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说有权贵人家的正妻,有用这个办法抱孩子的,可拆散骨肉天伦,到底有违天和,多是为人诟病。“总比家里一堆人,谁也不得清净的好。”曹擗道:“正好老太太与二嫂过两个月要去江宁,府里人少了大半,到时候也好遮掩……素芯只觉得心跳如玫,抗着丈夫的胳膊,一伞字也说不出来……直隶,清苑,总督府。
经过半个月的奔波,曹颗陪着纳兰富森巡视了隶北几处绿营,虽说结果并没有曹颗预期的那样好,有两处不过是面上光鲜,营兵操练看着颇有气势,其实也就是样子货。可是,在纳兰富森看来,已经是极为震撼。
转回总督府,纳兰富森的赞赏不断:“官兵老弱,本就是绿营宿疾,孚若有半年的功夫,就使得直隶绿营脱了顽症,实是让愚兄佩服。可有什么法门,说不得愚兄也能学上一两手,还望孚若不吝赐教?”除了佩服,他也生出几分好奇。
曹颁笑道:“哪里有什么法门。不过是‘威逼利诱,四字罢了。适用于没有根基的绿营,可不适用八旗护军。”这倒是大实话,八旗护军的子弟,都是驻京八旗里的成丁。就算有老弱不堪驱使之流,也没人有敢像曹颗这样大刀阔斧的改草。
纳兰富森闻言,寻思了一会儿道:“那可保不准,我虽不敢在护军里折腾,说不定上面有胆大的。”这个问题,就不是他们两个能操心的,此话便撂下不提。
之所以只巡视了隶北,就先转回清苑,是曹颗特意安排的。毕竟他i$l抚一身,公务繁忙,真要离开总督府一月,心里也不放心。
因此,陪同纳兰富森巡记绿营的路线,就先去直隶北部几个营地,而后回清苑,巡视清苑城内外的几处营地,在直隶小憩三、两日后再去直隶南部。“现下的兵看着是不错,可敉额太大……非战时节,募兵可是不易……”纳兰富森说出自己的忧虑。“山东今年大旱,从开春到现下也没下过几场雨,已经开始有人逃荒。等到秋冬,逃荒的人只多不少。”曹颗说道。“孚若胸有成竹,甚好!若是福建绿营也能操练成这样,山民也不会那么嚣张,百姓的日子也能安生些。”纳兰富森说道。
曹颁听他言辞,像是对福建的山民颇有微词,道:“还有不怕官兵的老百姓?”
纳兰富森道:“得是对朝廷怀有畏惧之心,才会在意官兵的震慑;要是连朝廷都不怕,哪里还会将那些老迈病弱的绿营放在眼中!”
反清复明啊,福建可是造76l;的好地界,满清入关这八十多年来,福建闹了好几次动静。两人正说着话,便有小厮过来禀告曹颗,夫人有事相请。
纳兰富森奔波半月,也有些劳乏,回寅宾馆安置去了;曹颗则是去了后院上房。“老爷,章佳家打发两个老嬷嬷来,约摸是要先见见田嫂子与左住、左成他们……”初瑜说道。曹颁闻言,眉头徼蹙。从曹府使人送消息给宁春继母,至今已经一个多月,这才有了回音。
要是真在意自家骨肉,怎么会耽搁这许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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