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收到!”
二十多架兀鹫ii型俯冲轰炸机开始在战场上空四、五百米的高度盘旋,这虽然不是标准的俯冲高度,却有利于飞行员们观测日军阵地上的火光。
一阵尖锐的哨子声之后。大批装备齐整的德军步兵迅速带着皮筏艇、冲锋舟之类的渡河工具冲下河滩,纵深不过数米的石子河滩上顿时变得拥挤不堪,在本方突击炮、迫击炮和机枪的火力支援下,第一艘载有数名士兵地皮筏艇很快离开河滩,短短半分钟,努力向对岸划去的小艇就超过了20艘。
此时,日军阵地那边出奇的安静,但是经历过之前几次进攻的军官告诉安德雷斯。日军采取的是“半渡而击”的策略。
安德雷斯瞪大了眼睛,果然,当第一艘小艇距离对面河滩仅有一步之遥的时候,一声恶狼似的呐喊打破了对岸地平静。紧接着,密集的火力在一瞬间迸发出来,子弹和炮弹刹那间覆盖了大片的河面,逼近对岸的几艘小艇顿时被弹雨掀翻,河中央那些小艇上的德军官兵也在几乎没有遮蔽的情况下伤亡陡增。
安德雷斯脸上闪过一丝怒色,他放下望远镜,给了不远处的汉斯一个眼神。又扭头看看另一边的上校指挥官。两人顿时心领神会。35辆突击炮,35门长身管的75毫米炮,35颗怒火中烧的炮弹在第一时间砸向对岸。日军火力集中地地方开始受到它们地眷顾。
在天空中,一部分兀鹫ii开始迅速爬升,另一部分则以小角度俯冲向日军阵地,机翼位置的两挺7.92毫米机枪虽然在威力上稍显不足,但准确而稳定的射击顿时让日军地好些机枪哑了火。
在这边的河滩上,遭到日军射击的德军渡河部队并不出现混乱,一艘艘橡皮小艇接连不断的被放进河中,日军的子弹不断在身旁溅起一梭梭水花,德军步兵们仍然不顾一切的奋力挥动短桨,在近乎沸腾的河面上。渡河行动进入了**。
在德军炮的频率射向对岸,此起彼伏地爆炸让对面的日军遭受到了前所未有的攻击,但这还不是全部,随着凄厉的呼啸声从空中传来,整个20年代最具对地攻击力的武器开始投入战场,一双双冷静得出奇的眼睛紧紧盯着越来越近的地面,挂在机腹下的那一枚枚黑色炸弹已经张开了死亡之翼。
爆炸,一波比一波猛烈的爆炸肆虐着河对岸并不宽泛地区域。日军的火力在这一刻遭到了彻底的打压,投弹的德国战机刚刚飞起,后面一批又开始了俯冲。
趁着日军火力短暂的停息,德军渡河部队迅速拉近了与对岸河滩的距离,在己方官兵的祝福与期盼下,第一艘小艇终于靠上河滩,当几名步兵踉踉跄跄冲上河滩的时候,众人的心几乎提到了嗓子眼。还好,尽管有两名士兵中弹倒下,剩下的还是成功突进到了河堤根部——那是日军火力的死角。
丢光了炸弹的德国战机仍在战场上空不断盘旋,在它们的鼓舞下,越来越多顽强的德军步兵冲到河对岸,激烈的争夺战很快进入白热化,血腥的肉搏随即在房屋与街道之间展开,德军官兵的士气此时高涨到了极点,仅仅25分钟之后,日本守军被逐出了自己的阵地。
如果士兵们知道自己的皇储正在对岸观战,胜利的喜悦会来得更加强烈。
德土联合远征军司令部内,繁忙的军官们脸上并没有明显的喜悦或是焦虑。
“将军,皇储殿下已经抵达前线,虽说我们已经基本控制了穆河以西,但那毕竟是战场……”说话的是一名军衔为上校的中年军官,德国远征军司令官奥斯卡.冯.胡蒂艾尔中将的亲信参谋之一。
皇储亲临前线原本是一件鼓舞军心的好事,但东南亚的复杂地形、日军的死战之心显然让皇室和最高统帅部有所顾忌,何况安德雷斯是德皇唯一的儿子。于是,皇储的行踪成了高层共同保守的秘密和密切关注的对象“克莱斯特行事谨慎,这点我们可以放心!陛下有意让皇储殿下接受战场的熏陶,这对于帝国和军队来说都是一件好事!”胡蒂艾尔,这位德国陆军中最出色的步兵指挥官,抬头看了一眼营帐简陋的窗户,从影子上看,此时日正当空。
“告诉克莱斯特,傍晚之前将殿下送回总指挥部!不管白天的战事结果何如,我想日军今晚一定会有所行动!”胡蒂艾尔走到大型战地沙盘前,说道:“根据我们的情报,一支泰**队前天进入了缅甸境内,我们的侦察机也发现了他们的踪迹!虽说泰军的战斗力非常有限,但这是一个信号——日军并不打算放弃缅甸!”
“如果我是日军指挥官,在手里仍有20万军队的情况下,我也会选择来一次大胆的反击!”之前那位上校非常赞同的说到。
“可是反击的地点选在哪里呢?”另一位上校参谋官眉头紧锁的盯着沙盘。
“丛林阻碍了我们看清日军的兵力分布,就目前日军防线的火力来看,越靠近曼德勒日军兵力似乎就越强,但这仅仅是一种表面的现象!”胡蒂艾尔也有些发愁,如果是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作战,那么他会毫不犹豫的将装甲师投入大纵深穿插作战——虽然以步兵战术出名,但胡蒂艾尔并不是那种拒绝接受新思想的人,何况数次经典的装甲大纵深穿插作战已经让德国陆军的每一位指挥官看到了这种战术的巨大威力。
可惜这里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