相见欢的阵法,原理异常复杂,可施展起来却简单得很,阵型犹如一柄尖刀,锋锐出正对血河屠子!
十几个缠头宗的弟子同时踏上一步,与血河屠子并肩而立,凝神冉待。
凭着血河屠子一人之力,硬碰硬的较力,绝挡不住这数百修士的合击,何况“相见欢。中的阵意,还能将众人合击之力再提高五成以上。
正道修士都把目光望向桑榆,只等他一声令下,便要发动合力一击。
桑榆面目和蔼,微笑着正要点头传讯,孤零零站到一旁的马三姑娘忽然放声大叫:“且慢动手,我还有话说!”
说着,马三姑娘大步抢上。横身护住了血河屠子等人。
包括十步芳草在内,所有正道修士都眉头大皱,满脸的不耐烦,有些人甚至跃跃欲试,想要出手把这个撞上充愣的邪婆娘打翻 只有桑榆,脸上还保持着那副长者模样,微笑摇头:“刚刚便已说过,老道从未听说过“日谗。的名号,又何谈仇恨。这其间恐怕有误会。既然是误会,总能得以澄清,给你们骂上两句倒也不打紧,只不过,老道还有件事要请教。”
马三姑娘笑道:“我若不出声,你也不提自己有话要问,也罢,你先问。
“刚才仙姑只是对敞宗不客气,荣枯弟子不会计较什么。可现在,你干脆横身护在了邪道妖人身前,老道忍不住想问问,你为什么要护着妖人?”桑榆提问后,也不等马三姑娘回答,又继续道:“老道自己寻思,也不外两个原因。其一,贵家主恨我荣枯道。所以仙姑也要出手捣乱,我们要对付谁,你便保下谁;其二么,便不妙的很了,贤仇俪也是邪道上的人物。”
说完,桑榆微微停顿片刻,才继续道:“若是第一个原因,还请仙姑暂退半步,待贫道拿下这些妖人后,再与你辨明曲直,如果荣枯道真有错,甘愿领受责罚;若是第二个原因”就当老道说了一堆废话”。
马三姑娘撇嘴:“说的什么啊,绕来绕去也不嫌麻烦!这丑鬼挺对我的心思,现在他快死了,我就跟他说几句话,说完之后便躲开!”
桑榆老道一笑:“无论什么伎俩,今天这些妖人也难逃天道”总之,请仙姑自重!”说着,背着手缓缓退开,回到弟子阵中,十步芳草人人冷笑,面色笃定。
在结界里的梁辛略略有些疑惑,回过头问曲青石:“这个荣枯道掌门,是不是也太、太慢性子了?”
曲青石反问:“你嫌他罗嗦?做事情不干脆?”
梁辛点头:“一伸手,直接抓了缠头弟子走人呗,哪用那么多废话。又劝降又压阵的。”
曲青石笑而摇头:“其实再正常不过了,八大天门高高在上,特别是桑榆这样的人物,轻易都不会露面,可一旦现身,就一定要折服所有人,否则天门威望何在
两个人说话的时候,马三姑娘拉着血河屠子退后了几步,说道:“丑鬼,我估计着,你够强能挨得过他们的阵法。” 血河屠子伸出舌头舔了舔上嘴唇,没说什么,血红色的双眸里透出一股困兽拼死的戾气。
马三始娘却又岔开了话题:“丑鬼,刚才我说“荣枯道宗,畜生不如”结果被一群同道骂了
“不错,老子听见了,你还说要请人用大耳刮子扇龟儿们来着。”
马三姑娘大点其头,继续道:“你要帮我扇他们,我就教你一个保命的法儿,这笔买卖你做不做?”
这时候十步芳草中有人冷笑出声:“妖妇,忍不住要替妖人谋划诡计了么?”
桑榆老道咳了一声,对弟子摆了摆手:“由得她,不过几句话的功夫,耐心些,没坏处的。”
血河屠子也不理会其他人,神色间带着些纳闷,笑道:“是我先去扇他们,还是你先教我保命的法子?”
马三姑娘大方得很:“第一次和你做买卖,我就吃点亏,先保下你的性命再说,我家祖传有一道唤请天兵天将下凡的神咒百试百灵,你附耳过来,我这就传了你!”
说是让血河屠子附耳过来,实际是马三姑娘不容分说就把自己的大脑袋靠上去了,对着血河屠子耳边嘀嘀咕咕说了几句话,血河屠子本来笑嘻嘻的,可听着听着,神情就变了,嘴巴越长越大,眼睛越睁越圆。等马三姑娘说完后,他才愕然反问:“这、这什么乱七八糟的,听着跟和谁赌
马三姑娘大笑:“只要你唱咒时心诚,就一定没问题!”说完,她又想起一事,忙不迭嘱咐道:“只你一个人唱不行,要你们这群丑鬼一起唱才好使。”
血河屠子眼自直跳,还想说啥,马三姑娘不耐烦地打断了他:“我可不光是为了做买卖才救你,也是为了还跨两一个人情。赶快教下去,死都不怕,还怕丢人么?
一提到跨两,不仅血河屠子,所有的缠头弟子脸色都为之一变!
血河屠子又仔细看了看马三姑娘,片刻后怪笑了两声,回头招呼同伴:“都给老子过来,一起学这道请神大咒!”
十几个缠头弟子都围了上来,听到血河屠子以传音入密教授的咒语后。人人面色痴呆,,
马三姑娘谈好了买卖,拍着双手脸色轻松的走开,经过荣枯道士的时候,还不忘对着桑榆点点头。
桑榆也报以微笑:“请神大咒,老道造化不浅,竟有机会见识这种”。说着,老道微微皱眉,措辞片刻,才又继续道:“这种凡人乡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