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彰恭敬应了,弘明拍了拍脑门,道:“对了,还遇到你舅舅了。都说曹额驸房时,骑射功夫是数得上的,赶明咱们找他比试去,”
弘明看似随意,福彰也跟着点头,一副憨实少年的模样。
待弘明走后,福彭才再次抬起脚,回阿哥所更衣。他的心里冷哼一声,这大半年来,十四福晋打着“照顾。的名义,没少叫弘明拉他。
这背后的目的,就算是福彭,也能猜化七八八。
最令福彭心中生厌的是,十四福晋每次都要抬出平郡王福晋,说起两人的交情,什么的。
那般做作的模样,令福彭见了生呕。
他家的老娘,才是真正的水晶心肝伶俐人儿。这样人生下的儿子。岂是十四福晋几顿吃食、两句豪华。就能收买的。
福彰垂下眼帘,掩住眼中的鄙视。心里明镜似的,也饭局也得应酬。不能得罪小人,尤其是得势的小人,这是母亲早在他记事后就教导过他的,他不敢忘。
只是,也要寻由子,这两日往十弃阿哥同十七阿哥处也走两遭。省得落到不开眼的人眼中,就要将他列到“十四党”。
或许,十四福晋待他这么殷勤,也有这个用意。
连孩子都算计,真不要脸,福彰心中越发鄙视”
不管曹颗多不耐烦,既然康熙都“口谕。了,他这为人臣下的,总要给上头点面子。
次日一早,曹颗就带着曹方。往十三阿哥府来。
不晓得是不是昨日心绪波动太大的缘故,十三阿哥又病倒了。曹腼还寻思要不要让管家传话,就有内侍出来,请曹颗进内堂相见。
没等进屋子,就听到十三阿哥咳嗽声。
曹颗听了,不由有些迟疑,自己是不是不该拿这些琐事扰十三阿哥的心神。
内侍隔门通禀道:“爷,曹额驸到了。”
“进十三阿哥说着。
曹颇跟着内侍进了屋子,就见十三福晋端着个药碗从炕边的凳子上起身。
见她要避出去,十三阿哥道:“曹晒也不是外人,有什么可避的。”
这会儿功夫,曹颗已经上前两步,给十三阿哥同十三福晋见过礼。
十三阿哥挤出几分笑,道:“就算小曹不来,我也要使人寻你的。怠慢了,网发了汗,实没力气换衣裳,就请你过来说话。”
曹颗仔细看了十三阿哥两眼。虽说面容有些乏,但是眼睛里添了生气,不在是旧日的绝望同凄凉。
不知道,是不是康熙对这儿子态度的软化,化解了十三阿哥的心结。
“是我的不是,心太急些,不该扰十三爷休息。”曹颇回道。
十三阿哥脸上露出为难之色,道:“你也不是外人,我就直说了。昨儿我允过王鲁生,说是他银子不凑手,我帮衬他一二。可是后来因粗布这个,占了我的银子,怕是我耍食言了。真是羞愧,当时心急,忘了他那茬,如今是没脸见他。他差的那个万两银子,就得劳小曹费心了。”
曹颗点头,道:“这些个三爷就别操心了,我都晓得。今儿过来。同十三爷说的不是这个,是那粗布的事儿。银行那边,不是要求十日内交清银子么?这银子可交,布匹却不能取出来,还当在内务府库房存着。要不然,三十万匹布,一时半会儿也寻不到妥当的地方。”
“三十万匹?怎么会这么多?”十三阿哥听了,诧异不已。
不过,他早年也在户部当过差。脑子里已经转过来,苦笑道:“是积压的陈年旧布?也罢。按照我的本意,想全部孝敬给皇阿玛,给西北军添置新衣的。只是那样的话,落到有心人眼中,好像我在图谋什么。如今,我也是唬怕了胆子,只求平安罢了”
十三福晋坐在边上,望向丈夫。满眼的心疼。
屋子里气氛有些压抑,曹颗道:“许是有些旧布,但当不全是,要不然四阿哥同十六阿哥也不会开出八万这个价。这已经比市价低,就算有些折损也不算什么。”
见曹颐如此关心这批布,十三阿哥有些意外,道:小曹这是要帮我?难得你松快两年,还让你为这些费心,我可没那样厚脸皮。你不用担心,我会安排人处理。吃穿用度。是百姓生活之本,就算会赔些,也不碍事
曹颇笑道:“十三爷这次猜错了。我确实是要帮十三爷,却不是自己勤快,而是奉了上谕
“上谕”十三阿哥咀嚼着这两个字,眼睛越来越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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