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多不再吭声,只是站在炕边,帮着众人将拆下来的瓦片搁到地上。
因人多做事快,也就一盏茶的功夫,炕上方就拆出个不小地窟窿。众人将先送身量最小的小戴出去。
小戴小心翼翼的探出头去,望四处看着,越看越心惊,只见院门口的树丛中寒光点点,不知有多少人手,就是屋子里边,也有一队人左右巡视。
他捂着嘴巴,又缩回屋子里,将外头地情形说了。
屋子里一片寂静,大家你望望我,我望望你,最后视线都落到福六身上,道:“六哥,你快给大家拿个主意!”
福六略作沉思,方道:“咱们原本三十来号人,这两日让十阿哥分拨指使到不同地方,想来那两伙兄弟也同咱们这般,说不定已经遭到不幸!他们又是下药,又是埋伏的,想必也是要悄悄地了结咱们,不会声张!咱们想想法子,看能不能挨到日头下山,倒是打后边逃更容易些!”
福六话音未落,就听院子里传来脚步声,有人离老远就唤道:“六爷,马爷,可够吃吗?还需添些酒菜吗?”
福六听出是引众人来此的别院管事当下,便指了指炕上的几把椅子,向众人示意,随后一把掀了桌子,吼道:“马胖子,你他妈地别给脸不要!”
马多先是一愣神,立即反应过来,迅速伸手甩了自己一个耳刮子,骂骂咧咧:“老六,你这王八蛋说动手就动手,待我同爷说了,叫他老人家揭你的皮!”
外头的人走近了听到声音不对,推门就要进来,却被人狠狠地撞了出去,重重地跌在地上。
满腔忠义却被这般算计,马多心里也憋着火,当下佯装要起身未起身的模样,却死死地压在那管事身上,磨蹭了好一会儿,方满脸歉意地爬起来:“哎呀,赵管事,实在对不住,这没瞧进你进来!”
那赵管事本来是奉命进来看他们吃喝地,很是狼狈地爬起来,一边摸着腰,一边呲牙咧嘴道:“您,您是马爷?这话怎么说的,好好的咋动起手来?”说话间,眼神顺着马多身后,往屋子里望去,地上都是碗碟碎片,满目狼藉。
“哼!还不是福老六,整日里拿大,实在是碍眼,好好地一桌酒菜,就这般让他糟蹋了!”说话间,马多揉了揉肚子:“这头午出城,正饿着,有劳赵管事,叫厨房再弄些吃食来!”说着又摸出块银锭子,塞到赵管事手中:“这是一点小意思,请赵管事喝酒地,莫嫌少才好!”
赵管事笑得有些僵硬:“不劳烦,不劳烦,我这就下去叫人再给几位爷送酒菜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