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年轻的声音正在那里高傲的说到:“哦,亲爱的埃斯特男爵,我的老男爵,不管怎么样,您借的我家的那五千个金币,总是要归还了吧?天啊,天啊,那都是几年前的事情了,可是毕竟你要归还啊?我是一个很有良心的人,我不会作出太出格的事情来的,毕竟那是为了抢救您的夫人,您才向我的父亲借了这笔款子吧?可是,您毕竟要归还呀。”
一个沙哑的老人声音响起:“比克·华特斯子爵,对不起,您能够宽限几天么?要知道,我……”
比克·华特斯以及另外几个年轻人大笑起来:“天啊,宽限几天?您要宽限多少天呢?为了你那个婆娘,你借了我父亲五万五千个金币去保住她的生命,可是,她还是死了……哦,该死的婆娘……您这么几年来,也就还了两千个金币而已,真是的,不知道您是从哪里发了一笔财,居然在前几天突然还了我四万八千个金币,天啊,您既然有能力偿还四万多金币,那么,剩下的五千金币,您也要归还呀。”
一个贼兮兮的声音响了起来:“比克,埃斯特男爵的薪水,是每个月两百金币而已,天啊,他还要维持这么大的一个院落,四年的时间,能够归还两千金币,已经很不容易了,我怀疑,他一定是做了某些不怎么好的事情,才能够在前几天还你的四万金币呢……埃斯特男爵,难道您在进行某些贪赃枉法的事情么?”
洛马特气愤的声音响了起来:“比克,爱洛特,不许你们侮辱我的父亲,那些金币,是我的赏金,明白么?那是我出生入死换来的赏金,你们……”
比克的声音冷冰冰的说到:“是么?洛马特?哦,对了,似乎你因为作战,被晋升了一级爵位?您现在是男爵了,您父亲也是子爵了,可是,亲爱的男爵大人,欠钱总是要归还的,或者,或者你们愿意采取一种比较更加文雅的方式?”
洛马特低声问到:“好吧,好吧,您说吧,您到底要干什么?”
比克阴沉的说到:“您的这个院子,如果您不能归还我的五千金币,那么,亲爱的洛马特,就用您的院子来低偿吧。”
楼上突然传来了沉重的木器倒地的声音,几个老仆人低声念叨起来:“天啊,天啊,他们还要翻什么?没有什么值钱的了,没有什么值钱的了……”
雷的火气越来越大,当他听到几个老仆人的念叨后,他的怒气已经达到了颠峰。他气恼的想到:“天啊,为什么?为什么我可以得到几百万金币的赏金,我可以得到大片的封地?而洛马特呢?把六国联军从犄角城内骗出来的不是他么?在清风平原、西里行省、特克峡谷,和我们一起拼命作战的不是他么?在战场上发现情势不对,建议暴狮军团逃走而保留了整个军团的,不也是他么?可是,他居然只得到了区区的几万个金币的赏金?”
雷的火气,是近乎要酝酿成邪火了。他却是不知道,对于帝国文职军人来说,能够在一次战斗后领到几万个金币,已经是很高的了。按照帝国的军功条令,洛马特没有亲手杀死几个敌人,他又怎么可能领取太高的赏金呢?
‘轰’的一声,怒火填膺的雷一脚让会议室的大门粉碎,他整个身体带着冲天的杀气冲了进去。卡鲁布、哥西亚、格鲁特也飞快的冲了进去,随后,他们飞快的拔剑出鞘,逼住了十几个刚才还坐在沙发上,现在飞快的跳起来,抽出了自己长剑的年轻人。
满脸气愤的洛马特正站在会议室的书桌边,扶住了一个明明不过五十岁,但是看上去却已经有了七十岁年纪的老人。那个老人的面上满是忧伤和幽郁的表情,此刻却是充满了惊骇,彷佛一只受惊的野兽一般。雷突然间,从这个老者的脸上看到了自己母亲的样子,他的心里突然重重的剧痛了起来。
雷满脸杀气的逼近了洛马特,随后,一个重重的耳光把洛马特从桌子边上抽到了两米开外的地上,埃斯特连忙站了起来,死死的抱住了雷的手臂,惊惶的说到:“天啊,这位老爷,不要打我的儿子,他,他不懂事,您放心,您放心好了,我,我马上就去找房契,我,我把这个院子给你们,我,我给你们……”
两颗眼泪从埃斯特的眼睛里面流了出来,那种被绝对不会在贵族的脸上出现的苦难表情所占据的面孔,一瞬间扭曲在了一起。雷莫名其妙的也流出了两颗眼泪,他的手被埃斯特紧紧的抱住,他也不敢用力,生怕弄伤了埃斯特。他只是扭头,疯狂的对着洛马特呵斥起来:“洛马特,你这个混蛋,你为什么不告诉我和克里特?你居然为了五千金币,就让自己的父亲和母亲受到这些杂种的侮辱?”
比克的声音尖锐的响起,一个油头粉面,看上去不过十七八岁的年轻人疯狂的跳起来,他大声的诅咒着:“该死的东西,你说谁是杂种?你又是什么东西?”
雷猛的扭过了脖子,他暴喝起来:“该死的东西,老子说你们都是杂种,他妈的,有你们这样讨债的么?就算洛马特的父亲欠你们钱,你们需要侮辱这样一个老人,侮辱老人的妻子么?你们这些没心没肝的东西,给我把他们打出去。”
哥西亚和格鲁特迟疑了一下,而卡鲁布则是双目放光的,一剑柄朝着比克砸了过去。一团浑厚的气劲重重的击打在了比克的肚子上,比克一声残嚎,整个身子被砸得倒退了两米,重重的坐在了沙发上。随后,他的身体被那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