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江胜怀着忐忑不安的心情来到茶楼,大老板是什么脾气,没有人比他更清楚,所有人都觉得大老板是个知书达理的书生,而他宁江胜是整个公司最心狠手辣的一个人。
然而,大老板的心狠手辣才真正能甩开他好几条街啊!在大老板胡星宿面前,他这还叫狠?还叫毒?
那胡星宿若是狠毒起来,那岂不知真的跟星宿老仙儿似的了,一个大招儿直接血毒万里了!乖乖!
“老板。”宁江胜走进包厢,毕恭毕敬的叫了一声,而习阑桦就更是恭敬的叫了一声:“大老板好!”
胡星宿整整一分钟都没有开口说话,突然抓起面前一杯热茶,啪!直接泼在了宁江胜的脸上!这茶水还烫着呢!宁江胜强忍着脸上火辣辣的疼痛,愣是没敢吭出声音来。紧跟着,胡星宿起身就给了宁江胜脸上狠狠的一巴掌!抽的自己的手都红了。而宁江胜的左脸颊也迅速浮肿起来。
整个过程,两人谁都没有任何言语,胡星宿也不说自己为什么打人,宁江胜也不敢问自己到底是为什么挨打。习阑桦在旁边站着,连大气儿都不敢喘一下,更是不敢抬头看,下巴都叮的自己的胸口疼。
等到胡星宿发泄完怨气,重新坐回到座位上之后,宁江胜才淡淡开口了:“老板,我知道错了。”
“你知道什么?”胡星宿道:“错了?你有什么错,你跟我说说,说说你到底是错在什么地方了?我他妈让你在燕京办点事儿!你都能让事儿传到江淮来!那这事儿哪里还传不出去?现在恐怕他妈全国各地都知道我胡星宿不是电瓶企业家,而是玩儿‘地下鲜货’生意的人了吧?!”
宁江胜这下有点不明白了,难道不是因为出了叛徒而抽他?
他回头看一眼习阑桦,见习阑桦那诚恐的样子,宁江胜意识到自己或许还真的是错怪了习阑桦,若是他给大老板报信的,就不至于这么惊慌失措了,看样子是他习阑桦也没有意识到大老板会这样发火,所以才会如此诚恐,这是生怕火烧到他自己身上吧。
“老板,这话的意思我真是不明白。”宁江胜道:“到底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误会?”胡星宿哼了一声:“好,咱俩就说说误会,到底是什么误会,能让魏逸山跑来约我,问我是不是有一尊‘三彩唐王’可以卖给他!如果他不提起你的名字也就罢了,我还能想想到底是什么事情误会了!可他连你宁江胜的名字都提出来了,还他妈是什么误会!你宁江胜算什么?凭什么魏逸山能知道,若不是你把这事儿给我捅的到处都是,他又怎么可能知道呢!”
宁江胜一听这话,差点就直接给胡星宿跪下了:“老板!天地良心!我宁江胜在外面一句话都没有乱说过!更不知道魏逸山怎么可能知道这茬事儿……这……这您若不相信,你问他,问习阑桦!这事情到燕京之后我就一手交给他了,拍卖会也是他伪装混进去的!”
狗日的!
习阑桦心里怒骂一声,他算是明白自己来这里的作用了,就是宁江胜他妈的一个替死鬼,宁江胜现在就开始把责任往他身上推卸了!
到时候大老板怒了,死的可是他!跟他宁江胜一点关系都没有!
“大老板,我可以作证,我们真的什么话都没乱说过。”习阑桦尽可能的让自己平静下来,稳住,稳住了好好回答,他还不信宁江胜能把他给黑死!
胡星宿看了习阑桦一眼:“那你说说,魏逸山为什么会找上门儿来?还要找我拿货,而且还说在拍卖会上什么价格,他心里也清楚。”
习阑桦寻思了半天,喉结耸动,紧张的咽下一口唾沫:“大老板……这事情我也真不知道为什么会发生,但我发誓,我和二老板还有我们一起负责这事儿的人,都绝对没有乱说话。”
顿了一下,习阑桦鼓起勇气道:“大老板,我能不能说句话,您别介意……”
“有屁就放。”胡星宿道:“我没那么多耐心。”
“我们去燕京的任务就是把‘三彩唐王’的价值给提高,然后想办法卖出去,牟取暴利。”习阑桦道:“现在,我们已经把东西的价格给提起来了,而且还有人主动上门要来买货,那我们就把东西卖给他,买家是魏逸山,江淮巨擎魏佛爷,身价那么高,价格肯定也出得起!我们就卖给他啊!这样不是两全其美了吗?”
“美!美你马勒戈壁!”胡星宿起身就狠狠的给了习阑桦当胸一脚!
这一脚那绝对是卯足了吃奶的劲儿啊,习阑桦被踹的接连后退,几个踉跄之后狠狠摔倒在地上!他一脸诚恐的抬头看着大老板,完全不知道自己到底做错了什么,为什么说打他就打他。
“宁江胜,这就是你他妈培养出来的人!看看,看看你培养出来的人都是他妈的什么德行!”胡星宿道:“你去给我掌嘴!”
宁江胜一点都没犹豫,走到习阑桦面前把他给一把拉起来,啪啪啪的就接二连三抽了四五个大嘴巴子!抽的习阑桦眼冒金星,但他还不敢还手还口!他心里憋屈啊!操!难道他说的这话不对吗?
明明就是很有道理啊!这是双赢的买卖!凭什么不能这么做啊?
还当大老板的呢,连这么点水平都没有!干脆这个大老板就直接让他来当得了!
“我看你是真没长脑子!”宁江胜一边狠抽,一边怒骂:“这样不就是承认了我们老板是做这件事情的人吗!那样会给公司带来麻烦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