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已经从平王福晋那里听说初瑜难产时太医地话,晓得媳妇往后怕是难再有身子。又晓得儿子是专情的,如今多个恒生,给天佑做伴儿,也算是便宜之事。
如今,见恒生红肿了小脸,躲在初瑜怀里想哭又不敢哭的情景,李氏心里也不落忍。
再加上兆佳氏这话里夹枪带棒的,话说得实在难听,李氏便道:“是啊,不过是小孩子打架,哪里能当得真!”
兆佳氏见她们婆媳两个一唱一和,将自己的好心当成驴肝肺,心里也是火得不行。又想到媳妇在自己身边,就越发地没脸。
她冷哼一声,道:“哼,看来,这倒是我的不是!是我自己不晓得自己的斤两儿,惦记了不该惦记的,说了不该说的了,讨了你们的嫌!”说完,便转身出去。
静惠见了,忙冲李氏与初瑜两个俯俯身,才快步地追了兆佳氏出去。
恒生想来是吓坏了,当着兆佳氏地面儿也不敢哭,直待她挑帘子出去,才“哇”地一声哭出来。
天佑瞧见弟弟哭了,也跟着一咧嘴,“哇哇”地哭起来,便哭还边同李氏道:“祖母……叔祖母,好怕人……”
兆佳氏刚好走到廊下,见只有媳妇跟出来,初瑜也不相送,越发地着恼。加上听到孩子的哭声,她直气得眼睛要冒出火来。
听着两个孩子哭,李氏与初瑜婆媳两个忙活得手忙脚乱,哄了半天才好。
李氏已经吩咐丫鬟,将消肿的药膏送来。
初瑜用簪子挑了,用手指给恒生涂上。
恒生虽说止了哭声,但是眼睛红红的,眼泪“吧嗒”、“吧嗒”地往下掉。
天佑看着不忍心,将炕上散落地那几只金鱼都拢到一起,推到恒生跟前,道:“二弟别哭了,这些,都给你玩儿。”
恒生哽咽着道:“哥哥……也喜欢,一人……一半……”
天佑点点头,将金鱼推到恒生跟前一只,拉一个到自己跟前一只,却是七个,最后剩下个单蹦儿。
他犹豫了一下,将最后一个推到恒生跟前,道:“弟弟疼了……”
恒生抽泣了两声,摇摇头,道:“不疼……三个旋儿,大将军,不怕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