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列列模样奇特的火车缓缓开出比亚韦斯托克向东行驶着,它有个巨大而狰狞,包着厚厚铁皮的火车头,上面还有一个可以旋转的炮塔,炮塔上伸出一根短小的炮管,火车很短,车头后面只有四节车厢,从远处看去就象一只又大又肥的毛毛虫。
在最后一节车厢里,小兵尼科.弗罗梅握着机枪把手,透过射击口紧张地向外观察着。
这列火车是之前一天在他们突袭比亚韦斯托克火车站是缴获的俄国装甲火车,尼科和他的连队奉命乘坐它沿着铁路向东侦察。
“小朋友,不用紧张!我们坐在这里面很安全,听军官们说东面只有俄国的骑兵。只要你不下车那些骑兵对于装有厚钢板的车厢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到时候我们就用这里的机枪将他们一个一个,哦,应该是一排一排地扫倒!你看,俄国人可留了一大堆子弹给我们,应该后他们自己享用了!”
刚刚说话的是尼科的班长,这列火车的每节车厢都有六挺马克沁重机枪,除了车厢壁两办各有两个射击孔车厢两边的车门处用沙包垒成一个简易的机枪战位,上面各放着一挺机枪,车厢内堆着将近20箱子弹,这些都是俄国人留在火车上的装备。德军缴获这辆火车的时候,里面的俄国人都在市区喝酒去了,剩下的两个哨兵看到德军人多势众,一枪不发便乖乖投降了。
“骑兵没有大炮吗?”尼科终于将视线挪离了那个狭小的射击口,他扭过头向他的班长发问道。
“这个……好象是没有吧!我只看到俄国的哥萨克挥舞马刀。有时他们会在几匹马后面拖着一挺装着轮子的重机枪,但我从来没有看到过他们拉着大炮!班长说到这里自己都有些恐慌了,他们自己的一些大炮还在用马和骡子拉,想必俄国骑兵也会带着一些小口径大炮,不过他不想让可怜的尼科更加担心。
“喔!那就好!”尼科说着又将眼睛对准射击口,让人担心他长时间盯着一个小口子会不会变成斗鸡眼。
尽管是夏天,预后的空气却非常凉爽。简单地吃过午饭之后,一些士兵躺在车厢的地板上舒服的睡了过去,醒着的人也不住地打起瞌睡。经过一上午不快不慢的行进,他们已经进入了白俄罗斯地区。再有十几英里就要到达距离比亚韦斯托克80英里的沃尔科维斯克。在这期间他们在附近只发现了几个俄国骑兵的侦察小队,但是俄国人只是远远地看着他们,不一会儿便消失的无影无踪。
“算了。今天似乎不会有什么收获!我们回去吧!”尼科的连长拿起车内的电话向火车头内的驾驶员下达返回比亚韦斯托克的命令。火车刚刚开始后退不久。远处响起了一声轰鸣声,仿佛下雨前的雷鸣一般,
几个年轻的士兵正打算起身走到车厢门口去看看,老兵们大声地喊了起来:“是大炮!俄国人的大炮!快趴下!”
炮弹很快呼啸地落到装甲列车附近,巨大爆炸的冲击波将钢板壁的车厢摇得瑟瑟作响,一阵呛人的烟尘和浓硝味过后,车厢门口的几个士兵倒着血泊中。
“快!加速后退!”连长迅速拿起电话下达了命令,幸好车厢之间的电话线没有被炸断。放下电话之后。他一边指挥士兵抢救伤员,一边通过射击孔朝外观察着。火车附近出现几个冒烟的大弹坑,除此之外他什么也没有看到,铁路两旁十几米处都是或疏或密的树林。
“见鬼!这么大的弹坑绝对是大口径榴弹炮造成的!”有经验的老兵低声骂着。这种大炮不是骑兵师应该拥有的武器,只要被一发这种炮弹直接命中,整列装甲火车都会被报销掉。
火车头里,填煤工拼命地往锅炉下面添加着煤块,火车很快向后倒退起来。
“班长,我们不是来侦察的吗?”在帮伤员简单包扎好伤口之后,尼科突然说了一句。班长愣在那里,接着用求助的目光看着他们的连长。
连长也愣住了,的确,这一地区出现了非常异常的状况,俄国人在这里并没有要塞和堡垒。
“快,向指挥部发报!”连长刚刚下达命令,一波更加密集和猛烈的炮火劈头盖脸地打了下来,火车头随即发生了剧烈的爆炸,蒸汽和烟雾哧地将火车附近一大片区域笼罩起来。当尼科和他的班长,连长以咳嗽着跳出车厢的时候,他们全都惊呆了,连同火车头在内的列车前半部分已经不复存在,第三节车厢也被炸掉了一截,整个车厢里面血肉模糊,只有他们所在的第四车厢没有被直接炸飞,不过车厢壁被弹片炸穿,第四节车厢里面的大半的士兵已经阵亡,现在只剩下尼科,班长,连长和另外一名受伤的士兵。
“快!带上武器,撤到西面的那片树林里面去!”连长说着拔出手枪朝西面跑去。
两手空空的尼科想再爬回车厢拿武器,班长却塞给他一枚手榴弹,让他帮忙扶着那个腿部受伤的士兵迅速离开车厢。
火车周围的蒸汽散去之后,俄国人的大炮没有再继续射击,几分钟之后一队衣着鲜艳的骑兵出现在火车的残骸附近,其中一个领头的策马来到第四节车厢旁边探头往里面看了看,确定没有活口之后,才带着他的骑兵离开了。
“那些好象不是哥萨克!”趴在树林里的班长小声地说着,“哥萨克的衣服很难看,这些人的衣着简直象皇家卫队!”
“上帝啊你说的对!”连长此时也意识到了事态的严重性,的确,那根本不是一般的哥萨科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