天到晚捂着心口的样子?还是直接抑郁成疾了?
“早就说了你是有慧根的,稍稍开导,你就通了。”方丈似乎很欣慰,“你不见了大半年,原先我还担心你是出事了。”
苏若洵干笑几声,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和她想象的不太一样啊,既然是方丈,那不该是大师级别的吗?怎么这么亲切?
还有,和尚不是自称贫僧的吗?
“怎么你看着好像是不记得我了?”方丈看出了苏若洵的异样,苏若洵还未回答,令以明便道:“她…之前在山上从山崖处摔了下去,醒来后就不记得以前的事了,想必方丈您与她认识时该是在她摔下山崖前。”
“对……”苏若洵见令以明给她起了个头,连忙接着问下去,“大师您认识我是吧?那您能与我说说从前的事吗?”
“大难不死必有后福,想来你这份福气就是不知道以前的事,既然这是你的造化,我为何要为你平添烦恼呢?”方丈笑眯眯的,相当亲切,不过说的话却让苏若洵有些气馁。
“你身上的郁结之气就是由那些事来的,该知道时自然会知道,现下并不是该和你说的时候。”突然,方丈敛住笑意,那番话说的相当高深莫测。
苏若洵打算强求一下继续问下去的,却被令以明稍稍拦着,她看向令以明,令以明道:“大师说的是,一切自有因缘,该来时自然会知道。”
苏若洵深吸一口气,听着令以明和方丈又说了几句禅语后,令以明说带着苏若洵离开了方丈的房间。
在下人还未围过来前,苏若洵道:“真没看出来,你对这些佛家禅语这么了解。”
“从前我也不明白,与大师说了几日话后就明白其精髓了,学起来还是很简单的。”令以明说这话让苏若洵更加郁闷,“为什么不让我问下去。”
“刚才不是说了吗,时候未到。”令以明见苏若洵的下人围过来了,就稍稍走远了些。
“令师兄,关于上回修静观那件案子我有些地方不甚明白,想问问师兄是怎么回事,不知师兄你现在得不得空?”苏若洵见那几个下人好似是要立刻把她带回府一样,再次向令以明投去个求救的眼神,然后看向下人,“花不了多少时间的!”
“小姐,大人没说您可以……”
“修静观的案子和父亲有关系,之前令以明曾对案子有些地方起疑想再细查的,我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