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周之前,莫斯科。
时值盛夏,深夜的莫斯科火车依旧闷热得令人喘不过气来。站台四周已经被荷枪实弹的宪兵们封锁,一队队衣着整齐的士兵正在依次登车,送行的人寥寥无几,没有送行的泪水与鲜花,所有人都默默无言。不远处,重型大炮和战马将几十列火车塞得满满当当。
一列军官专用列车旁边站着一位身份尊贵的军官,华丽的军服穿在他年轻而挺拔的身体上显得格外俊朗,而严肃和坚毅的表情让人无法与他年轻英俊的面孔联系起来。
“回去吧!我们的国家正在和你的国家作战,你平时就好好待在家里吧!不过我想也没有人敢诬陷你是间谍之类,无论如何我会尽快回来的!”军官用非常缓慢的语气与他面前一个身穿黑色套装和薄纱披肩的年轻贵妇道别。
“早日平安回来!”贵妇眼中充满了极其复杂的眼神,一边是自己的丈夫,一边是自己的祖国,她实在找不到更好的祝词。
“嗯!战争很快就会结束的!”军官轻轻吻住贵妇的嘴唇,片刻之后头也不回地登上了火车。
在连续3个夜晚,上百辆火车悄悄地从这里出发朝西驶去。
俄国西北集团军群在东普鲁士惨败之后,沙皇大为震惊,然而他的西南集团军群100多万士兵在与奥匈帝国鏖战,同时土耳其近期加入同盟国参展的趋势越来越明显,他不得不持续向高加索地区增兵。在这种情况下,他决定派出最精锐地近卫军部队前往德奥战线,很快,18万近卫军悄悄从莫斯科出发了。
比亚韦斯托克,俄军炮队。
“快点!你们这些该死的畜牲。鲁兹基斯将军说了,要是大炮在半个小时之内还不能运到,就撤了我的职。到时候我非把你们煮了下酒不可!”看到拉着76.2毫米口径野战炮的那3匹战马缓慢地挪动着,炮长格列布上士一边狠狠地抽打着他们一边咒骂着。
看着他那幅可笑的样子,前面一辆跑车上的士兵打趣道:“嘿,格列布。你就算杀了它们也没有用啊!半个小时,不如你拉大炮试试!”
“基什金诺夫,你少在那里说风凉话!半个小时到不了前线,我们都要挨罚的!”格列布回头张望了一下,铁路两旁全是慢吞吞前进的大炮和马车,他又开始咒骂起德国人来了。
“该死的德国人。居然把这里地铁路一段段拆掉!不然我们早就坐着火车抵达前线了!”
“你以为德国人都和你一样傻吗?把完好无损的铁路留在那里让你运大炮去打他们!”那个叫基什金诺夫的家伙不依不挠地嘲笑她。
“你这家伙心到底是什么颜色的?居然一直向着德国人!”格列布正想去抽他一鞭子,却听到天上隐约传来发动机轰鸣地声音。所有人都安静下来,听着由远而近的嗡嗡声。
不一会,北面的天空中出现一群黑点,越来越近,越来越大。也越来越低,最后。清一色40架双翼轰炸机“鸵鸟Ⅰ”出现在俄国炮兵的视野里,这种最大航程210英里的轰炸机是一大早从哥尼斯堡机场起飞的。
“又是德国人的飞机!这里可没有气球和飞艇,他们来错地方了吧!”格列布赫这里的俄国士兵显然没有见识过轰炸机的威力,他们以为飞机上最多能像早上一样欺负一下气球和飞艇。
轰炸机很快飞过俄国人的炮队上空,在转过270度之后,它们开始沿着东西方向的铁路飞行,炸弹尖叫着从弹仓中落下。
“上帝啊!那是什么?”俄国人惊呆了,直到飞机上丢下的东西在地面上爆炸的时候,他们才开始四散奔逃。许多装载炮弹的弹药车被引爆,铁路两旁陷入一阵阵连环爆炸之中,火光和浓烟笼罩着长长的铁路线。
两分钟之后,德国轰炸机一身轻松地返航离去。
就在德军投下炸弹的时候,格列布一个鱼跃扑到路旁的草丛中,然后捂着脑袋紧紧地趴在那里,直到四周什么声音也没有了,他才爬出来。地面上一片狼藉,到处是冒烟或者正燃烧的马车碎木块和车轮。他的大炮虽然完好无损,但是跑车上的两名士兵全部阵亡,拉车的3匹战马也不坚了踪影。刚才和他拌嘴的基什金诺夫满脸漆黑地坐在自己的大炮旁边,他的大炮已经失去了一个轮子,此时正歪躺在地上。放眼望去,许多战马和士兵倒在血泊之中,还有不少战马在巨大的惊吓之中脱缰而去,弹药车附近的几门大炮则只剩下光光的一根炮管。
就在俄国炮兵们正在犹豫如何将大炮运送到前线去的时候,周围再次传来发动机轰鸣的声音。
“德国飞机又来了!”深受刺激的俄国人还没有看到飞机就纷纷找地方隐藏起来,不久之后他们发现这次发动机的声音似乎离自己太近了,仿佛就在自己身后。
“不许动!抱着头走出来!”草丛中的格列布突然听到一阵德语的喊叫声,他哆嗦着站了起来,回过头才发现到处都是德国人的摩托车和卡车,一个德国士兵正将枪口对准自己,周围枪响不断,不过大部分是德国人嘎嘎的机枪声,只有少量步枪啪啪的声音夹杂其中。
比亚韦斯托克,东普鲁士军团指挥部。
“亲王殿下,奥尔格上校的装甲军第2机械化师已经袭击了俄军拖后炮队,装甲师的2个装甲战斗车连和2个机械化步兵团也重新占领了雷夫河大桥东面地阵地,大桥西侧大约还有4个俄国师。现在,我们的口袋已经扎上口子,这里面共有超过18