杨凌把婚书吞进肚去的话一出口,黯东辰和李虎就跟抽筋儿似的一阵哆嗦,现在换他们俩血贯瞳仁了,两个人气火攻心,情知大势已去,不由一声嘶吼:“姓杨的,老子跟你拼啦!”b />b />
两个人噌地一下蹿了上来,呲着牙齿恨不得咬下杨凌一块肉来。杨凌现在心中大定,心平气和之下手脚便灵便多了,一双手左兜右转在乾清宫打起了太极拳,左搬捶、右搬捶、白鹤亮翅、金鸡独立,揍得黯东辰二人晕头转向。b />b />
最后杨凌抽冷子揪住二人的脖领对面一碰,两个人痛呼一声,额头肿起好大的肉瘤,顿时晕倒在地。b />b />
正德和马永成、一班侍卫、小太监们象看大戏似的,两眼发直,老老实实看着杨凌把他的亲家一个个全摞倒在地,正德皇上这才吃吃地又问了一遍:“杨卿,呃你这是做什么?”b />b />
杨凌又做了个很潇洒的动作,把披散下来遮住眼睛的头发向左右一分,然后指着黯夜道:“皇上,这个狗才身染绝症,可是他们竟然骗婚骗到了公主头上,臣打听到消息真是吓的魂飞魄散,情急之下仓惶入宫,见皇上正要颁下婚书,情急之下来不及禀明,在君前失了礼仪。这个杀才明知自已随时都会毙命”。b />b />
他低头一瞧,黯夜直挺挺的躺在那儿。口鼻间糊满了污黑地血液,显然已经死了。杨凌一愣,随即理直气壮地道:“皇上你看,果然随时都会毙命!”b />b />
杨凌嘴里说着,心里赶紧思忖道:“坏了,怎么把人打死了?这下得把金针刘、开药铺子的,还有黯家煎药的仆人都找来才说得清了。”b />b />
正德倒没让他费那力气。他对杨凌已经养成了条件反射性信任,再低头一瞧。黯夜直挺挺在躺在那儿,满嘴污血,涌出的血液都是黑的,哪里还有怀疑,刹那间犹如一瓢雪水从头浇下,正德皇帝的头皮冷酥酥的一阵阵发麻:他后怕呀,刚刚地婚书要是递出去。自已妹子的终身就完了。b />b />
人人皆有逆鳞,正德地逆鳞就是不要欺侮他至亲的人、不要背叛他的感情。一见这模样正德“嗷”地一声,跟疯了似的扑上前去就是一阵拳打脚踢,口中喝骂道:“果然狗才、好个杀才、连朕的妹子也敢诳,朕要杀了你!朕要杀了你!”b />b />
可怜黯夜死了还被龙足一顿作践,正德发起火来也不管脑袋不顾腚的,片刻功夫把他的遗容踢了个面目全非,小舌头都耷拉了出来。b />b />
马永成听杨凌一说。心里‘咯噔’一下,双腿发软几乎站不住了:这下坏了!竟有这种事!毕真那狗东西不是说小小伤风么,怎么成了身患绝症了?这个混账东西,连这种钱也敢赚,真他**地活腻了。b />b />
他也没有怀疑杨凌的话,首先杨凌没有必要撒谎。再者黯夜本来就是一副病怏怏的模样,现在死在那儿嘴里流出的血都是污黑的,分明内腑有着极严重的病症。b />b />
杨凌一脚踹死驸马、未经宣召闯宫见驾、还还跳上御宴,他以为他是一盘菜啊?若没有真凭实据,堂堂国公会干出这么出格的事嘛。b />b />
“毕真得死!一定得死!”,他和几个小太监急急上前抱住正德,把皇上拖开,嘴里一边劝说,一边在心中打着恶毒的主意。b />b />
正德皇上哆哆嗦嗦地坐在椅子上,一半是气地。一半是吓的。他呼呼喘着粗气道:“传旨!传旨!黯家欺君犯上,骗婚公主。满门抄斩!”b />b />
“是是是”马永成满口答应,杨凌此时已经清醒过来,觉得反正黯夜上下也跑不了,这事倒不必着急,当务之急还是公主那里。今天大张旗鼓举行仪典,公主出降,下嫁驸马,黯家百十口子人招摇过市赴皇宫举行尚公主大典。b />b />
如今驸马爷被自已也不知是踹死了还是压死了,紧跟着大队官兵抄了他的家,皇上的气是解了,永福公主怎么办?流言蜚语的,对一个未出阁的姑娘家伤害有多大?b />b />
杨凌见正德气地哆嗦,就想着杀人泄愤了,立即一撩袍子,就要跪倒启奏。结果这一捞,只抄起几道布条,那袍子已撒成碎缕,跟丐帮中人相仿了。b />b />
杨凌干脆丢开布条,跪倒在正德面前,磕头道:“皇上,臣做为公主大婚主选官,不能明察秋毫,险些误了公主终身,臣有罪!”b />b />
“你当然有罪!”正德还在后怕之中,气得拍桌子摔碗地道:“杨凌啊杨凌,朕最信得过的就是你,你你你你险些误了朕的御妹啊,女子一旦嫁人,大错铸成,把天翻过来也补救不了。朕的妹子差一点儿就,你你明明看出那狗才一脸的病容,怎么就不好好查查呢?”b />b />
杨凌惭然道:“臣有罪,当时瞧他咳嗽不止,毕公公说是偶感风寒,臣便要毕公公找两位太医给他诊治一下,以免君前失仪,毕公公也说找人看过了。臣便大意了,实实的想不到黯家竟敢用垂死之人骗婚于天子呀”。b />b />
正德皇帝双眉一拧,杀气腾腾地道:“毕、真?”b />b />
马永成一见机会来了,立即哈腰道:“奴婢还说呢,怎么皇上挑选驸马时,毕真抢着禀对,一个劲儿替黯夜说好话,根本不容国公和国舅爷插嘴呢。他一定是收了黯家的贿赂了!”b />b />
“去!去去!把毕春那个畜牲给朕拖来!”b />b />
“遵旨!”马永成一阵狂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