雅尔江阿虽对发妻没什么情意,可因怜惜两个嫡子少年失母,对两个儿子多有宽待,就是怕他们吃自己当年的苦。
如今想到王府退路,倒不是将儿子们当成弃子,不过是揣摩圣意,做最坏打算。
听了妻子的话,他就暂时放下这个念头。
除了永佳所说的原因外,多少也是因八阿哥已经七、八岁,被西林觉罗氏教导的带了小家子气,同嫡母疏离,使得雅尔江阿并不怎么满意。
他心中有些后悔。若是早些将八阿哥抱到福晋身边,也不至于将儿子养成这个样子。
尽管如此,他也没想着自己能再添儿nv,这几年他没少留宿福晋房里,福晋都没有动静。
他到了知天命之年。
没想到,三月时,庶福晋金氏设宴,请雅尔江阿吃酒,并且在其醉酒后将他留在自己房里。
雅尔江阿妾室虽多,金氏因长得好、温柔小意,正经得宠数年,只是时运不好,早年流了个孩子后就再也没有身孕。
现下见王爷对nvse不上心,将福晋当成“老来伴”:福晋是个省心的,将王府家务全托给三阿哥夫人,金氏心中又涩又苦。
早年她年少轻狂,在旁人的挑拨下,没少个三阿哥上眼yao,也曾算计过继福晋。
她一个王府的无子庶福晋,那两位要是以后想要报复她,不过是一句话的事。
于是,她就找来娘家兄弟,密议了一番,最后想到了“借腹生子”。
可是她本身就是王府包衣出身,身份不高,要是抬举身边人,保不齐对方就有自己打算。
加上她兄弟舍不得王府富贵,最后金氏就接了侄nv进府。
那晚,shi候雅尔江阿的,就是金氏的侄nv。
雅尔江阿虽在醉中,到底不是全然糊涂,是风韵犹存的妾室还是没经人事的处子,多少也分辨的清,可黑暗之中,只当是金氏安排的丫头,弓在弦上,便也就笑纳。
等到次日,见枕边人是给自己与福晋请过安的小妾侄nv,雅尔江阿立时黑了脸。
睡个丫鬟,他不放在心上:可是名义上的“客人”他就恼了。
这样妻儿怎么看自己,难道自己是yin棍不成?
他也不理小金氏,立时唤人传金氏。
金氏最会看人脸se,哪里不晓得他恼了,立时跪下,流泪请罪,凄凄惨惨的,说的都是无子fu人的苦楚:“别说是奴才这样不在排位上的,最好的下场,就是青灯古佛罢了说句不恭敬的,即便尊贵如福晋,王爷在,有王爷庇护:若是王爷西行,不是还要看三夫人的脸se…
说到这里,她想要雅尔,便道:“就算六格格婚后受了委屈,福晋想要为六格格出头,也得央求三阿哥、三夫人若是福晋有亲生阿哥,哪里会如此?”
不得不说,金氏确实说到雅尔江阿的心坎里。
倒不是说永谦待继母不恭顺,只是永佳进men时,他已经是半大少年,母子相处多有避讳。
加上永佳的xing子,并不刻意笼络继子,使得母子之间恭敬有余,亲近不足。
雅尔江阿相信永谦不会慢待永佳,可他晓得永佳的行事做派,最是不愿麻烦人,怕是即便有了委屈,也不会开口。
小金氏十八岁,xiounfei,看着确实宜生养。
雅尔江阿见状,不免有些意动。
只是金氏这边,他也没有放过,可并没有亲自处置,而是使人扭送到上房,请永佳发落。
永佳听了缘故,直觉得又可气又可笑。
她虽不耐烦这些,可也不好推给儿媳fu,毕竟媳fu管教庶母也不好听。
于是,永佳便罚了金氏半年月钱,并且送她去佛堂抄经。
至于小金氏,她无心为难,也懒得抬举,直接叫人收拾了金氏院子的厢房,按通房的例安置了小金氏。
雅尔江阿虽觉得小金氏“土地fei沃可期”想要“耕耘一二”可在妻子跟前,多少有些心虚。
想着还是等一等,等金氏从佛堂出来再说,省的特意找过去,倒显得他瞧上小金氏似的。
没想到,金氏还没从佛堂出来,小金氏就有了害喜反应。
一次中标。
雅尔江阿很是得意,心中已经想着,若是nv儿就留给金氏,若真有幸生个小阿哥,就以金氏品行不端、不利子嗣为由,恳请妻子抚养。
对于小金氏怀孕,永佳没有在意,两个侧福晋却不能不在意。
要知道,和硕亲王,按制可以请封三个侧福晋。
若是小金氏生了阿哥由金氏抚养,那以后为了抬举小阿哥的身份,王爷说不定就要给金氏请封侧福晋。
这点,是伊尔根觉罗氏与西林觉罗氏都无法接受的。
同样,将小阿哥过到嫡福晋名下,压下她们儿子一头,她们也不乐意。毕竟,王府世子位未定,永谦既不得圣心,同母弟也要受牵连,剩下的两个阿哥就是两位侧福晋所出,希望一半一半。
永佳名下有了儿子后,她们就彻底没戏。
不过旬月,就爆出金氏兄长在外仗着王府势力欺男霸nv、欺行霸市之劣迹。
雅尔江阿自己都装孙子,哪里容得men下包衣鼻张?
金氏兄长正撞到刀口上,雅尔江阿直接使人打了他四十板子,并且革了他的差事。
只是雅尔江阿到底不是无脑的。晓得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