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丰城搂着夏茉睡在沙发上,夏茉的手搂着他的腰,两人相拥的姿势就像是热恋中的情侣一样,亲密无间。
轻歌的唇微微颤抖,这一幕,灼伤她的眼睛,那酸涩直达她心底,腾的又哽在喉咙上,吐不出来,更咽不下去,难受极了。她的脚上,像是灌了铅一样,沉得她呆在原地,无法动弹。
这一幕让桑兰琴不知所以,也颇觉得尴尬,一时间她也无法跟轻歌解释什么,皱了皱眉,低斥道:“丰城!”
她的声音没把那相拥沉睡的男女唤醒,倒惊了怀里的小家伙,他瘪着嘴巴,哇啦一声哭出来了。
轻歌酸涩的思绪被小家伙的哭声拉回。只见他哭得像个小猫咪,嘤嘤绵绵的,不似往日的洪亮,更像是病中的虚弱,让她心疼不已,俯身将他抱在怀里,哄着:“小乖,不哭,不哭。”
小家伙睁开眼睛,像是会认人一样,看到是轻歌,便倚在她胸口,吧嗒吧嗒着小嘴巴,哭得更委屈了。
轻歌心尖尖都疼起来,看他小可怜般的样子,她眼底有湿意,抱着他转身轻轻哄着,又不经意看到沙发上的男女,他们好像是太疲惫了睡得太沉,小乖的哭声都没能把他们吵醒。她心底涩意更深,不知不觉里,泪已然聚在眼眶里了。
这会儿,见轻歌哄着小家伙,而顾丰城还没醒,桑兰琴倒也顾不得什么了,直接走过去,拍拍他的肩膀,不悦的叫着:“丰城!”
顾丰城倦意很浓,头微微的偏了偏,没醒。
“丰城!”桑兰琴皱紧了眉,又拍他肩膀,手上的力道稍稍重了些。
可他也只是身子动了动,翻了翻身,却仍旧紧搂着夏茉。
轻歌硬生生的别开眼,低头看着一直哭泣的小乖,她温热的泪落在小家伙的脸上。一时间,心里五味杂陈。
桑兰琴微怒,看着轻歌尴尬的别过脸,她眉皱得更紧了,气乎乎的,啪的一声,巴掌扇了过去:“顾丰城!”
这一巴掌过去,任顾丰城睡得再沉,也醒了,只见他皱了皱眉,勉强的眯着眼,看到生气的桑兰琴,“妈?”
“你……”桑兰琴脸色极不好,低斥道,“还不快起来!”
丰城头发晕,眼皮疲惫得厉害,当他看到躺在自己胸口的夏茉,再看他们暧昧的姿势时,脑子有些懵了。
小乖哭啼不止,轻歌低了低头,用脸去贴他的额头,发现很烫,她一惊,“妈,小乖又发烧了。”
桑兰琴走过去,“刚刚不是已经退烧了吗?”说话间,她伸手履上小家伙的额头,惊得收回手,“快,去找医生。”
轻歌也顾不得什么,抱着小乖就往门口走,经过沙发时,毫无预警的与顾丰城目光相遇,见他醒了,却仍旧紧搂着夏茉,她抿紧了唇,移开眼,朝门口走。
“轻歌!”顾丰城懵了的脑子瞬间清醒,他想要追出去,却不料,推开夏茉的时候,他整个人也翻下沙发了,腰烙在地上,生生作疼。
夏茉也落在地上,醒了,睡眼朦胧,眼睛眯着,娇声叫道:“姐夫,你弄疼我了!”
轻歌刚好也看见这一幕,而夏茉却潜意识的伸手又圈上顾丰城的脖子,亲呢的依着他,那样子,任谁见了也会认为他们之间有暧昧的。
轻歌心涩涩的,头也不回的走了。
桑兰琴皱眉,颇有些微怒的看了眼顾丰城,然后追了出去。
“医生,你快帮我看看,我儿子又发烧了。”大步进了医生办公室,轻歌边说边落泪。
医生看了看小乖,说道:“先测体温。”在测体温时,他又用听诊器听了听小乖的胸口和背部。
看着儿子发出小猫儿一样有气无力的哭声,轻歌的泪就止不住。
跟着赶来的桑兰琴见了,一时间也手足无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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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茉的手在他脖子后圈得紧紧的,顾丰城用力硬掰开。硬被他掰开,夏茉的手腕上一道淤青,她疼得皱了皱眉,委屈得几欲要哭出来,“姐夫,你真的弄疼我了。”
顾丰城眼神凌厉的看她,却想到轻歌那漠然的眼神,还有嘤嘤哭泣的小乖,他皱了皱眉,出去了。
他这一走,夏茉便从地上起来,看着手腕上的淤青,略略皱眉,“哼,真粗鲁!”继而,她唇畔却扬着一丝浅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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医生看了温度剂皱了皱眉,三十九度六,让护士给小家伙用了退烧贴,然后又开了处方……看着儿子越来越红的脸,还有那哭泣不止的模样,轻歌心疼落泪。
顾丰城走来,“小乖怎么样?”
轻歌垂眸,将小乖抱在怀里,没理他。
而桑兰琴微叹,怪嗔一起往病房走去。
被忽略,被晾着,顾丰城皱紧了眉,虽然觉得应该跟轻歌解释什么,但是还是理智的留下来,跟医生询问小乖的病情。
小家伙的脸耷怂在轻歌肩上,哭声也渐渐小了。她们仨回了病房时,夏茉正坐在沙发上,见了她们迎过来,“表姐,小乖怎么样了?”
看着她清丽的双眸,还有那好似单纯的模样,轻歌心里微微发冷,也没搭理她,抱着小乖,想将小家伙搁在病床上,可小家伙黏人,一把他搁在床上,他就开始哭,没撤,轻歌只好又抱起了她。
夏茉走过来,伸伸手,“表姐,你累了,还是我来抱吧!”
看她的样子,一如往日般温婉可人,就好像什么事儿都没发生过一样,轻歌淡淡的垂眸,“不用了。”
“让我抱抱吧!”夏茉又说,还伸手逗小乖,“小乖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