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摩”号的残留物仍在水面飘荡,落水的日本兵在风雨飘摇是海面上挣扎着,但清凉的海水并没有让他们觉悟,澳大利亚海军不是在开战之初就被强大的日本帝国海军消灭了吗?可那两艘刚刚从这里驶过的战舰上分明悬挂着澳大利亚的旗帜,而且一记重拳便将他们的巡洋舰给报销了,这莫非是幻想?
不远处的海面上,“雷声”依旧一阵接着一阵,两艘澳舰正以夹角之势向仅存的那艘日舰包抄过去,三艘战舰上不时火光闪闪,炮弹在浪涛中频频激起高大的水柱。双方既想击中对方又不想被对方击中,于是各自以最高航速拼命做着战术机动。惊涛骇浪中,它们成了在绵延起伏的山丘上快速奔跑并且不断向对方射出利箭的骑士,“箭”大都失的,但场面上打着蓝旗的一方却占据了很大的优势,双方火力密度、精度以及机动力上的差距是显而易见的。
“墨尔本”号的射击指挥所里,穿着英式白色海军服的军官却在用德语下达指示:
“方位,41度20分;射击角,9度25分;齐射一!”
旁边的军官迅速在纸上写下几个数字,然后一把抓起电话,用英语将这些射击数据传达到各主炮塔的炮长那里。
迅速的调整之后,全舰12门203毫米炮一同pēn_shè出复仇的烈焰,12枚穿甲炮弹旋转着掠过浪尖、穿过雨幕向那艘以黑云和惊涛骇浪为背景、两座粗直烟囱正喷着浓烈黑烟的战舰飞去。视角随着其中一枚穿甲弹一同前进的话,很快就可以看见那面被狂风暴雨肆虐着的十六条旭日旗,看见舰上6座主炮塔12门大炮那黑洞洞直直的指向这边,看见对方那庞大舰身正好处于风口浪尖,看见舷窗里那些日本军官们的可憎面孔,看见他们脸上的表情由自负转为惊愕。那舰上4门最大的主炮突然轰的开火了,就在这个时候,来自澳大利亚战舰“墨尔本”号地一枚穿甲弹一头撞进日舰“鞍马”号的司令塔,并不足够结实的钢甲被硬生生的撕开。
里面的军官们根本来不及作出下一个反应,爆炸的烈焰和随即高速旋转着四散飞去的破片在不到一秒的时间里将这司令塔变成血与火地炼狱。
与此同时,“鞍马”号的12门主炮——4门305毫米一级主炮和8门203毫米二级主炮仍在负隅顽抗着,尽管刚刚的爆炸使得让这艘战舰剧烈的震动了一下,但得知各主炮无恙之后,舰上的火炮指挥官山下龙男用他那早已血红血红的眼睛瞪着测距仪里的那艘澳大利亚战舰。
“方位角度,320度12分;射击角度,7度53分;一级主炮齐射一。
二级主炮齐射二!”
不同口径的火炮装填时间不同,203毫米舰炮的射速通常为2.5发每分钟,但是305毫米通常却只有不到2发每分钟,如果让203毫米炮停下来等待305毫米炮进行齐射,这势必影响到整舰的射速,而且365毫米炮弹和203毫米炮弹地轨迹并不相同,因而也无法达到无畏舰主炮齐射时地那种效果。仅此一项,日舰就在对手面前吃了大亏。
在这位日本炮术军官的思维里,尽管对手在数量上占据优势,却只是一重一轻两艘巡洋舰。主炮口径也只是203毫米和152毫米。而自己这一艘是“巡洋战舰”,相当于德国海军的战列巡洋舰,且不说舰上地305毫米炮威力如何。光203毫米炮的穿甲弹就能要对方好看,因为巡洋舰的装甲素来不能抵御这种口径的穿甲弹,而这“只消一发”的时机或许在下一次开火的时候就会出现。
“2、3、4、5号副主炮准备完毕!”握着电话的军官极其亢奋的说到。
“开炮!”等待这一刻已经许久似的,主炮指挥官的射击命令仿佛用尽了全身力气。
轰轰几声,8枚203毫米穿甲弹带着巨大地动能离膛而去,目标仅仅在3100码之外,然而3.95秒之后,它们却声势浩大的落在起伏的海水之中,从不同炮塔中发射的炮弹落点相隔甚远!
在这段时间里,由于海况条件非常糟糕。两艘澳舰也打的虽有些吃力,但哪怕主炮的命中率只有百分之一,它们每3分钟也能命中对方一次,如果精度相同,对方则需要6到7分钟才能击中它们,更何况双方的射击精度因为战舰性能而存在相当大的差距。
山下龙男正懊丧着,传令军官再次亢奋的喊道:
“1、6号主炮准备完毕!”
“开炮!开炮!”山下如同输红了眼地赌徒般吼叫着,如果短时间内仍然无法将对手击沉或是赶走,那么这艘失去指挥的战舰将在直线的行进中被对方命中更多的炮弹。直至被击沉或是主动投降。
然而3091秒之后,这位主炮指挥官又一次失望了,4门365毫米炮的威力虽大,却只拥有前无畏舰时代那差强人意的精度,这时双方又是在3000多码的距离上进行机动炮战,它们的射程优势根本显现不出来,除不断轰起水花之外,它们唯一的效果大概就是让对方的心情始终处于紧绷状态。
“快点……快点……”
“墨尔本”号的指挥塔里,怀特将军轻声念叨着,此前一举击沉日舰“多摩”号,一多半的原因是双方的距离仅有不到1500码而且对方缺乏警惕,和“鞍马”号的对射却并不那么轻松。”墨尔本”号装甲虽强,却不能和真正的德国战列巡洋舰相提并论,合理的结构可以让它免于被对方一击致命的危险,但是在如此近的距离上,对方主炮发射的每一发炮弹都可能对这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