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黛儿心动不已的不是那一地的玫瑰花束,即使叶鸿瑰铺陈在她的眼前,她都不会心动;而张恪不忍心那些卖花的小孩子在寒夜里挨冻的心思,让江黛儿感觉到他细腻的心。
即使知道这些卖花的小孩子受人控制,买花的钱都会流入背后的那人手里,只希望看到这些卖花的孩子今天夜里不需要穿着这么单薄继续站在寒风里苦苦求着年轻的情侣买花,哪怕可以高高兴兴的早些回去睡觉,哪怕有时间玩耍一下……
这样的男孩子,大概才是女孩子心目中的完美恋人吧。
怀着无限缱绻情思江黛儿娇美柔婉,许维、林冰、令小燕要在十点半之前回宿舍,江黛儿与她妈妈在学府巷背后的公寓楼租了一套房子,但是也被要求十点半之前必须回去。张恪记得晚上要去1978陪叶建斌酒,他与江黛儿在学府巷下了车,东海大学的大门是下一站。朱小军送许维、令小燕、林冰回宿舍,下车前,张恪又跟朱小军说了一声,让他将香雪海电冰箱厂的材料读一下,他要有悟性的话,这对他个人来说,或许也是一次机会。
叶建斌与孙静香的关系见不得光,不适合请江黛儿去1978坐,先送她回家。因为香雪海与三星合资的问题,张恪决定在省城耽搁一天,找到香雪海电冰箱厂的那个副厂长陶天健打听情况,然后再去北京办事不迟,与江黛儿约好明天晚上再见。
沿着有些陈旧的学府巷而走,看着偶尔错身而过的画着精致妆容或素面朝天的女孩子。颇有种生活还是继续地感觉。走进1978,叶建斌坐在吧台边,孙静香娴静自得的站在吧台里,两人目光温柔的交接。
“孙姐上回偶尔去海州旅行,我都没有接待,真是很失礼啊……”张坐到吧台上,笑嘻嘻的说。
孙静香俏脸微红,拿着酒杯帮张恪倒芝华仕。倒了三分之一,又往里兑依云矿泉水,加冰块,她上回去海州是与叶建斌秘密偷情,旅游不过是借口,偏偏要让张恪取笑,她将晶莹剔透的玻璃杯推到张恪的面前:“男孩子贫嘴倒学得快。”
“周游酒量不行,怀疑他是做销售出身的。我让傅俊先送他回宾馆睡觉去了……”
就算周游酒量行,叶建斌也不会将他领到这里来,张恪笑了笑。在这里有个好处,叶建斌绝对不提生意场上的事情。他将这里看成他最私人地地方。
孙静檬走进来,脸上施着妖艳妆容,几乎看不出半点她在舞蹈教室的清纯模样,张恪侧过身子,希望孙静檬的目光能将自己过滤掉。
“奇怪了,今天有人想将头缩进脖子里去……不要以为拿片叶子就能隐身。”孙静戏谑的挑视着张的侧脸。
原来在舞蹈教室里就给孙静檬认出来的,张恪尴尬的笑了笑。
“你这小兄弟是什么来历,随便勾搭的都是万人空巷地大美女?”孙静转眼看着叶建斌。
叶建斌笑着说:“这家伙惹人恨得很,年纪小归小。但是其他男人跟他站一起,都灰眉土脸的,也惹女人恨,他女人缘太多,女人大概会郁闷:这么完美的情人,不晓得何时才轮到自己。我说静檬啊。你就死了这条心吧。”
孙静香在吧台里咯咯轻笑,笑着不让叶建斌胡说八道,张恪笑着不说话,一脸从容的抿着杯中酒,任叶建斌在那里胡说八道,便是这付死猪不怕开水烫地温吞模样,沉默的抵抗孙静檬的泼辣非常的挑衅。
##############################################################
张恪让叶建斌开车送他回下榻的宾馆,刚巧周游醒酒过来,张恪便跟他大概说了一下香雪海电冰箱的事情,第二天。让傅俊循着他抄下来的地址去找陶行健。
张恪让傅俊去邀请十分的突兀,陶行健住在省经贸委附近的小旅舍里,看到傅俊递上去周游地名片,有些莫明其妙,毕竟海州里的爱达电子看起来跟这件事情毫不搭界,但是爱达作为最近几个月异军突起的家电公司,本身就充满神秘的色彩,陶行健还是跟傅俊到张恪所在的宾馆,跟张恪、周游见面。
将陶行健带回来时,张恪坐在房间的客厅里读今天早昨天的事情,不晓得哪个市民爆料到报社,用了很大的篇幅给当成轰动一时的社会新闻报道出来:《广告模特心疼寒夜卖花小女孩,男友风中买花献爱心》,“献爱心”自然是双关语,文章采用的照片就是爱达影碟机的宣传照,由于爱达在晨报投有广告,文章也不吝啬的多次提到爱达电子的名称。
张恪哈哈大笑,跟周游说:“昨天将皮夹子里的钱都掏光了,连坐出租车的钱都没有,看来这钱撒得物有所值……所谓无心插柳就是指这个……”这种正面地社会性的报道,对爱达影碟机美誉度的提升很有帮助,加上昨天目睹众,市场宣传的价值要远远过买花的钱。
看着傅俊带人进来,张恪与周游站了起来,看着陶行健,才三十岁出头,身材削瘦,剑眉星目,与张恪想象的大不一样,张恪之前还以为陶行健是个人到中年的企业干部。
“昨天与省经贸委的朋友一起吃饭,看到陶厂长交给省经贸委的材料,好奇之下,稍稍了解一些情况,觉得很奇怪,香雪海与三星的合资,是惠山市政府定下来的,陶厂长到省经贸委递材料,是个人的单独行动,还是香雪海集体的决策……”张恪见陶行健眼睛有犹豫之色,笑着说,“我也是一个关心民族品牌成长的人,香雪海的问题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