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凡冷冷地注视着这几人,看他们都老实了下来,转着望了胖子一眼,胖子会意地点了点头,这才扶着司空缓步地走向了小楼。
屋外的这几人受到了冷眼喝西北风的待遇,但是屋内的司空却是受到了另外一翻规格不小的接待。
等司空进得屋子里来的时候,叶无道正背着身子,看着墙上的一幅画出神,还是叶凡有意的加重的脚步声将叶无道从出神中拉了回来,他转身看到了司空,忙紧走几步,紧握着司空的手,动情地道:“老弟啊,这么多年不见了,别来无恙否?”
司空也是显得很激动,“大哥,我们这一别就是二十多年,没想到再相见之时,你依然风采依旧,而我,却已经垂垂老矣!”
司空忽然想了起来,这是他昨天见到叶无明家主时,叶无明对他说的一句话,没想到这么快,自己也能说这一句话了,只是此情此景,除了这句话,却又再找不出其它的庆来代替他心中的感慨。
想不年,结拜的时候,叶无道还比他年长一岁,称为大哥,但是二十年过去了,自己已经是老态龙钟,而大哥却风采不减不年,如果让他重新回到燕京的话,恐怕又要和当年一样,揪起另外的一场豪门之争吧?
“是啊,这二十多年过去了,我们都老了,老弟,这些年你为叶家特别是为小凡的事,你付出太多了!”
司空不悦地道:“大哥,你说的什么话,当年的事,我每每想来都觉得对不起你,当年我没有能力痁出来替你说话,以至于你落得如今的……”
叶无道却是哈哈大笑,豪迈地道:“雄关漫道真如铁,而今迈步从头越。当年的事,我们不必再提,我们今天来,只为兄弟情!”
“那是自然,”司空大哥丝毫没有了当年离开燕京时候落莫失意的情绪,知道他这些年来已经是看开了,于是就直转正题道:“大哥,不瞒你说,我这次来是受人所托,你也知道我当年受叶家大恩,我必须得还!所以我这次没有经过兄弟你的同意,就带了叶家的后人前来,虽然当年是叶家对不起你,不过,叶家也是迫不得已,而这些年来叶家已经到了山穷水水尽的地步,不用我说大哥应该也知道他们此次前来的用意,只是不管怎样,既然人家是带着诚意来的,作为长辈,总得给后辈一个陈过度错误的机会吧?”
叶家当年做错了吗?没有,当然没有!
就算到了现在这种地步,叶家家主叶无明依然还会这样说,如果再给他一个可以重来的机会,他也会毫不犹豫地选择舍弃叶无道!
只因为他是叶家的家主,他肩上担的担子太重太重了!他必须要为家族着想,就像如今,为了家族,他又不惜放下这张张老脸,来求叶无道回去。
这的确是政治的悲哀,哪怕你是显赫一时的超然大家族,也逃不过这种命运的规则,既然是规则,就得遵守,谁也别想打破它!
叶无道没有立即答话,而是给司空泡了一杯菊花茶,随后自己也亲手泡了一杯,看着在茶杯中不断翻滚着的菊花,叶无道脑中忽然出现了一个风资卓越的女子,当年,就是这个女子一天一天新手地给他泡菊花茶,只是这楼还是当年的小楼,人还是当年的人,小花,如今你在哪里?
司空也轻轻地品着菊花茶,在燕京,能有机会喝到大哥亲自泡的茶水的人不多,他算是其中的一个。
叶无道轻轻呷了呷茶水,淡淡地道:“既然是老弟你带来的人,那就见上一见吧!”
唉,老头子看来还是和当年一样感情用事啊!本来他可以不见叶家的人的……
叶凡心里叹了一口气,拉开了房门,对门外的人喊道:“老头子请叶家的人进来。”
叶守信急忙小跑了进来,对着坐在正首位的叶无道施了一个礼道:“晚辈叶守信见过二老爷。”
“二太爷爷好!”叶倾城很乖巧给叶无道鞠了一躬。
“好好,老大啊,二十年不见,你的妹妹都这么大了。”叶无道笑呵呵地道,就像是一个慈祥的老爷爷。
再怎么说,他也姓叶,身上流的也是叶家的血,当年是叶无明将他赶出了叶家,和这些小辈无关,他没有必要为难这些小辈。
“见过二……”叶守义这一声二老爷实在是叫不下去,他心想我才是叶家的二老爷啊!
叶无道看也不看叶守义,当年他还在叶家的时候,就对叶守义不待见,这小子心术不焉,不是同一路人。
“二爷啊,你不知道这些年你不在叶家的日子,叶家多么的苦!而我父亲,身体是一天不如一天,恐怕已经是时日无多,但他还天天念叨着对不起你,只想在有生之年再看二爷你一眼,还请你抽空回我们叶家看看啊!”叶守信简直就是声泪俱下。
叶守义吃惊地看着自己大哥,我们叶家这些年不是一直都在燕京呼风唤雨的吗?有你说的那么惨吗?
叶无道却是不为所——淡淡地道:“有什么好看的,我早已经不是叶家的人了,回去看什么?当年的事我也不想提了,谁是谁非已经没有意义,你父亲如果真的挂念我的话,这次他为什么不亲自来,而是让你们这些小辈出面?”
“这……”叶无道的语气虽然不重,但话的内容却如同一块大大头压在了叶守信的胸口上,叶守信愣在了当场,他要怎么说,难道要说,他父亲因为还念及他的一点脸面,而不肯委屈自己低声下气地求人么?
“大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