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边惊呼徐一凡胆大包天的应对。一边也是得意。他谭嗣同毕竟没看错人,徐一凡毕竟是和后党势力格格不入,毕竟还是心向着圣君正道!谭嗣同这才匆匆附舟而来,他是直性子书生,错了就要认,隔夜都不成。非要当面和徐一凡道歉不可!。
徐一凡忙不迭地扶住了他:“复生,这是
儿?我们兄弟相交,贵在知心。小小风波。你还真回子事情了?过年你来瞧我。已经是心感了。再来这一套,当心我不认你这个兄弟,掉头回府,以后你别踏我门儿!”
听徐一凡说得爽快,谭嗣同一笑起身,辫子潇洒的朝身后一扔:“没说的,谭某以后任传清兄驱策!传清兄胸中自然有一篇绝大文章。谭某不才,只能摇旗呐喊,紧要关头,让谭某披甲上阵,也是份内的事情!”
徐一凡笑着拍他的手,有这表态就好办。
从翻过年开始,就要这书生在大清时报上面鼓与呼了。按照他的布置,就要一篇篇的开始危言耸听下来。预言来年大难。一点点分析大清如果在朝鲜起衅的致败原因。一点点地将大清现在强撑着地纸老虎地画皮剥开!当乌云压顶,人心惶惶的时候儿,人们才会惊讶的发现。一切都有如预言一般。而那时,他作为中流砥柱的出现,将给大清的知识阶层,带来怎么样的扶危定难的感觉?民间口碑,当是更加夸张了。到时候,他徐一凡就不只是一个平定朝鲜地边材功臣,而是整个大清的救世主!
在人人沉睡,或者强迫自己睡着的时候,做振聋发聩的唤醒大众状。招来的攻击可以想见,简直是国贼,人人得而诛之那种。偏偏就只是这谭书生是最合适的人选。公车上书之后在野清流之望的名声足够。这性格也是典型的湖南骡子,霸蛮得了不得。只要以为真理在手,可以无视杀身,可以和天下为敌地。他不来,自己还准备放下身段去求他来呢,没成想,年节不到,谭大公子就自个儿巴巴地送上门来了。这个年真是,怎么这么心想事成来着?
和徐一凡寒暄两句,会友的人也不敢上前。谭嗣同瞧了他们一眼,摊手向徐一凡介绍:“这是五哥托付给兄弟我的担子,好歹是完成了。传清兄,五哥地嘱托,他这些子弟,都来投军,找个出身…………就托付给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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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说这场帝党后党之争,徐一凡北洋之争卷起的风波当中,牵涉到的最无辜的人,就非京门大豪王五莫属了。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帝党拉拢徐一凡的加恩对象,又莫名其妙的成为了后党发泄恼怒的打击对象。
顶子封赠恩赏在手里还未曾捂热,就给镖局封门,上上下下几百口子赶到了天津安置编管。对王五的打击,不亚于晴空霹雳!
一天不死要吃,两天不死要穿,更何况这几百口子!镖局上下,还有那么多孤儿寡母的要奉养!王五勒紧了裤腰带,没有朝他财雄势大的兄弟叫一声苦。按照他的话,我兄弟是做大事的,我这点小事,能烦着他去?仗着以前江湖的老面子,撑了一段时日。老人们跟着王五还能吃苦熬着。年轻人就不成了,吃得差钱少没什么,都是一家人好说。但是年轻人总还有梦想,总还有要一个有奔头的方向啊!以陈德最是心热,不少年轻人也在他那里窜门子,来来去去就是一个话题,找你那妹夫投军去!凭着武艺本事,还有人照应,怎么不混一个出身?
到了最后,也觉得这些年轻人是得给他们找个出路的王五,只有叹息着凑点盘缠,亲自将这些小伙子送到了上海谭嗣同那里————他知道谭嗣同有门路将人带到朝鲜徐一凡那儿。恰巧碰见谭嗣同要动身,王五交出了自己看着长大的子弟,叹息着就离开了。自己一点小破事儿,照应不了这些家人般的孩子,还要麻烦自己兄弟,多丢人!谭嗣同再三挽留同行,这位大豪也只是一脸黯然的孤身离开。
如此这般,就是这几十个江湖汉子。站在徐一凡身边的原因了。
看着徐一凡目光转过来,陈德终于推开妹子,僵硬地走到徐一凡面前,扑通一声跪下,身后几十后生也哗啦啦的跪了下来:“徐大人,咱们投军来了!咱们都能打能熬能吃苦,我爹也说了,都是一家人。徐大人再不会不照应的。我就可以给徐大人当个牵马的!求大人收录!”
陈洛施恳求的目光也投了过来。小脸紧张兮兮的。徐一凡瞧着陈德,这些人怎么办?送去当兵,别人会骂不照应,怕是五哥心里也多少有些不高兴。论心说,这个世界还有什么他敬重的人,非王五莫属!送去接受军官培训——他一直以来,挑选的军官都是有文化地。能很快接受近代军事教育地。造就这些江湖子弟,又得要多长时间?而且陈德当年那砂锅一样大地拳头,也很让他心理阴影了一阵子呢…………
到了最后,徐一凡只是叹了一口气儿:“都起来!五哥的交代,我能不收么?都充作我的戈什哈,过年以后,接受军事训练!你们要想明白,我这里再不是享福。照应亲眷的地方。是要吃苦流血拼命的地方!想干的,留下,不想干的。奉送程仪,回转天津,咱们还是家人地情分!”
刷的一声,却是那个和徐一凡熟悉一些,也最活泼的四虎跳了起来:“谁不好好儿干谁是王八蛋!咱们都听说了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