通过陈巍的详细了解,这家家政公司算是琴岛的一个老字号了,还没建国的时候这公司老板的祖上是扛夫子出身的,后来在建国之后大型建设盖楼房的时候,他们就转变成了搬家公司。
再后来就发展成了全面的家政服务,从搬家到家庭清理和打扫,全部都做。
这家政公司也因为服务到位而很受欢迎,他也看准了高端客户群,这一行本身就是这样,只有高端客户才赚的钱,普通人家最多一年找一次家政到家里打扫卫生,为了是过年干干净净的。
而高端客户群就不一样了,像是蒋紫雪的这类家庭太多了,太需要他们这种公司了,平均一个客户一个月最少两三次的打扫呢,按照房子面积,收费基本都在一千以上,娴熟的工人三个一天就搞定。
做事儿的一天才提一百块钱,平日底薪只有六百到八百,也就是说不干活的话,工资开不了多少。
现在那么多客户群,他们家政公司是相当忙碌,几乎每天都有工作安排,所以来做事的人也多。手脚勤快的就会留下来,底薪也会提升到一千,安排的活儿也多,手脚不勤快还喜欢犯懒的,基本两个月就开除。
反正他们也不缺人来赚这个钱。
琴岛本就是一个收入和消费不成正比的城市。相信很多在琴岛生活过的人都深有体会,就说在一般企业和公司打拼的年轻人,北上广一个月工资过万的那是一般收入,在琴岛恐怕七、八千的都敢站出来炫耀一下了。
若是都按照租房算,琴岛市南区租房真和燕京三环差不了多少,都有贵的地方也都有便宜的地方。
都说燕京吃的贵,三两个人一顿烤鸭都要几百块钱,平日请客身上不带个千儿八百的没办法出门儿,琴岛这吃也不便宜,地摊一顿海鲜小烧烤,三个人没几百块钱也走不了。
所以琴岛收入并不高,家政公司这种每月若是全勤,提成底薪加奖金,一个月也四、五千块钱呢,对于没什么技术能力,只能靠着勤劳双手做事的人来说,这真的已经是一个很高的收入了。
所以抢着来做事的人真不少,可吃不了这个苦的人也大有人在。
想想这每天都要扫地拖地擦马桶,一天两天的没感觉,一个月两个月谁都会心烦。
所以家政公司的流动性非常大,好在有一点,他们每一个人去某一家的家政服务都是有记录的。这一点老板也很注意,就是担心万一出什么事情,也能更好的找到人。
这的确是一种预防,不是没出过事儿,有人不小心打破了有钱人家阳台上不起眼的小花盆,没想到就那么一个破花盆还是什么有来头的呢,三万多一个……
所以这些东西家政公司老板是要找到人负责任的。
这样就让陈巍找到了一个突破口,他很快就查到了,有一个叫李腾的青年,每个月就出勤四天,因为出勤不足二十二天就会扣掉一般基本工资,不足十八天的就直接没有基本工资,所以出勤率不高的基本都不会做太久。
而这个李腾却坚持了三个多月了,这三个多月他每个月就只拿四百块,而且他每一次出勤都是去蒋紫雪家里做打扫。
显然,这对于徐云来说是一个非常重要的线索,陈巍通过家政老板那里拿到了李腾的身份证复印件,回去一查,这身份证压根就对不起来,是假的。
这下这个目标嫌疑性就更大了,有了这些东西,陈巍就马上安排人进行暗中监控。
“陈局,先不要打草惊蛇。”徐云道:“事情现在还很渺茫呢,等到他们下次再进行家政服务的时候,就能看出端倪了。”
徐云相信,如果那监听器是这个李腾所为,他下次再进入蒋家之后,必然会发现监听器出了问题,一旦心虚他就会第一时间选择逃走,那个时候就能确定了。
即便到时候这家伙不承认,那也没什么好解释的了,不会冤枉人的情况下,徐云才不管有没有证据呢。
“我明白你的意思。”陈巍道:“我会安排特警队的人一直暗中盯着,现在人已经进入了我们的掌控范围内,总总迹象都表明他非常的可疑。”
徐云皱了皱眉头,是要小心一点。
“这个李腾在琴岛没有家,也没有亲人,更没有租住房子,他住在锦星连锁酒店,虽然不是什么高档次的大酒店,但是每天的标间费用也两百左右,一般人是不会舍得长期住的。”陈巍道。
“他住了很久吗?”徐云道。
陈巍点点头:“是的,在他进入家政公司工作的那一天开始,他就住进了锦星连锁酒店,已经住了三个月了,而且没隔四天到五天左右的时间,他都会退掉房间并且重新开,换另外一层的房间住。”
徐云一怔:“这些你都帮我调查了啊?”
“当然了,我去调查总比你方便的多,我只需要附近辖区派出所的一把手给他们管事儿的打一个电话,让他们到所里说一下问题,他们马上就会回去查,半小时就能把记录给我。”陈巍道。
顿了一下,他继续道:“事实证明,他的问题还很严重,一个月收入只有四百的人,住两百一天的酒店,而且他们酒店经理还提醒过他,长期包月可以打折,几天就换一换房间是没有折扣的,而他都不在乎,仍然坚持隔几天就换一次房间,这显然也说明他的不对劲儿。”
徐云点点头:“那他可就基本没跑儿了。”
“而且酒店监控我也查看了,基本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