来,彭泽向城下那人指道:“此人必是反贼首领,你们把所有的劲弩集中起来。攒射他一人,我倒要看他如何闪避!”b />b />

劲弩手们听令赶赴箭口,校开长弩,踏弦上矢,纷纷瞄准了那几个对城上守军浑不在意,以致离城墙越来越近地人。b />b />

一声令下,十余支无翎地长矢发出幽幽鬼泣一般地声音。同时离弦b />b />

攻城的响马军一片片倒下,为防附近府县官兵闻讯来援。他们必须不计伤亡尽快打下湖口,放船入江。b />b />

主帅刘六领着儿子刘仲淮亲自攻城去了,刘七在中军压阵,正急得团团乱转,杨虎背着一口雪亮地单刀大步行来,刀缨在肩头飘拂,配着他雄壮的身躯和一只独眼。显得十分凶恶。b />b />

“怎么样,七哥,还没取下湖口?”他急急问道。b />b />

刘七咬着牙狞笑一声,说道:“放心!官兵挺不了半个时辰了,南城墙挖得差不多了,你那里怎么样?”。b />b />

“嘿嘿,放心,两岸齐下。搜刮大小船只不下五百艘,足够咱们没了战马的兄弟乘坐了”。b />b />

刘七闻言一喜,这时刘惠跌跌撞撞地奔了回来,带着哭音儿道:“七哥、七哥,大事不好了,六哥和小淮子战死了”。b />b />

刘七杨虎顿时大惊。刘七惊愕片刻,一个箭步蹿上去,揪住他衣襟大吼道:“你胡说什么?六哥怎么会死?怎么会死?”b />b />

刘惠落泪道:“六哥去西城督战,中了城头劲弩,小淮子去救他,也被乱箭射死了”。b />b />

刘七放开手,大吼一声,攸地拔出刀来,厉喝道:“娘地,待我攻上城去。杀了城中的狗官”。b />b />

他刚说到这儿。远处一阵欢呼,随即轰然一声响。尘土飞烟溅起半天高,无数响马盗欢呼起来。b />b />

刘七举着刀,茫然瞧着那方向疑道:“发生了什么事?”b />b />

“城墙倒了,城墙挖倒了”,隐约传来地欢呼声一经入耳,刘七一下子跳了起来,大喜道:“城墙塌了,随我入城,杀尽狗官,为六哥报仇!”b />b />

一段残破的城墙坍塌了,狂喜的响马军欢呼着沿着这处坍塌的城墙蜂拥入城,城中守军也向坍塌处猛扑过来,上千名战士拥挤在小小的城墙残破第一次血战成一团,兵刃频繁的交击声响成一片。b />b />

刘七、杨虎两柄刀左右开弓,所到之处如浪涌涛翻,头颅、残肢、碎肉、断刀和折矛漫空飞舞,官兵败了,开始向城内溃退。b />b />

彭御使赶到时已经控制不住溃退的官兵,他提着剑被败退下来地官兵挤撞的摇摇晃晃,怒吼命令的声音已经嘶哑变调。b />b />

没有人理他,他想斩将立威,可是四下全是败兵,又杀给谁看,失神茫然的功夫,一个白袍尽被鲜血溅红的大汉已冲到了他的面前,积满了血沫子的单刀扬起,彭御使头颅飞起的刹那,才看清那大汉只有一只眼,狰狞如煞!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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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谁会驶船?哪个会驶船,会驶船地他**的给老子站出来!”刘惠白布缠头以示带孝,b />b />

他声嘶力竭地喊了半天,才有些士兵犹犹豫豫地站出来,有的还小声道:“七爷,咱们都是北方人,没几个会驶船的,我倒是懂得一点,小时候在家乡跟着爷爷在湾里划船捕过鱼”。b />b />

另一个则道:“我在黄河边上混过,知道使舵掌帆”。b />b />

刘惠大喜,说道:“那就行了,就由你们驶船,没关系,这江水正是顺流,只要摆正了舵就没关系,官兵没有内河水师巡弋,咱们顺流直下,一直杀到南京城去”。b />b />

湖上人家个个会水,杨虎又一味想着抢船,压根没想到自已的人马都是北方旱鸭子。船民们见机早地往水里一钻就溜走了,来不及走地全被杨虎的手下祭了刀,哪有船夫可用。b />b />

这群半吊子临时船夫被赶鸭子上架,分配到了水手的任务,刘惠对杨虎道:“虎子,全军的战马都留给你了,我带这两万人自水路走。你带其余的人乘马由陆地行。b />b />

陆上关隘重重难行一些,不过你不必理会他们。官兵素来是分兵把守,各扫门前雪的,不必恋战,只要冲过去他们就不会纠缠,你要尽快赶到南京城,配合夺城”。b />b />

后边一辆车上,木云一阵声嘶力竭地咳嗽。李夜隐眉头紧锁,看看四周没有外人,才悄悄地道:“大礼,你的病情逾发严重了,再随军而行,十分危险”。b />b />

木云抚着心口,喘息着道:“叔,我知道。而且他们不听我劝,舍陕西而取金陵,那是自讨苦吃,纵然真地夺了南京城怕也站不住脚,我看他们是撑不了多久啦。b />b />

昨天收到父亲的消息,宁王已获得节制江西兵马大权。北方咱们地香军也已组织起来,刘六杨虎这群人地利用价值也差不多了,先跟去南京吧,如果情形不妙,我路上见机会先离开,去找父亲为我诊治,这里就交给你了,如果事不可为,弃之而走,这烂摊子。让他们自已收拾去吧”。b />b />

李夜隐一边警觉地四下扫视着。一边微微点头。b />b />

岸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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