精明”能干,行事还平和,有这样的太婆婆教导几年,对天慧来,只有好处。
姑子又是个有分寸的,大学士府的内宅没什么可担忧的。至于还没分出去的庶叔、庶婶,身份所限,更是碍不着明日长房什么。
玉瑞这边,有些欠好意思,寻了机会拉着曹颐落后几步,姑嫂两个起悄悄话。
“嫂子,是我的不是,过于心急,到底着了痕迹”玉瑞带了几分不安”低声道。
她也不是糊涂人,先前只当作是寻常亲戚筵席,因晓得曹家大夫人会来,才郑重相待:到了这边,发现另有用意。如此一来,她精心服装女儿,就显得失礼。
幸好桂圆年岁还,不至于有什么误会,可究竟是冒昧。
曹颐柔声道:“就算我嫂子瞧出什么,也不会怪。不过是心疼闺女罢了我嫂子也是有闺女的人只是桂姐儿才十一”明年大选不到岁数”只能加入下一届,还有四年呢,妹妹也不消太着急”
玉瑞闻言,不由红了眼圈”道:“怎么能不急?眼见桂圆出落的越发好,在她这一辈姊妹中”数一数二,族里已经有尊长开始留心,有两家已经劝着我们请教养嬷嬷他们想要攀富贵,我哪里舍得桂圆,以我们爷的身份,桂圆即便指宗室,也是侧庶要是留在宫里,名分就更低,不知要怎么苦熬……”
曹颐听了,想了想道:“虽旗人联姻,不太讲究辈分,可我娘家家里多是行汉礼,不知哥哥嫂子她们什么筹算:又不得越过老太太去,我也只能帮妹妹刺探一二,能不得上话,还欠好可即即是成了,以外甥女的颜色,选秀时想要撂牌子也不太容易”
玉瑞闻言,皱眉道:“除病逍,还能如何?总比给人当妾室,以色事人强……”
他他拉氏究竟是古稀之年,在园子里走了半圈就有些挨不住。
一辈的女孩子,即便不觉得这牡丹稀奇,可在花园里也添了鲜活。
曹颐便让世子夫人代自己招待几个姑娘再逛逛,其他人陪着他他拉氏转会客厅……
户部,尚书衙署。
曹颐虽如寻常一样办公,可心里少不得惦记妻女那边。
耳听为虚眼见为实,大学士府老夫人到底好欠好相处,还得自家人看了再。
一时漫不经心,他神情就有些怔忪,效率就慢了下来。
正好蒋坚进来送文书,见曹颙如此,犹豫了一下,道:“大人,莫非是在担忧江南水情?”
曹颐闻言,不由一愣。
是了,今春直隶虽没有旱情,可江南传来消息,降雨是去年的两倍,查询过处所志后,李卫就上书到御前,专程提及此事。
上一回如此雨水大的年份,是洪灾泛滥的年份。
今年虽入夏没多久,可苗头已经欠好。
长江中下游的水位都偏高,若是不在雨季到来之前做好防洪,真要是洪水泛滥,那两岸民生就难平和平静。
李卫只是浙江总督,长江中下游流域却还有湖广总督与两江总督辖地。
雍正不是个浮夸的皇帝,向来比较重视民生,加上这两年,正是全国推行“摊丁入亩”、“士绅一体纳粮”改革,所以他格外留意江南动态。
若是江南遭遇洪灾,那粮钱只有减免的,那两条新政难免也要中断,这是他无法忍受的。
因此,他格外重视李卫的折子,除免除江南数府钱粮,催促处所修坝防洪外:还专门从户部拨了一笔银钱,发往江南,并且命李卫督管此事,无非是怕有人不开眼,在防洪银子上伸手,担搁了大事。
曹颐不话,落在蒋坚眼中更是忧国忧民,劝慰道:“雨雪干旱,气候幻化,非人力所能逆转。既是有李大人督管此事,那定是不会含糊,大人也没必要太过忧心……”
曹颐点颔首,道:“非磷的是,是我杞人忧天了”
他面上不动神色,可看着神情枯瘦的蒋坚,只觉得耳根子发烫。
他之所以日子过的清闲,是因为有了蒋坚这个全心全意辅佐打理政务的幕僚。
若非真得有忧国忧民之心,蒋坚也不会抛却功名利禄,心甘情愿地留在曹府,做个默默无闻地六部文书“……
就算不为了旁人,只为了不让蒋坚后悔失望,自己也当从家事上收心,正经地为国为民近些薄力……最新全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