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恺威皱了皱慵懒的眉心,眸子里再一次闪烁着几丝柔和的光,他大概想到什么,脸上又继而深沉了几分的说:“她没事!”
听到宋婆婆没事,言一菲心中才松懈了一口气,但还没反应过来。他的一只手已经伸过来,捏住了她的下巴,不冷不热的问她:“那我呢?”
“你什么?”
言一菲像个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的问他,宋恺威的眸子又幽暗了一些:“为什么帮我挡枪?”
“”
言一菲心里一紧,顿然不知道该怎么回答他的话!
她为什么要帮他挡枪吗?
她其实也不知道!
也许,那真的只是她的本能。
见言一菲久久不回答他的话,他那双黑曜石一般的眼睛闪过几丝不耐烦:“问你话!”
言一菲想了想,回答他:“人有时候做事,根本就没有为什么!只是觉得应该这么做而已!”
她的回答算是天衣无缝,既没有原因,又好像理所当然。
就像一名警察的职责,就是为人民服务一样。
说白了,就是活雷锋的意思。
宋恺威听到她答得这么理所当然,皱了一下眉,言一菲下意识伸手扯下了被子,咬着下唇。
侧着脸朝里面。而他的目光有些冷的看着她,两个人像是僵持上了,但气氛却并不算太僵。
言一菲被那样的目光看得有些不自在,下意识的垂下眼眸,就听见他的声音在空洞卧房里响起:“回到我身边吧!”
回到他身边?
继续当他的女人?
“”
这一次,言一菲并没有直接的决绝他。
而是在心里犹豫盘旋着。
毕竟她已经拒绝过他一次又一次了。
一个男人的自尊心和底线就那么些,她不知此刻,如果再拒绝,他会是怎么样的暴怒,他这人。阴晴不定的。
可是她的心里是有他的,不然,她也不会命都不要了给他挡枪,宋恺威是她的第一个男人,女人生命的中的第一个男人终究特殊的,就像男人的生命中的初恋一样。
到死也不会忘。
想到这里,言一菲那低垂下去的眼眸又抬起来,她淡淡的看着他:“如果我不回来呢?”
“你必须回来!”
他像是怒气上来了,伟岸的身体一翻,言一菲重重一沉,后背上的枪伤有些疼,措不及防的从他的胸膛上跌落在了柔软的床中央。
他两只有力的手臂手撑在言一菲身体两边,俯下身,悠悠的注视着言一菲。
他就这样将言一菲禁锢在的身,那精亮的眼睛眨也不眨。
言一菲咬了咬下唇,想了一会儿:“可是你有老婆!我做不到跟其他的女人共侍一夫!我觉得恶心!”
他的呼吸窒了一下。空出一只手, 伸出那修长白皙的手指轻抚在言一菲脸上游移,他一边游移一边说:“难道你忘了?她怀着孩子!”
声线轻佻戏谑。
言一菲才猛然反应过来,程晓梦应该要生了吧?
宋恺威的话倒是说到了点子上,他的老婆怀孕了不能做那种事,男人都是要泄欲的。他这么权高位重,肯定是不会委屈了自己吧?
他倒是很会找人
说到怀孕,言一菲突然想起了自己的孩子,她流产的画面,那鲜红的血,现在想起,都像在眼前。
其实他们两个人。老死不相往来真的挺好,各自过各自的生活,她也想找个老实点的人嫁了。安安心心过日子。
只是宋恺威
只是这个男人,恐怕不会这么轻易的放过她
看着言一菲眼中的流光,他似乎也明白了什么,轻抚过言一菲脸的那只手慢慢的向下环住了她的肩膀,暧昧的俯下头,那制热的唇贴在她耳际浅浅的说:“回来吧,以后,我好好对你!”
宋恺威这话虽然带着很深的祈求,甚至有点儿煽情,而且也只有这么一句,也不知道怎么地,言一菲的眼睛不争气的就红了。
毕竟,宋恺威是多么高高在上的人,他向来说一不二,此刻能这么放低语气的跟她说话,已经算破例了吧?
一时没忍住,脸颊上,两行清泪落下。
泪水是从心里涌出来的,好像汹涌的狂潮一般,将喉咙也堵住了,那一句想要从喉咙里说出来的拒绝的话,终究是没有说出来。
他那贴着耳际的唇,慢慢的从脖颈移动到了她湿润的脸颊上,那炙热的唇,也似乎沾到了她的眼泪。
宋恺威似乎也感觉到了那些眼泪的泛滥和苦涩,他用力的抱着她说:“好了,别哭了!”
言一菲就那样,整个人贴在他怀里,熨烫着他的体温,慢慢的闭上眼睛,觉得心累,想要睡觉。
再一次睁开眼睛的时候,宋恺威已经不在身边了。
言一菲觉得口渴,想要起来喝水,但是吃力撑起身子的时候,有些撕扯到了后背上的伤口。
但也不算太糟糕,面前还是能动的。
言一菲正在穿鞋子的时候,卧房的门咯吱打开,宋恺威走进来,看到她的动作,有些生气的问:“起来做什么?”
言一菲苦涩的笑了笑:“我倒点儿水!”
“躺回去!”
他带着命令的口吻说。
言一菲苍白的唇撇了撇,乖乖的趟了回去。
他快速的给她倒了杯水,递到她的手上,语气不冷不热的问:“伤口还痛不痛?”
言一菲接过水,心里涌起了一种说不出是悲还是喜的感觉,傻傻的看着他,像是恍如隔世的相见一般,他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