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却是最容易适应的动物。没有选择地状况下。差不多也都能渐渐地适应新状况。
曹见小姑娘同天佑年纪相仿,眼睛乌溜溜地。想到这是永庆的外甥女,看着也就觉得有些亲切。
“闺女,说起来,这曹是你堂姐夫。来,叫人。咱要曹地见面礼。”简亲王搂着真儿,笑着说道。
真儿闻言,先是回头看了眼永佳,见她点头,才转过头来依父命,奶声奶气道:“姐夫……”
曹却是看了眼界,头一遭见雅尔江阿这般温情的模样。
既然简亲王开口,他这边的见里面礼自然是少不得的。荷包里。装着玉石料子与金瓜子,是随手赏人用却是拿不出手。
他寻思了一下。将腰间挂着的蜜蜡如意坠子解下来,送上前去,对格要是不嫌弃,就拿去把玩吧……”
说着,他又转过头对雅尔江阿笑着说道:“王爷别嫌礼薄,这个东西也不是寻常物什,是我这次去蒙古从呼图克图大喇嘛那边央磨来的。东西不值钱,不过寓意吉祥罢了。”
因先皇帝顺治与现下的太后都礼佛,上行下效,京城各大王府也多建有佛堂。
雅尔江阿听了曹的话。脸上露出笑来。却是心满意足。
讷敏性子活泼,已经忍不住探头望过来。
雅尔江阿将真儿交给妻子。随后从曹手上接了坠子,递到讷敏眼跟前,道:“拿去帮真儿收着。”
讷敏眉开眼笑地接过,拿着到边上,跟真儿一起研究上面的云彩花纹去了。
又有车马进了大门,永佳同雅尔江阿与曹说了,就先带着真儿、讷敏进内宅去了。
雅尔江阿与曹还没进仪门,就见四阿哥亲自迎了出来。
八家铁帽子王,简亲王府一脉也算是数一数二的人家。
雅尔江阿的曾祖父,郑亲王济尔哈郎,是大清开国至今唯一上过“叔和硕亲王”尊号地王爷。*****
即便当年多尔衮揽权时,自称过“皇父摄政王”,但却是没有得到朝廷正式昭封。
如今,雅尔江阿又担任宗人府宗令,是宗室诸王第一人。
纵然四阿哥是皇子,也不好怠慢,听说他到了,少不得亲自出迎。
雅尔江阿已经收了笑,恢复旧态,不冷不热地向四阿哥贺了寿。
四阿哥也不是热乎人,两人规矩来规矩去的,让边上的曹看着,都替他们累得慌。
四阿哥同雅尔江阿见过,才看了眼曹,点了点头,道:“听福晋提及,才晓得令堂亦是今日生辰,还以为你忙,难得你出来。衙门那边地事如何,要不要先过去报备……”
听四阿哥的意思,是已经晓得自己将要到内务府当差,想来是十六阿哥说的,再没有旁人。
曹俯下身子回道:“东西都已经收拾好了,明儿过去办手续。”
四阿哥点点头,道:“你年轻,内务府的差事又繁琐,还当多留心才是。省得出了纰漏,到时候连累家族跟着没脸。”
曹肃手听了,雅尔江阿的面上却带着疑惑来,问道:“曹要转内务府了?不是立了大功劳了,怎么还是郎中的缺上打转转?”
话说出口,他自己也觉得不对劲,笑道:“是了,怎会是郎中?莫非,是皇上提拔曹为内务府总管了?”
四阿哥点头应是,曹却是有些别扭。
按理来说,以四阿哥清冷的性子,就算对曹真有所告诫,也不会当着外人面前。这番做作,却是有些刻意了。
曹心里苦笑,不是自己不想抱四阿哥的粗腿,而是时间未到。
曹家出身不高,但是却是隔三岔五地出“新鲜事”,时常引得京里权贵侧目。要是曹现下真投到四阿哥门下,那却是对四阿哥有害无益。
再说,距离康熙六十一年,还有七年,巴结雍正固然重要,却也不能得罪了康熙。
趁着有客人过来,曹同四阿哥与雅尔江阿别过,出了王府,往宫城去。
不远处,十四阿哥骑在马上,看着曹的背影,又看了看王府的鎏金牌匾,忍不住皱眉,心里咒骂道:真是个养不熟地白眼狼……
因李氏地兰院休养,女客们便都被请到这边招待。
换做往常的日子,高太君还能闭门不出,今儿却是给女儿过生辰,老太太也换了新衣服出来见客。
曹硕“病故”,静惠作为嫂子,要服五个月地“小功”,上个月已经是满孝。所以,今儿这种日子,她便也陪着婆婆过来。
兆佳氏忙着同几位女客说话,静惠却是跟在嫂子后边,往来接待贺客。
高太君虽是李氏之母,身上却没有诰命。她又穿着汉服,来客来应付了两句后,就不晓得与老太太说啥好了,多是转过身子,却同兆佳氏说话。
也不是成心怠慢,实是这些日子李氏的身世差不多都被众人给“核实”了。大长公主之女,皇上嫡亲表妹,养在民间。
她们心里,只当高太君是大长公主身边的丫头或包衣人,自是少了恭敬。
高太君坐了一会儿,觉得无趣,便往兰院看李氏去了。
兆佳氏看着老太太走了,却是啧啧两声,颇为感触。
到了中午,曹颂当值回来,直接来西府这边帮衬。
兆佳氏得了消息,见儿子、媳妇都为李氏寿辰的事忙着,曹这个正经儿子却是不见影子,心里就有些愤愤。
恼归恼,她却是爱面子,不愿别人看出曹家长房与二房有什么不妥当来,面上仍是带着笑,只在心里腹诽不已……务的衙门,办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