显然,贵宾厅的确不是等闲之辈可以进入的,而各个赌场贵宾厅与赌场老板之间的关系,也类似于承包摊位者与出租场地者的关系,但又不尽相同。
同时各大贵宾赌厅的厅主,都非等闲之辈,各有来头。投一个赌厅可以说是条件苛刻。一个小赌厅需要押约两亿元的银行票据,大厅的格局通常是三张百家乐,一张二十一点,外加一张赌大小,小厅则仅有三张百家乐。
在这一点上就可以看得出来,内陆的土豪似乎特别钟情于百家乐。
由于贵宾厅的超级赌场母公司在澳区拥有大量的酒店,交通,饮食,甚至是航空等产业,所以会根据各个贵宾厅在筹码的销售额度,公司会免费划给各个贵宾厅相应的酒店贵宾房,机票,以及餐饮娱乐等服务额度,以便让各厅更好地拉拢客人。
当然,超级赌场的母公司还会在港区帮助销售业绩好的贵宾厅设立贵宾接待处。
在澳区还有一个非常豪华的赌场开张的时候,也专门为贵宾提供增值服务,它们开设在高层的五十间豪华贵宾房将不对外营业,这些房间是只为来赌场的贵宾开放。
据说贵宾厅若是如果每月消化七亿美元以上筹码的话,可以得到三层的利润。
徐云和秦婉儿来到一桌百家乐前面开始玩儿牌,荷官似乎有些感冒了,秦婉儿碰巧看到他把擦鼻涕的纸随手向柜台外面一扔。
秦婉儿皱起眉头,这里又不是没有废纸篓。
“其实这是为了避嫌。”徐云看得出秦婉儿的不悦:“这个赌场各处都装有电视监控探头,没有一千也差不多有八百,贵宾厅处的就更为密集了,它从各种角度全天候摄下赌场每个角落的情况,分秒不漏。”
秦婉儿大吃一惊:“那在赌场也不能去卫生间了?”
“卫生间当然没有。”徐云无奈的笑了笑:“这些装置只是作监督赌场员工用,可不是针对顾客的。”
秦婉儿看到身后一个赌桌的荷官准备离开赌桌了,非常娴熟的面向摄像头展开双手,扑打扑打衣服,以示没拿什么东西。
“他是特意这么做的?”秦婉儿回头问徐云。
徐云点点头:“是啊,特意这么做的。因为赌场一旦发现工作人员作弊,必开除无疑,绝不留情。”
“我们现在是要等叠码仔吗?”秦婉儿道。
“没错。”徐云笑了笑:“他们会主动找上门的,当然,一般都是谋生计的,不会有黑中介一开始就找上门。”
普通的叠码仔其实就是赌客身边专事服务的人员,端茶送水、帮着换筹码、递食物。
叠码仔的工作是寻找赌客客源,鼓励赌客到赌场博彩,让赌场增加博彩收益,而自己从中获取佣金。
而这种制度早在澳区旅游娱乐有限公司成立时已存在,但并不普遍。到了上个世纪八十年代中叶,澳门赌场广设赌厅,为了要寻找更多赌客客源,中介人角色的重要作用凸显出来。
于是,这个制度大行其道。可以说叠码仔对当地财政所作贡献是很大的。
称职的叠码仔人玩什么赌牌,就知道他是大赌客还是小赌客。
在大堂内玩老虎机的客人绝对没有大赌客,多是头一次来赌场,或是小玩家,只有输赢都是大额度还面不变色心不跳的,才会被他们请进贵宾房,舒舒服服地玩百家乐去呢。
秦婉儿并没有兴趣看徐云玩牌,而是看着不远处的泰叔和漫语,他们一直都盯着刘奔流呢,似乎也换了一些筹码,但都是面额不大的。
在这个超级大型的赌场里,秦婉儿几乎没有看到高鼻子和黄头发的外国人,绝大多数是亚洲裔人,而这些亚裔人中,又以大陆的人为主。
全球经济不景气的情况下,黄头发蓝眼睛的有钱主儿已经越来越少了啊。
其实不只是澳区的赌场是这样的一幅画面,即便是拉斯维加斯也一样,赌场里主要都是亚裔为主,尤其是贵宾厅里面,更是黄皮肤黑头发的人占据了霸主的地位。
究竟哪国人民更有钱,一目了然啊。
不,确切的说,究竟是哪国一部分先富起来的人更多,一目了然。
徐云的心思都放在了玩儿牌上,什么二十一点啊,赌大小啊,各种乱七八糟的他都参与,通过仔细的观察和倾听,还有对人心里的判断,徐云显然是输少赢多。
就连几个职业荷官都注意到了徐云这个好运的缠身的男人。
因为在普通厅里面很少有人玩儿十万的筹码,而徐云随随便便就扔几枚。
这些自始至终一本正经,不苟言笑的荷官都是赌场里的厉害人物,发牌,换筹码,都是这些荷官的事情。
为什么说他们都是赌场里的高手,说直白一点,他们就是帮着赌场坐“庄”的,和这些疯狂的赌客面对面,替赌场老板去赢钱的人,所以赌场老板肯定不会请傻子来当荷官的。
当然,人家这些可都是正儿八经无前科和不良纪录的良民。
此刻徐云面前的这个荷官动作愈娴熟的发着牌,他们都是经过专业训练的,因为赌局需要他们掌握节奏,节奏掌握得愈好,赌场的获利也会跟着提高。
想想看,如果荷官的动作拖泥带水,不但赌客不起劲,整个赌场也会显得懒洋洋的,一点活力也没有。
所以这些职业庄家都是相当有水平的,他们虽然是职业玩儿赌的,但却从来都不会自己参与赌博。
徐云看了看时间,久赌必输的道理他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