恪对堂兄张奕的事情留了心,他可不想一粒老鼠屎坏他要不安分,就让他有本事靠自己的能力在市里混下去。
一直没有找到机会跟小叔说起这事。
安置房项目方案书制作出来,在拿给谢晚晴之前,张知非一定要让张过下眼,张知非打电话给张恪说起这件事,张恪在电话里回他:“是海裕拿真金白银出来,我插哪门子腿,你觉得我手头事情不够多,要给我添乱?”
爱达推出第一款影碟机之前,张知非对爱达也没有太大的信心,总觉得张恪的半年占领华东市场的方案太冒险,现在爱达第一款影碟机上市有三个月了,不仅影碟机销量月月猛增,爱达竟然能从市场里卷到几千万的扩张资金,他索性闭口不再对张恪的事情做任何评价。
“让你先看一眼,你这一关都勉强过不了,万一给谢晚晴给打回来,你小叔的脸往哪里搁?”
“你以为我这里好糊弄?”张恪轻笑着,“我这里糊弄过了,也不管事是啊,我又不会往这个项目里投钱。”
“就希望你挑剔,自家人关起门来挑毛病,又不会让外人看了笑话,”张知非在电话里跟张恪说话随便,“你最近怎么又突然这么忙起来,是不是又有什么计划?”
“能有什么计划,还不是那摊子事……”
“你在哪里,我把方案书给你送过来?”
“……”张恪想着张奕的事情,决定去看一看,“我这会儿正好没事。我到你公司去……”
换上李芝芳当班主任,张恪不必要抽时间去学校应卯,虽然爱达的事情一样很忙碌,但还是能抽出一些时间出来。
挂了电话,让傅俊开车载他去宏远,开到一半,现路不对,问傅俊:“你确定没走错?”
“没走错。”傅俊问道,“怎么了?”
“往玉峰路刚刚不得往北拐?”这话刚说出口,张恪才恍然想起来宏远八月份迁到新址办公,他当时人不在海州,之后一直没有时间去新宏远看过,问傅俊,“宏远的新办公楼不在玉峰路?”
“呵呵,”傅俊笑了起来。“不在。”
张恪摸了摸头,小叔打消参与沙田旧城改造地念头之后,就打算将公司地址往东南迁,海州市目前比较重要的工程建设都集中在新东区与开区一带。安置房项目也集中在那一片,但是张恪一直没有问宏远迁址后的具体位置,也没有机会去看一眼。
车拐入工农路,八车道的工农路往东,除了外环东路之外,再没有像模像样的城市公路,安置房项目的选址还在往东南两三里路的地方。
九十年代中叶,人们很难想象今后十几年城市飞展的模样,九五年城区地范围已经漫延到工农路附近。但是城市建筑群还没有规模,市民心里的观念,还是只认同疏港河环抱内的城区才是真正的海州市区。那里离工农路还有三公里左右的距离。
九十年代中期,海州人甚至说:“宁要沙田一片瓦,不要新东一间房。”而今后十年内,却是以工农路以东的新东区展最迅。就算不刻意的去推动历史的车轮,不需要十年,今天安置房项目地所在地,也将成为主城区。
宏远实业新迁到工农路东侧的一幢带中庭的回字形楼里,临街的一面才四层高。很奇怪,工农路西侧还有些像模像样地高楼大厦,东侧甚至找不到一幢过十层的高楼,惟一的一幢十层大楼,还是北面一些三友集团的办公大楼。
海州的展要远远落后于惠山。
轿车直接开进中庭,里面是类似四合院似的双层回形楼。走廊都用落地玻璃封着,张恪没急着打电话让小叔出来接他,动静太大,他不高兴这样。看着朝南的那排感应式玻璃门印着宏远实业的标识,里面似乎是公司的前台,不过岗位上没有人,他跟傅俊走进去,才看见,左侧就是出纳室。张听妈妈说女孩当会计好,先让孙丽到宏远当出纳。
隔着玻璃窗,看见张奕**翘得老高,身子几乎趴在办公桌上跟孙丽说话,孙丽身子倒是尽量朝后躲着,这小子还恬不知耻地往前凑,不晓得说什么事,出纳室里的其他两个女孩子,倒是咯咯的乱笑。
一个年轻的女孩子看着张恪推门走进去
很不高兴的扬了起来:“唉,唉,唉,你找谁,知不是不能随便进来的?”
“啊……”孙丽看见张恪站在门口,轻呼了一声,脸有些微红。
“张恪,你怎么过来了?”张奕不知所谓地走过来,要来揽张恪的肩膀。
张恪身子往后退了一步,站在防盗门外,出纳室一般会有少量的现金,装有防盗门窗,张恪问张奕:“你在这里做什么?”
出纳室里只有两张办公桌,张恪推开门才现墙角里还站着一个年轻人,年纪不会太大,跟张奕差不多大,二十一二岁,上唇留着小胡子,张恪皱着眉头问张奕:“他也是公司的员工?”
“哦,不,他是我朋友,过来找我出去玩,还没有到下班时间,我好歹是总经理助理,不能随便溜班,”张奕笑嘻嘻的说,“哥哥等会儿带你去个好玩的地方,”又回头对孙丽说,“孙丽,估计梁军今天不得回来,你跟我们出去玩吧。”
张恪隐忍着没说什么,公司又不是他的,他也没有资格在这里说什么,这时候手机响了起来,原来张知非估计他应该到了,问他到了哪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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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在你公司的出纳室,你下来吧。”张恪只对小叔说了声,人站在出纳室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