废了丫的,曹想到此处,心里不由生出一阵兴奋。
只觉得心里挥着黑色翅膀的小人,露出尖尖的牙齿,得意地笑着。
虽说身份所限,自己废不了九阿哥,但是有人能制他。为何自己费心费力地,想着替别人管教儿子?子不教,父之过。
自己地儿子,还当自己教训才是……
山高千仞,无欲则刚。自己好像求地太多的,有些束手束脚。
曹端着肩膀,脸上已经去了烦闷,只剩下想看热闹地悠哉……
见仕云巴巴地看着,伊都立不由地皱眉:“怎么又来了,昨儿不是同你说明白了。那个韩江氏身份特殊,不是你能惦记的?”
“叔叔,帮侄儿这一遭吧!”仕云手里紧紧地抓住前日所得地那个鱼皮匕,满脸祈求。
伊都立扫了他手中一眼,道:“还没有送还回去么?连寡妇的便宜都占,你也不臊得慌?你就不怕被人指了脊梁骨,说你惦记寡妇家财?”
仕云使劲握了拳,道:“叔叔,你晓得侄儿不是那个意思。她与侄儿有救命之恩,侄儿无以为报……”
“得了,得了,无以为报,就想以身相许了?你倒是问问你额娘,看看她想要什么样地媳妇?还是你做白日梦,想着韩江氏能带着万贯家财,与你做妾?”伊都立见仕云如此,脸上露出“恨铁不成钢”的表情。
仕云闻言,已经是褪去血色。
“我想娶她为妻,叔叔!”他喃喃地说道。“胡闹!”伊都立见他如此不进盐津,不禁恼怒,呵斥道:“婚姻大事,自有父母亲长做主,哪里轮得到你自己个寻媳妇?你是什么身份,她是什么身份,如何能做姻缘?你额娘寡妇失业地拉扯你长大,就是为了惯得你胡闹么?你是没了老子,但是叔叔伯伯的还没死干净,哪里容得你给家门抹黑?”
仕云将匕贴在胸前,神色甚是坚定。
“叔叔。若是我虚了妻位,侧室迎娶呢?”他说着,眼里多了几分期盼。
“混账东西,婚姻是儿戏么?你想娶,就娶得了么?你也不瞧瞧那个是谁。那是程家的外孙女,曹家的大掌柜。要钱有钱,要势有势。不靠男人活着。就算是皇子阿哥,想要她做小妾,也要同曹家商量商量看。你爵不高,位不显,凭什么让人家一个有钱的寡妇舍了自由身、自愿为妾?”伊都立扯着嗓子说这许多,已经是喉咙生疼,使劲地给了仕云一拳。道:“实是想女人了,外头买去,家里地丫鬟挑个收房都随你,别再整日说这些不着调的。”
仕云被说的满脸通红。忍不住开口道:“叔叔。小婶子,不也是守寡之身么?”
伊都立见他如此缠人。却是有些哭笑不得了。
刚好有一队护军过来换班,伊都立止了话音。对仕云摆摆手,道:“这儿不是说话之地。走,咱们边走边说。”
能纳杨氏为妻,是伊都立向来引以为豪之事。
江南女子柔似水,这话说的果然不假。
虽说家里妻妾好几个,但是要说温柔小意,谁也比不得杨瑞雪。
加上杨瑞雪自己有私房,不像其他小妾那般,没事就在床上念叨吃用之物,这使得伊都立省心不少。
换做其他人,想要纳上这样一房娇滴滴的美妾,怕是怎么也得几千两银子。伊都立一枚大钱没花不说,杨氏还陪嫁了两处房产。
生在权贵之家,虽不是见钱眼开之辈,但是谁还会嫌弃银子咬手不成?
“你小婶子是心甘情愿嫁我地,若是我不答应纳她,怕她就要哭天抹泪,寻死觅活了。”伊都立骑在马背上,洋洋得意道:“那个寡妇韩,你想要用美男计,却是不容易。虽说她是稻香村的掌柜,但是见过她相貌的人,也没有几遭。你身上还有差事,哪里有功夫整日扯闲篇?”
说着说着,伊都立倒是有些同情起侄子来。
他想了想,道:“要不,我再到曹面前探探底儿,看看他到底是什么意思?要是韩江氏是他地禁脔,也省得你贸贸然的得罪人。”提及杨氏,仕云却是想起那日银楼里的情景,不由得面红心跳。
虽没有长着狐狸毛,但杨氏就是个妖精,要人命的妖精。
甜糯的声音,诱人的香气,柔软的身体,谁会受得了那个,就是他,也是好一番挣扎,才逃脱出来。
幸好他记得人伦大防,心里又有了别个女子,要不然地话,怕也要沉沦欲海,犯下罪孽了。
人与人是不同的,虽然都是美貌女子,又都没了丈夫,但是杨氏轻浮似水,韩江氏却像一块冷玉。
两相对比,倒是越映衬出韩江氏的高洁。
伊都立见仕云不言语,转过头来看他,却是见他面红耳赤的模样,不由好笑,道:“就这点出息,提个女人就这样,那到了女人跟前,不是要瘫了?”
说着,他却是来了兴致,勒住马缰,回头叫来一个长随,吩咐了两句。不过是带着侄儿出去应酬吃酒,晚些回府什么地。
仕云在旁,不由心动,犹疑了一下,道:“叔叔,咱们这是往曹府去?”
伊都立见了,不禁摇头,笑道:“这孩子是被迷傻了不成?曹又不是韩寡妇地爹,你还想要去拜见老丈人不成?走,叔叔带你去寻个好地方吃酒去?”
见伊都立笑得诡异,仕云抓了抓头,低声道:“叔叔,这朝廷可是有律例……”
伊都立横了他一眼道:“快跟过来,嗦什么?瞧着你叔叔像傻子么,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