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白目送南门净沙离开后,还站在石室外凝思,此次凰朝夜宴的安排。道,
“你连净沙的话也不听了。”
李白给伶俐唤醒,眨眨眼后,说道:
“啊,我正在想着这次夜宴的事,一时出了神。”
“看你刚才满有信心的。”
“有信心,也不代表能成事啊。”
“嗯。那先调理好魂身伤势,再想也不迟。”
“也是。我这就回去休息。”
说完便转身,忽然眼前一亮,只见伶俐已站于身前,惊喜道:
“看你。神出鬼没的,刚才又不出来,让净沙看看你。”
“人鬼殊途,没什么好看的。”
“那你现在又现身出来?”
“你不是说想我吗。”
“那是随便说说而已。其实看不到你,就像给人监视着,感觉怪怪的。比如,我要沐浴、解手。。”
“怕我偷看?”
“不怕,你只管看吧。”
“谁看你!”
李白眼前一亮,又不见了伶俐的踪影,心中笑道,“真是小气袋。”
“谁像你。”
李白拿她没法,回到石室内,看到大家都把他原来的行装安放案上,心里感动,便随手倒了两颗不圣丹到掌心,一拍手腕,弹起药丸,张口吞服。伶俐看在眼里,给他的调皮举止逗得开心,暗自笑道,
“这个李白,有时真像个大男孩,净沙竟敢任命他为国师,真不愧为母凰。”
李白返回长榻上坐,闭目养息,八识凝定,转眼进入了忘我境界。
伶俐在石室里,背着手四处溜达一遍后,魂身随念而动,便轻身上了长案,盘腿跏趺而坐。
上坐前还是担心李白的伤势,便向他望去,只见他的仙魂身时散时聚,如脉搏跳动般有规律。胸膛里的魂里剑,就如一轮明月银勾,慢慢回旋,散出了淡淡的青光,青光与他的魂道力,再融汇成丝丝魂气,游走全身上下,如一尊透出光芒的神像。
伶俐欣赏完后,才安心地合上双眼,与他一起养息。
转眼间,十二个时辰过去,李白内观魂身,魂道力已回复过半,就收拾好行装,腰挂神剑,手持凰容配剑,离开了南宫瀑布内的修持仙洞。出来后,经过晚霞亭,见晨曦正照亮了夹钟映日潭,潭面上一片薄薄的烟霞,静静的盖着水面。
李白停下脚步,在晚霞亭内深深呼吸着晨风,感觉就如再次在六世见往还中重生。现在,魂我如一,已准备好迎接新一次的挑战。
凭着凰容配剑,李白在戒备森严的凰朝圣殿内,通行无阻,而且宫内各人和禁卫军,也向他行礼请安,这才醒起现在已是国师,一时还未习惯。
回到宫内的五龙楼内,打点好行装后,李白便去找南门净沙。来到凰朝御政堂外广场,看到施人瑄一身凤仪卫打扮,已精神抖擞的守在石阶下。
“国师!”
施人瑄知道他已醒过来,雀跃的向他挥手,便陪同他一起走上御政堂。守在大门前的端木汶沅和颜如玉,看到李白回来,也像久别重逢一样,人人都为他高兴,连忙进玄关通报,个个耳里,即时传来了南门净沙的音声:
“人瑄,你也一起进来吧。”
施人瑄得到母凰的信任,心里自是乐不可支,连忙领着李白进去,只见左右御使和酒窑双姬,高兴得离坐而起,上前与李白互问安好,御政堂内,并没有其他大臣将领,各人都畅所欲言,一时间热闹非凡。伶俐在李白身边,看到他的好友,个个视他如亲人一样,都替他高兴。
南门净沙待各人相聚寒暄之后,便亲自向李白交代了各种安排,问道:
“我们安排上,还有没有其他疏漏?”
“离开凰朝宴会,还有一个月,我想趁这段时间,先到各处边防察看。”
“也好,辛苦你了。”南门净沙再回头说道:“尊一、卑虹、人瑄,你们三人随国师上路,一切自当听从他的吩咐。润芝润菱,你们二人,已是国师卫,也一同上路吧。”
“国师卫?”李白这时才知道酒窑双姬,已被奉命为朝庭效力。
酒窑双姬齐声拱手行礼,说道:“愿随国师学习。”
李白忽然多了两个‘保姆’,何况还没算上伶俐,确是不习惯,回头向南门净沙笑道:
“母凰,你也太关照在下了。”
南门净沙知他又耍调皮,也没在意,回道:
“你如今已是万人之上的国师,不容有失。难得润芝润菱自荐守护,这是你的福缘,你就好好照看她们。另外,你以后不用在五龙楼下榻,国师府的事宜,我正在为你安排准备。”
‘照看’。
李白只留意到这两个关键字,心里也知她们二人已是幻魂之身,只是未经多少历练,便拱手说道:
“承蒙母凰厚爱,李白就恭敬不如从命。”
说完转身,定眼看着这对孖生姐妹,调皮说道:
“路上多要‘照看’着我,辛苦两位国师卫了。”
顿时逗得各人笑语连声。
李白领着五人,告辞南门净沙后,便着各人打点行装,即日起程。南门净沙如常的站在城楼上目送各人离去,魂我交感,李白如常的回头与她招手告别,这时已是初冬,只见她身披绣球外衣,长发如浪,随风起伏。
南门净沙这次目送李白上路,心情和上次又有不一样的感受,现在自己对他的情怀,像已比知交更为深厚,双眼里,都带着暖暖的期盼。
一行六人,各自骑着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