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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青牛仰起头看了看上面,天花板如雪一样的白,他愣了愣,记忆之中的天花板好像没这么白啊,难道这一切的一切,都是幻象,他呆了好一会儿,低下头时,看见从桌子下钻出去的朴慧珍正在一件一件的穿着衣裳,她背对着他,所以看不到她的脸,唯一能看到的,是她身体的曲线。
这一切都是真的吗?
这一切不是幻觉吧?
李青牛还是有些恍惚,只觉得一切都太不真实了,除了全身松弛下来之后的疲惫,他觉得此时此刻,身边的所有事情都是那么的不真实。
他还没有回过神,但已经清理完了一切痕迹的朴慧珍已经转过了身,看着他道:“那么,李青牛先生,你现在可以答应我们的请求了吧?”
她的表情很平静,除了脸颊之上稍稍的有点儿潮红之外,什么痕迹也没有,就像刚才的事情其实并没有发生。
李青牛看着她,她也看着李青牛,一直这样的相互看着,好一会儿了,李青牛才拉了拉衣裳,坐直了,他在心里幽幽的叹了一声,然后才道:“好吧,如果你们能做到以下这几点,那我就答应收手。”
“哪几点?”朴慧珍一直古井不波的眼神终于微微亮了亮。
“第一,把韩国首都的名字改回来,改回汉城;第二,韩国的文字必须恢复传统,不准禁用汉字,上个世纪四五十年代你们用什么样的文字,现在就用什么样的文字;第三,从今以后,不管什么场合,任何韩国人不准发表反.华言论,否则均视为违法。第四,必须在宪法里写上一条,大韩民国的一切,均发源于华夏,大韩民国必须与华夏世代友好。”
李青牛说话的语速不快,声音也不大,但这些句子,每一个都像是具有千万斤的重量,只听到第三条,朴慧珍的身体就晃了晃,一个趔趄,差一点就摔倒了,当她听完第四条之时,整个人的脸上,已经惨白成了一片。
她呆了呆,抬起头看着李青牛,眼神复杂,有愤怒,有绝望,有悲伤,有无助,有各种各样不好的感觉,此时此刻的她,就像迷失了方向的羔羊,很可怜。
但李青牛却还是硬着心肠道:“这是看在你的份上,最大程度的退让了。”
朴慧珍张了张嘴,似乎想争辩什么,或者想骂李青牛什么,或者......但最后,她却只是低下了头,转身走了出去,她一边走一边道:“好吧,我会把这些东西传回去的。”说完这句话之后她就走了,再也没有回头,也没有任何一点点的停留。
李青牛坐在靠椅上一直盯着朴慧珍离开的方向,眼神复杂,但他没有站起,也没有说什么,也不知什么时候了,反正,全身的疲惫都已经消退,精神和力气也已经从身体上恢复了,他这才站了起来,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他的心情不是很好,他也说不出来他到底怎么了,他也说不出来心中到底是什么样的感觉,反正,空落落的,他打开门走了出去,不一会儿,就有占卜师或者是其他人走过来恭敬的跟他打招呼,他没像以前那么热情,只是木然的点了点头,把那些人都吓了一跳,好几天不得安宁,还以为自己哪儿做错了或者是李青牛惦记上了,但李青牛似乎并不知道自己的模样很奇怪,或者说,他其实知道,只是不在意罢了,他一直默默的朝前走,一圈一圈的在占卜基地里逛着。
夕阳西下的时候,他爬到了占卜基地的最顶端,坐在一块大石头上坐着。金色的光辉从天边斜斜的倾洒过来,给他整个人渲染上了一种美丽的颜色,他一动不动的,在这种金色的光辉中坐着,渐渐的,夕阳的余晖也消失殆尽了,夜幕渐渐垂了下来。
这个时候,他才从石头上站了起来。
呼——
他仰起头,望着远方天际之中的星空。
忽然,唰的一下,一颗流星从天际划过。
“流星?”
李青牛的心中忽的一动,不知为什么,此时此刻,当那颗本应该是很美丽的流星从天空中一闪而过的时候,他的心底却感应到了一种淡淡的不安、他甚至觉得,他好像嗅到了一种危险的气息了。
“应该占一卦。”
李青牛的心中,一个念头本能的升起。
自跟金永阁学习易经占卜之后,只要有时间,哪怕两个人相隔千里,他也会通过网络或者其他手段和金永阁一起探讨易经占卜,所以现在,对于易经占卜,不管是哪一种,李青牛的水平都已经达到了一个相当高的境地。
这几天,他和金永阁两个人,就一起轮流着给其他占卜师讲解梅花易数的占卜,是以此刻,当他觉得心中不安时,顿时就觉得应该用梅花易数为自己占卜占卜。
梅花易数的占卜,讲究不动不占,意思就是不是什么时候都可以占卜的,只有当心中有了占卜的冲动,就比如此刻,当感觉到了心中不安之时,才可占卜。
梅花易数的占卜,原理其实也跟其他的易经占卜一样,都是首先要得到一个卦象,唯一的不同,只是得到卦象的方法不同。
梅花易数的占卜,可以根据你看到的景物,你听到的声音,或者时间,或者随便说一个汉字或者数字,都可以用这些东西占卜,当然,运用这些东西占卜之时,有一个前提,心中要动,也就是要有占卜的冲动,不然,你随便一个事情都占,那就不一定准确了。
比如此刻,李青牛抬头看天,看到了流星一闪而逝,于是心中一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