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哼!莱宁坎普,算你还有点良知,知道派士兵给我引路和保护后勤运输线!”看到路上一个个哨卡和一队队巡逻的“俄军士兵”,萨姆索诺夫将军的怒气已经稍微消了一些。“第1集团军”的士兵不仅做好了路标,岔口还派了专人指路,他的部队前进速度大大加快。
“伙计,借个火!”一个中年士兵突然从俄军行军队列里跑到一个哨卡里面,他叫卡佩塔诺维奇,是第2集团军第17兵团的一名下士,前一天经过沼泽地的时候他的火柴全部被打湿了,糟糕的是他周围同伴的火柴也没有幸免。
哨卡里面的士兵们都愣愣地看着他,似乎没有听到他说什么。
“火柴!火柴!”卡佩塔诺维奇扬了扬手里的烟,这才有个哨兵拿出一盒火柴递给他。
“谢谢!”卡佩塔诺维奇接过火柴盒,但是他随后瞪大双眼叫了一声:
“德国火柴?”
就在这时走过来一个军官模样的人,看起来是这些哨兵的指挥官。
“是的,这是我们昨天刚刚从德国人那里缴获的,还有很多牛肉罐头呢!那些德国猪的物资真是堆积如山,哈哈哈!”
卡佩塔诺维奇疑惑地看了他一眼,没有在说什么便转身离开,这时他突然回头问给他火柴的那个士兵:“这盒火柴可以送给我吗?”
“当然可以!”那个军官笑着替士兵回答到,而那个士兵脸上没有任何表情。
“哈哈!不要介意,这位小兄弟昨天被炮弹震得暂时失去了听觉,过几天就会好的!”
卡佩塔诺维奇没有再说什么,快步跑回队列当中。
“该死的俄国人!等下有你们好看!”哨兵军官恶狠狠地骂了一声。
1914年8月20日下午3时,俄第2集团军主力抵达了距离德俄边境40公里的贡比南地区。
萨姆索诺夫将军站在路旁的一个小山坡上,他的望远镜里面隐约出现二十多公里宽的德军阵地,工事是沿着一片稀疏的树林边缘构筑的,通往东普鲁士腹地的公路将那片树林一分为二,阵地两侧是几乎密不透风的原始森林。
“见鬼!那个该死的莱宁坎普居然说已经击溃了德军,这些德军是从哪里冒出来的!”萨姆索诺夫派去侦察的一个骑兵连现在已经全部躺在德军的阵地前面了,而他连对方有多少人都还不清楚,只能看到对面战壕里面若隐若现的尖顶头盔,而且不知道德军是否在树林里面构筑了从外面观察不到的工事。
“参谋,传我的命令,士兵加速前进,在距离对方5公里的地方构筑阵地,大炮也尽快进入阵地!还有,一定要给我联系上第1集团军,问问莱宁坎普那个傻瓜现在到底在哪里!”
“是,将军!”
此时,在德军阵地后方3公里处的树林里,有一块不大的空地,东普鲁士军团前线的指挥官所就设在那里。军团第一步兵军指挥官弗郎索瓦将军正眉头紧锁地看着航空部队发回的一份份敌人的动向报告俄第2集团军万部队分成两部分,6个俄国步兵师和2个骑兵师正在他们的正面展开,剩余的5个步兵师则在俄军主攻部队后方呈环形部署,以抵御来自各个方向可能出现的进攻。俄军的第三个骑兵师则试图进入德军阵地两侧的原始森林,不过很快他们便放弃了这个尝试,那里人马难行,现在这个骑兵师已经退回俄军阵地。
“弗郎索瓦先生,不要太紧张,来,一起喝杯咖啡吧!”辰天坐在一旁敞开式的帐篷里面悠闲地喝着咖啡。
“殿下,您似乎一点也不担心,这里可没有因斯特堡峡口那样坚固的防御阵地,而且在这里我们也没有办法实行两翼包抄!我很不明白,为什么我们不继续在峡口迎击他们?”弗郎索瓦脸上浮现出一些焦躁不安的表情,尽管因斯特堡峡口一战让他对自己的亲王佩服得五体投地,但是这毕竟是战争,任何一点失误都可能葬送整个战局,甚至整个国家。
“我不想让他们的侦察兵看到峡口前面的血痕,那样俄国人就会感觉到他们的第1集团军可能已经完蛋了,我要给他们一种错觉,一种他们的第1集团军会和他们在这里两面夹击我们的错觉,那样他们就会一直猛攻下去,直到流尽最后一滴血!”辰天搅拌着杯子里面的咖啡,尽管里面既没有放糖也没有放牛奶,但他喜欢这种搅动的感觉,终究有一天他会将整个世界放在属于他的杯子里面轻轻地搅动。
“霍夫曼上校,让那些俄国通讯官以俄国第1集团军的名义向对面的俄第2集团军发报,说这里的德军应该是三天前因斯特堡峡口战役中逃散的德军!”
“是!殿下!”
“这就是欺骗战,一个巨大的骗局,而我就是这个世界上首屈一指的大骗子!”辰天一个人用中文在那里叨咕着。
很快,萨姆索诺夫接到“第1集团军”的电报,上面说阻击他们的德军不过是“数千吃了败仗的丧家之犬”,尽管德军阵地前面一百多具哥萨克骑兵和战马的尸体让他疑惑不已,但他还是让2个骑兵师和2个步兵师在炮击后发起试探性进攻。
炮击开始了,今天俄国人的炮弹显然没有两天千峡口战役中那么猛烈,持续的时间也只有半个小时而已。树林前方的阵地周围升起团团爆炸后的烟尘,这些烟尘和爆炸的巨响几乎是唯一能够危害到战壕里面德军官兵健康的东西。当俄国人的火炮还对阵地后面一公里以内的树林进行延伸炮击的时候,才给德军在那里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