鸟爷不服气:“我是没有机缘,我要生在明朝指定比什么黄九婴强,现在就是缺少良师指点。”
“现在有个现成的师父。”尤素似笑非笑。
“谁?”鸟爷问。
尤素道:“周秀不是能听到黄九婴的声音吗,你去拜周秀为师,也就是拜黄九婴为师,黄九婴的尸体自然会指点于你。”
我笑:“别和鸟爷开这样的玩笑。“
鸟爷没有说话,脸上居然露出非常认真的神色。我和尤素面面相觑,他不会是真动了这个念头吧。
尤素担心地说:“鸟爷,咱俩是好朋友,我得提醒你一句,咱们现在已经从这件事里摘出来,就别上杆子淌浑水了,有机会离开这里是真的。”
鸟爷支支吾吾没说什么,可能是觉得扫了雅兴,走出房间。
尤素摇摇头,叹口气:“希望不要节外生枝。”
又这么平淡地过了一个多礼拜,到了真仙观落成的这一日。一大早上就听到山区里鞭炮齐鸣,车声不断。我们昨晚已经洗漱更衣,换上了人家给买的新衣服,准备今天参加这次盛典。
上午九点多钟,跟着保安们去道观。好家伙,也就短短不到一个月的工夫,道观修建得像模像样,前后两重大殿,后面还带院子和阁楼。最大的特点是棚顶特别高,整个道观形似鸟笼,占地面积不大,可空间极阔极深,置身之内,犹如进了另一个空间。
前面大殿没有供奉三清,而是在主神位放置着黄九婴的干尸。
当然尸体不能就这么裸放在那,穿着一身崭新的道袍,双手裹布,足蹬云履,头戴道观,脸上还是面具,周围香烟缭绕,一副神仙模样。
周家兄妹社交极广,今天来捧场的人也特别多,尽是富商巨贾,官宦人家,进出有鸿儒,往来无白丁。道观前的花篮都摆不下,地毯铺地,还请了一帮戏班吹吹打打,别说周维民是能耐,不知从哪淘来几个道士,留着发髻,似模似样的站在道观门口,迎接贵宾。
这时一辆豪华奔驰停在道观门口,两侧的驾驶门先开,下来司机和保镖,小心翼翼打开后门,从里面扶出个老人。我们在人群后面,一看到这个人就愣了,这老头经常上电视,是国内一家大集团的太上皇,而且在体制内担任要职,真正的手眼通天,权财大神。
老头估计能有八十了,拄着拐棍,面色红润,一看就是会保养会养生的人。
周维民一看他,马上过来,来个前清满人的见面礼,拍打衣服微微屈膝,笑嘻嘻说着:“老爷子,维民给你请安了。”
敢情这老头还是满族人,用拐棍打着周维民的屁股,带着爱昵:“你这混小子,上岁数了还没正形。”
周维民过去搀他,司机和保镖识趣地躲在一边,他笑着说:“老爷子,在你跟前我永远都是个孩子。”
老爷子也不跟他客气,说:“听说你搞来一尊肉身菩萨。”
“在里面,请。”周维民搀着老头,我们跟在后面。周维民道:“老爷子,这尊菩萨可神呢,能解答你的任何困惑。”他低声说:“让你心想事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