为了证明他说地是真地,戴义言必行、行必果。立刻把张文冕从重囚单人牢房提出来,打入普通牢房,和十多个囚犯关到了一起。张文冕为此感动地热泪盈眶。可惜张秀才虽然遇到了戴青天,但是他的命不好,据说当天晚上为了争马桶,其他的囚犯发起狠来,把张秀才摁在马桶里给活活呛死了。b />b />
刘瑾还没死。这两位聪明人倒比刘瑾死的更早。b />b />
然而,刘瑾的死期。也近了b />b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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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降旨,于午门廷讯刘瑾。b />b />
三法司于午门外设下刑堂,六部九卿廷审刘瑾,又命许多皇亲勋臣同列。刘瑾在狱中虽惶惑不安,可是左思右想,终想不透皇帝为何又改了主意,必欲公开审他。b />b />
锦衣卫提了刘瑾。押至午门,刘瑾放眼一看,见是三法司当面,他不慌不忙,大摇大摆地走过去,轻蔑地环顾了众人一眼,冷笑道:“在座诸位,不知是谁审我?”b />b />
刘瑾倒也不是不畏死。他如此猖狂作态,正是想以气势压住群臣气焰,令他们无人敢予审问,最好逼得皇帝出面,才好弄清皇上心态变化的原因,当面求情。谋求生机。b />b />
这些官员虽然未必是他一党,但是刘瑾主持朝政,尤其是负责官员考评期间,递个小话,送点礼物,这些事多少是有地,被刘瑾一说,这些官员心虚羞愧,竟然无人应答。b />b />
刘瑾一看,胆气更壮。双手举着镣铐仰天大笑道:“满朝公卿。都出自咱家门下,哪个有资格审我?”b />b />
他这话有些猖狂。严格说来,许多官员并不算是走他的门路做地官,可要是往宽义上算,刘瑾刚刚主持了官员考核认定,重新任命,说这些人统统出自他的门下,又似没错。b />b />
文武百官,乃至三法司的官员脸上发烫,虽知刘瑾如今已是阶下囚,可是积威之下,没有一人敢冒头指斥。b />b />
刑部尚书脸膛涨红,有心出口呵斥,可是见都察院、大理寺都不言语,也不愿露这个头。而都察院、大理寺卿也各有想法,刑部受天下刑名、都察院纠察、大理寺驳正,初审那是刑部的责任,他们自然不愿露面。b />b />
可是当着满朝文武、王侯勋卿如果任由一个囚犯嚣张,而且又是在午门之前,岂不有损皇家体面?刑部尚书只好硬着头皮,软绵绵地说了一句:“刘刘瑾,休得放肆”。b />b />
刘瑾哼了一声,拖着脚镣,肩膀左右横晃,俨然仍是内廷之主时的模样,大步走到三法司面前,乜斜着眼看着他,冷冷斥道:“拿椅子来!”b />b />
陡听一人大声道:“椅子就不必了,先杂治一番”。b />b />
随即一人大步如飞,腾腾腾地赶了来,往三法司前边一站,后边两个小黄门紧着忙着追上来,把抬着的椅子放下,那人笑微微地往上一坐,翘起了二郎腿,笑容可掬地道:“刘公公,好大的威风,咱家可不是出自你地门下,审不审得你?”b />b />
刘瑾一看来人是张永,这可真是仇人相见份外眼红,他权势熏天时,张永都敢和他当面掐架,何况现在是落了翅的凤凰,张永岂会怕他?b />b />
刘瑾一抖铁镣,嘶吼一声就要扑上去,张永翘着二郎腿坐着,竖起一根食指向他一点,随来的一队官兵中立刻冲出两个校尉,将刘瑾死死按住。b />b />
张永慢条斯理地道:“来呀,给爷们卖把子力气,好好侍候侍候刘公公”。b />b />
两个校尉立即将刘瑾按倒在地,摆手让两旁扶棍而立的衙役用刑。b />b />
刘瑾大怒,吼道:“张永,你这匹夫,竟敢对咱家动用私刑?”b />b />
张永翻了翻白眼儿,不屑地道:“看看。看看,说你不学无术了吧,你还不承认。三法司会审,须将本犯先拷打一顿,然后才会审案,这叫杂治。就象以民告官,告至大理寺。那得先滚钉板,才受理你的案子一样。是不是呀,几位大人?”b />b />
刑部、都察院、大理寺三位头脑齐齐拱手道:“张公公所言不假”。b />b />
张永嘿地一声,笑脸一收,喝道:“给我打!”b />b />
两个衙役一顿棍棒,打地刘瑾屁股开花,刘瑾牙根紧咬,不愿在老对手面前服软露怯。一顿板子打完了,鲜血染红袍襟,张永笑眯眯地道:“文武百官,乃是皇上的臣子,你说出自你的门下,这就是大逆不道,只此一端,便可以定你地罪!”b />b />
张永问道:“我问你。贪污受贿,勒索钱财,可是有的?”b />b />
刘瑾低头寻思片刻,方恨声抬头,答道:“有的!”b />b />
张永一指目瞪口呆的三法司,喝道:“记上。刘瑾承认贪污!”b />b />
随即又问:“你打击陷害忠良,可是有地?”b />b />
刘瑾冷笑:“何谓忠良?”b />b />
张永一笑,说道:“那么你打击陷害弹劾过你、不肯附庸于你的官吏,可是有地?”b />b />
刘瑾想也不想,很光棍地答道:“有的”。b />b />
张永又是一指:“记下,刘瑾承认打击排挤不肯为虎作怅的朝中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