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次能得到天津卫海兵副将的职务,是雍正矮子里挑大个儿而已。
晓得自己没有用错人,雍正当然得意,对三人的折子也很痛快地准了。
想着已经月末,端午节在即,雍正便也没了惩戒十七阿哥同孙柱的意思,又批道:“差事既了,尔等可回转。”
两日后,看到这份御笔朱批后,十七阿哥真是喜形于色,欢喜地合不拢嘴。
同样接到旨意的,还有海兵副将袁喜山。
看到命他带着兵丁,提前开拔,经海路南下,他的脸色儿,带了几分沉重。
为了操练这一支人马,他在天津卫一口气待了半年多,只有过年时才驰驿回京,探望了一次父母妻儿。
原还等着,朝廷派人验收后,请上半月假,回京与亲人团聚,没想到却是说走就走。
况且,说是“试航”,实际上为了不耽搁今年的出洋,他们的船到了广州也不会调转回头。
而后就要随同商队出洋,不知猴年马月才能回来。
袁喜山的心情,能好才怪。他心中已经是懊悔不及,寻思是不是自己祖坟冒黑烟,才得了这么个看似风光、实际上却是不得好的差事。
他再不愿意,圣旨面前,却也没有其他法子,只是对着几位钦差,不再有之前的得意与从容。
同他的不情不愿相比,同样要随之南下的李诚则带了几分雀跃。
“侄儿谢过表叔成全。”私下无人,他便也换了称呼,很是感激地对曹颙作揖道。
曹颙摆摆手,道:“你既有心,我也不好多拦你。只是万里航程,不是闹着顽的,你身子自幼又孱弱,我不得不顾及几分。如今这次‘试航’,船只出海,走海路到广州港,沿途会在几处补给。若是你撑不住海上生活,就在补给点下车;若是你走了这一趟,还不改初衷,坚持要随着商队出洋,我就成全你。”
李诚听他松口,使劲地点头应了,回房间写家书去了。
原本只是同曹颙出来见世面的,没想到谁走就走,来不及回京了,只能写几封家书告之长辈同妻子。
曹颙目送他离开,心下稍沉,不知自己对李诚的纵容到底是对是错。
有魏信的前车之鉴在,曹颙对李诚出洋之事也就不太看好。
海上风暴,海盗,还有自身健康问题,遇到哪个,都是九死一生。
借这个“试航”的时候,给李诚个机会,也未尝不可……
果郡王府,内院。
厢房里时而传来女子的哭闹声,厢房外不少丫鬟、婆子穿梭其中。
怀孕十月的十七福晋,到了生产的时候。
内务府早已备好了稳婆在王府候着,十七福晋一不对,就有稳婆过来,将十七福晋送进产房。
同稳婆一道在产房里的,还有几位宫嬷嬷。
十七阿哥既求了皇上,皇上便也上心,吩咐皇后挑了几个宫嬷嬷到果郡王府侍候……
虽说是足月,可十七福晋头一回生产,产道难看,哭闹了一下午,直到夜深,才诞下一个小阿哥……
曹府这边,次日就得了信儿。
以曹家府同郡王府的关系,初瑜早已预备了重礼,只等“洗三”那日带着过王府用来随喜。
十七福晋经过这一遭,虽带几分乏色,可面上带了为人母的慈爱,添了几分从容。
她虽日子过得不坏,可对女人来说,无子依旧是大事。
往后,她终于能让自己仰首挺胸地活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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