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啊。”轻歌说。
两人边走边聊,在走廊拐角处,与谷心蕾迎头相遇。
白沙沙先看见宋轻歌,碰了碰谷心蕾的胳膊肘,她们看向轻歌,两人目光里有着毫不掩饰的审视与轻蔑。
“我说是谁呢,原来是婷宜啊,”白沙沙刻意酸溜溜的说。
桑婷宜与白沙沙虽然彼此认识,但交情很深,最多只是见面打个招呼而已,现在听她话里带着酸,有点不高兴,挽着轻歌转身就走。
“婷宜,走那么快做什么?”白沙沙哼了声,故意说:“也不过来跟你的心蕾嫂子打声招呼。”
桑婷宜皱了皱眉,她素来不喜欢谷心蕾的飞扬跋扈,回了头,挽了挽轻歌,“这才是我嫂子。”
谷心蕾脸色微变,哼了声,不知道为什么,知道宋轻歌才是谷家的女儿后,她心里陡然生出一股自卑感,这会儿,故意扬着眉,抬起下巴,不悦的看着她们。
“婷宜,”白沙沙白了宋轻歌一眼,说,“你脑子秀逗了吗?心蕾才是你正儿八经的嫂子,”她得意的揽着谷心蕾,“她肚子里,已经有了你哥的孩子,再等半年,你就要做姑姑了。”
“你胡说!”桑婷宜脸色一变,不安的看着宋轻歌。轻歌脸色微恙。
谷心蕾看轻歌的脸色不大好,故意掂着还不显怀的肚子,得意洋洋的从白沙沙手里拿过产检报告,说,“孩子的事,能做假吗?”她瞟了瞟轻歌,故意说:“我跟丰城,下个星期一就结婚了……宋小姐,欢迎你来参加哦!”
看着那白字黑字的产检报告,轻歌心微微收紧,脸色紧绷。
“嫂子,别听她的,”桑婷宜哼了声,挽紧轻歌,“咱们走!”
“哎!”白沙沙和谷心蕾默契的将她们堵住。
“你,赶紧滚远点儿,要是再敢勾引顾丰城,敢破坏心蕾的婚事,我绝对不会放过你。”白沙沙倒不客气,直接了当的威胁道。
“放过?”沉默的轻歌微微抬眉,看着她们,眼底一片清冷,“谷小姐,绑架,毁容、挑断手筋……你何曾放过我?”
谷心蕾脸色讪讪的,被戳了往事,跳了跳脚,逞能说:“不知道你在说什么。”
“有些事,你我心知肚明,否认也没用。”宋轻歌目光凉凉的落在谷心蕾的小腹上,因她故意掂着肚子,倒也微微的有点凸起。
谷心蕾又稳了稳底气,抚着小腹,硬着脖子说:“我怀了丰城的孩子,我们结婚结定了,哼,我再一次警告你,你要是敢勾引他,我就……”
“你想怎么样?”轻歌看着她,眼底一片清明,不卑不亢。
“我,我……”被她看得心里微微发毛,谷心蕾一时语塞,之后悻悻的说,“宋轻歌,你别得意,你姓宋,我才姓谷,哼,丰城不过是玩弄你,他讨厌你,绝对不会再娶你!”
“是吗?”轻歌扬扬眉,起初只是想着她是妹妹,让让她,见她又蹭鼻子上脸了,倒也不想给她好脸色,于是淡淡的说:“丰城也在医院,要不要叫他过来,当着你的面跟我摊牌啊。”
“是啊,嫂子,我去把哥叫来!”婷宜附和着说。
谷心蕾不过是个纸老虎,一听说顾丰城也在,到底还是心虚不已,脸色也有恙。
“顾丰城也在?”白沙沙这个损友哼了声,“心蕾,咱们正好叫他过来讨个说法!”她轻蔑的看了看宋轻歌,“免得有的人不要脸一直勾搭你老公。”
呃!谷心蕾微怯,顾丰城的绝情她可是见过的,那天当着那么多医生护士的面,说她怀的不是他的孩子,这会儿,她哪儿还敢当面对质啊,这一来,不露馅了吗?就会在再一次在宋轻歌面前把脸丢光,她生怕桑婷宜叫来了顾丰城,便拉着白沙沙,可嘴里却丝毫不示弱,“沙沙,我看还是算了吧,男人嘛,哪有不偷腥的,丰城他在外面逢场作戏,我还是得给他留足面子,是不是啊?”
“我的面子,什么时候需要谷小姐给我留了?”
顾丰城冰冷带着轻嘲的话响在她们身后。
谷心蕾吓得不轻,皱了皱眉,面前是宋轻歌和桑婷宜,背后又是顾丰城,她暗叫不好。
那白沙沙哼了声,见谷心蕾正要溜,挽住了她的胳膊,“你来得正好,”她一副帮谷心蕾撑腰的架势,“心蕾有话要问你。”
谷心蕾眼底一慌,朝她摇了摇头,给她眨眼睛暗示。
可白沙沙也是蛮横惯了的人,硬是拖着她,“心蕾,你怀了他的孩子,你们都要结婚了,是他出轨在先,你在怕什么?”她冷嘲着:“这男人啊,就是不能太给他面子了,否则,以后就会变本加厉,“对那些不要脸的女人,就该见一次打一次,要不然,她们就会蹬鼻子上脸了。”
顾丰城眉一紧,脸色岑冷,看了看谷心蕾,目光里带着不好相与的神色。
“哥,”桑婷宜到底是看不过去了,不悦的说,“谷心蕾说她怀了你的孩子……”
顾丰城看了看宋轻歌,见她神色坦然,而后目光严厉的看着谷心蕾,说:“我最后一次警告你,你怀了谁的孩子你自己心里清楚,我没有喜当爹的兴趣,所以,你要再敢往我身上栽,别怪我告你诽谤。”他的语气越来越冷,“你如果不想闹得人尽皆知,就请收敛点儿!”
白沙沙听了这话,原有的盛气凌人竟然萎了下去,盯着谷心蕾。
而谷心蕾脸上一阵白一阵红的,见宋轻歌也在,却不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