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不到夏金逸一点探听的心思都没有,反而忙着和侍女私通,若是他是探子,那他可就是天下最蠢的探子了,稍微称职一点的也不敢作出这种事,若是重惩,私通侍女是可以杖毙的,他满意的心想,以后可以把他留在身边了,他倒是个好奴才,忠心有趣,比他那个师兄强多了。至于私通侍女,虽然李安也有些不满,可是这也不算什么大事,王妃身边的那个绣春,相貌虽然不错,但是并不出众,李安从没留意过的一个女孩子,前些日子,王妃还跟自己说想把身边的侍女放出去嫁人呢。
此时太子府邸的后园之内,夏金逸搂着一个相貌秀丽的侍女正在甜言蜜语,他兴致勃勃地讲着自己漂流四方的经历,把个从未踏出府门一步的小姑娘听得入了迷,夏金逸一边说着,一边开始动手动脚,他是情场老手,不会鲁莽惊吓了小姑娘,他温柔的吻着绣春的粉颈,既然轻咬她通红的耳垂,一双手也开始不老实,在绣春的娇躯上游移,不用多久,轻而易举地就让未经人事的小姑娘意乱情迷,夏金逸一看得手,一把抱起小姑娘颤抖的娇躯,躲到了假山之后,正在夏金逸宽衣解带,眼看就要得手的时候,突然有人冷叱一声。夏金逸吓得一个冷颤,满腔欲火立刻消退,连忙整理衣裳,半天,外面没有动静,夏金逸伸出头去,却看见自己的顶头上司,副总管邢嵩站在外面,负手而立,月光下一脸的寒霜。这时候绣春也清醒过来,匆忙的整理衣裳,低着头走出假山,扑通跪倒在地上,满面羞惭,哭泣不止。夏金逸也连忙跪倒旁边,苦苦哀求道:‘总管大人,求您饶了小的一次。‘
邢嵩冷冷道道:‘你这小子竟敢私通王妃的侍女,还不跟我去见殿下。‘
夏金逸吓得面色苍白,道:‘小的求大人开恩,小人不过一个浪子,生死算得了什么,绣春年轻,求总管饶了她这场罪过,小的以后绝不敢再来勾引她了。‘
邢嵩微笑道:‘你这小子,起来吧,以后不可再犯,回去吧,若让我再看见,我就剥了你的皮。‘
夏金逸听了大喜,连连叩谢,直到邢嵩的身影消失,他才发觉已经出了一身的冷汗。
崔央回到府邸,先胡乱吃了一些东西,然后就在灯光下发呆,他知道自己和太子是一条线上的蚂蚱,若是太子倒台,可是自己却越来越觉得跟着太子心惊胆战,倒是雍王,崔央想起从前往雍王军中送粮饷,雍王召见自己的事情,当时的雍王身穿轻假,外罩锦袍,办起事情来雷厉风行,私下交谈却是随和亲切。令人觉得如沐春风。太子虽然是储君,又是自己的姐夫,可是却是傲慢骄矜,每每让自己背生冷汗,总有如履薄冰的感觉。想到这里,崔央几乎想要叛离了太子,可是转念一想,太子妃是自己的亲姐姐,太子世子是自己的外甥,名利yu望终于胜过了良知和恐惧,崔央站起身,心想,自己没有回头路可走了。看看天色,这一来一回,再加上沉思良久,天光居然已经放亮了,崔央推开窗子,昨夜不知何时下了一场轻雪,窗外雪光明艳,崔央走出房门,深深的呼吸了一口冰冷的空气,这时,管家前来禀告道:‘启禀大人,昨日那位客人又来求见。‘崔央微微一笑,道:‘请客人到书房来见我,时光还早,想必客人也没有用饭,你送两份早餐到书房来。‘
外面传来朗朗的笑声道:‘草民又来打扰大人了。‘
崔央抬头看去,却见霍纪城一身灰衣,风度翩翩,当风而立,崔央几步上前,拱手道:‘霍兄,不,纪兄,请到书房叙话。‘
霍纪城一看崔央神色有些倦怠,但是却掩饰不住喜色,便知好事成了,便也还礼道:‘好,那就叨扰了。‘
说罢,两人相视而笑,好似多年旧交。笑声中,霍纪城心思飞得很远,若是能够得到足够的粮饷军械,那么趁着大雍和南楚交战,复国兴邦,指日可待。而天机阁是必须得依靠的,否则自己在南楚寸步难行,若是等到交往深了,自己想凡⑼蹋将天机行会千万财产收入囊中,就是复国不成,自己也可以作个富家翁。崔央想得简单的多,若是生意成功,自己不仅囊中丰厚,还可以进一步得到太子的信任器重,前途似锦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