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芬只知道张恪家里跟锦湖公司关系很密切,也晓得他根本不怕得罪农机厂地什么狗屁厂长,以前都见他温文尔雅,也一直把他当与女儿同龄地少年人看,可没有见他意气风、雷霆压人的时候,许思介绍傅俊是锦湖新招地司机,公司的司机会因为张恪很平淡的一句话二话不说就将农机厂的厂长丢河里去?
疏港河这一段还没有清理,河床积着厚厚的黑色淤泥,水倒是不深,不愁会淹死人,只是陷到那淤泥里的情形,要比落水还要凄惨数倍。
刘芬毕竟比她女儿细心些,她看到许思虽然有些诧然,却没太担心的表情,心里想:许思不怕她爸、她舅舅给农机厂开除?
除了她们几人,其他人都跑出院子看热闹去了,许思瞪了张恪一眼:“就知道惹是生非?”却没有责怨的意思,只是她的性格做不出张这种极端的举动来。
张恪毫无介意的笑了笑,低声说:“你劝小舅跟你爸回来,没什么好担心的,这两家伙隔天就做不成农机厂的厂长,等他们成了落水狗,你以为邵至刚会放过他们?”
许思手伸桌子下,掐了他一下,说道:“那也不要这样子,不搭理不就行了?”
“小舅不是要竞聘农机厂的副厂长吗,竞聘这事,除了要有管理水平,还要在厂子有足够的声望才行,小舅今天可能会担心得睡不着觉,过两天会笑得睡不着觉了。”
刘芬见许思与张恪低头说话,嘴角都还有笑意,奇怪他们这时候怎么笑得起来,问道:“你们说什么呢,还笑得这么开心?”
许思脸微红,回刘芬说:“没说什么,就觉得那人给丢河里活该。”
刘芬只知道许思是锦湖总经理助理,这职位跟总经理秘书不同,是有实权的职位,有几次刘芬拿票据找锦湖的总经理签字,赶着谢晚晴人不在海州的时候,蒋薇会拿去给许思代签。
张恪笑着说:“恶人要有恶人磨,这种人不给他们点挫折,就不知道世界有多精彩。”
刘芬见许思都不担心,她更没有理由担心,笑着说:“这一闹,吃饭又耽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