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镇山六千多名壮汉,人人习武,其中还不乏好手,但却同时惨死。尸体遍布镇山上下”这桩案子也是仙祸,而且凶手的修为,恐怕在修真道上也是最顶尖的。”子倾的相貌、表情、目光甚至语气,都还是憨傻的,可说话时的条理。却突然清晰了起来:“张老头托梦,是把此处发生的事情、也就是这桩案子最重大的线索给出来,这个梦自然不会托给普通人,他会把梦托给他认为有能力来办这件案子的人。
石林不置可否的一笑:“你是说他会给粱辛托梦,三堂会审的时候,老狗应该见过梁辛。”
子倾却摇了摇头:“咱们九龙司的兄弟。都以为梁辛也是正牌青衣。是您的手下。张老头犯不着把两个一摸一样的梦分别托给您和粱辛,而且,就凭着梁辛在三堂会审时显出来的身手,也根本担不起这桩案子!他和曲、柳三人功力突飞猛进的事情,只有您和我清楚,张老头并不知情。”
说着。子倾呼了口闷气:“这件案子大过了天。照我看,张老头的这个梦,除了您之外也实在没人可托。除非他还认识什么修真道上的大人物。”
“罢了,先不想此事了”。石林摇了摇头,再度迈开大步:“下山。找床,老子要睡觉!”
差不多就在石林找到床铺,开始睡觉的时候,数百里外的血河屠子也大概忙活完了。两个会推算命格的道士,按照他的要求。从在场的修士中一共挑出了十九个人。
血河屠子对这个数量还算满意,又命两咋。道士对挑出来的十九人再复验一遍。他自己则笑呵呵的走到大群修士跟前,没事找事地去问:“现在要请诸位猜一猜了,我会不会放掉你们?”
离烈站在“被挑选出。的队伍里,突然觉得自己挺幸运,虽然被挑走了,但至少现在不会死,至于那些不是四种命格的同道们,说不定马上就会被灭口。
数百名修士并不答话,个个神情森冷,目光却闪烁不定,也不知道是在盘算着逃跑、拼命还是求被 ,
结界内的曲青石早都等得不耐烦了,脸孔臭得很:“这个血河屠子废话太多”。话还没说完,曲青石突然咦了一声,几乎同时,梁辛也感受到了什么。眉头微微一皱! 兄弟俩对望了一眼,梁辛先开口道:“十几个人,来得好快”。
就在刚才,远处突然荡起了一丝极轻微的灵元,血河屠子等人尚未曾察觉,可梁辛兄弟的感觉何等明锐,马上就发现了异常:正有一伙人,借着法术的掩护迅速接近。
曲青石又眯起了眼睛:“来的人借草木遁形,都是木行道的大行家。这次血河屠子可要倒霉。”
梁辛的眉头皱得老高:“木行宗师?荣枯道的人?天门的人这么快就到了,这里还是有人传讯出去了?”
曲青石无所谓地一晒:“应该不会,血河屠子做事还算仔细,不会犯这样的错,这伙子木行宗师估计是适逢其会,经过此处时发现了邪道的踪迹,所以潜过来看看。
那一伙木行高手来得奇快,哥俩几句话的功夫里。他们便冲到了近处,血河屠子却懵然无知,还对着那群正道修士耀武扬威,大放厥词,正说得高兴时,突然耳边响起了一声冷哼:“跳梁小丑,死到临头仍不自知!”
话音落处,绿色光华绽放,一群道家弟子突兀现身。
血河屠子大吃一惊,身子一晃暴退十余丈,在场的缠头弟子立刻纵跃而起,与首领汇合到一处乙在这一乱一退中,缠头宗的弟子虽然没人受伤,可网选出来的那十几个四种命格之人。全都被老道们救了回去!
倒是那两个会算命、已经决定投靠邪道的道士,被血河屠子牢牢的护在了身后。
一共十一名道士,全都身着青色长袍,有老有少年龄不一,为首的是个鹤发鸡皮的老者,胖墩墩的身材,长得大鼻子小眼睛,显得很慈祥。一副老好人似的模样。
血河屠子看了看这群道士。脸上的戾气一闪寂灭,又咧开了大嘴。怪声怪气地笑了起来:“龟儿们是哪个?”
为首的那个老道根本就不看血河屠子一眼,而是转过身对着场中的正道修士们点头笑道:“荣枯道桑榆,见过诸位同道。”
话一出口,正道修士中就爆发出哄的一阵惊呼,就连结界中的梁辛兄弟也大吃了一惊!
修真正道的弟子,可能不知道当今皇帝是熙宗陛下,但人人清楚,桑榆是谁!
八大天门,荣枯道宗,掌门桑榆!
跟着桑榆又一指随他同行的那些道士,语气和蔼,继语讣品:”众十个不成器的小子,都是我的弟 场中的普通修士大都不怎么了解这十个道士,只道他们就是桑榆的弟子。地位尊崇,修为肯定也不差。
但是离烈是九九归一里的重要人物,早就听说过他们,本就激动的神情,又是一振,结结巴巴的喊道:“十、十步芳草!”
桑榆哈哈一笑,对着离烈点了点头:“想不到,离先生也听说过这群小子的详号,什么十步芳草,都是天门同道用来取笑他们的
离烈从前根本没见过桑榆。见桑榆竟然认得自己,只觉得荣幸备至,张着大嘴嘿嘿傻笑个不停,
在结界之内。粱辛一边吸溜着凉气小一边对曲青石点头:“你说的不错。桑榆是适逢其会,只能算血河屠子命不好”桑榆地位尊崇,在修真道上是神仙一样的人物。就凭着一个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