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梅与高晴戴着安全帽跟着张恪在工地上穿梭,一步不离,张恪人高步子大,她们还要小跑步的紧跟着。
锦湖高层每回视察过工地,隔几天锦湖的联络办公室就会向东山港工程建设委员会提交一堆整改意见。市里、区里想着尽一切可能抢工期,视工期为生命,投资方的整改意见又不能不听,特别是锦湖的意见更是直接决定着整体工程的进展,所以每回锦湖高层过来视察,市里都尽可能的派人盯紧一些,有什么小问题随时随地解决掉,不要捅到工程会议上去磨牙。
张梅就看到张恪他人偶尔会停下脚步掏出小本子飞快的记录下些什么,也看不到他找人问话,或跟谭天交流什么,自然就不清楚他在小本子到底写些什么,也不能假装风骚无边的身子挨过去偷看两眼,她知道这一套对张恪不管用,之前不多的几次接触,就知道张恪身边的那几位莺莺燕燕个个都绝色明艳,只怕将他的口味养刁了。
高晴还是颇为矜持。
天将夜,坐车前往东山镇,张梅还以为张恪会直接前往北山宾馆用餐休息,经过师范桥时,张恪看到一处巷子口人来人往颇为热闹,又让司机往巷子里开。
由于张恪之前明确说了不要市区的官员陪同,张梅也不好提醒他市委副书记、区党工委书记陶书艺与区长田车东、副区长蒙学庆等官员都在北山宾馆等他过去一起用餐。
拐进巷子,张梅才现这里是东山镇的花柳巷,六七百米长的巷子,巷子两边都是亮着暧昧红色灯光的洗头房,衣着暴露的年轻女人坐在玻璃门后看着有人经过就敲玻璃以期引起路人的注意,看到车身都是泥水的吉普车过去,更是敲得欢,大胆一些的更是岔开腿,惹隐若现的露出裙内双腿交叉的神秘之处;也有许多女孩子站在街边招揽生意。
天色还没有完全黑下来,生意倒不十分的繁荣。
傅俊坐在副驾驶位,张梅与高晴陪张恪坐在后排,张梅坐在中间,北京吉普的后排不是特别的宽敞,与张恪的身子微微的贴着。她还只当张恪指错了路才拐进这条花柳巷来,也不说什么,见他侧过身子看向窗外,似乎颇为津津有味的欣赏着街边玻璃门内以出卖色相为生的年轻女人们,心想男人总是这副德性,她也就侧向另一边假装与高晴头的资料,不妨碍他欣赏街头的艳色。
东山岛建港工程启动以来,数十亿美元的投资都可以说直接将东山镇堆成金山了,除了近十万规模的建设大军之外,建筑材料供应商、建筑承包商、机械供应商等等掘金商人也数以万计的涌进到总人口不到五万的原北霞县城东山镇里来,自然也有无数的年轻女人或主动或被迫的到东山镇来淘金。张恪他们坐的这种一眼看上去就知道是工地开出来的吉普车,最受这些年轻女人的欢迎。
“停一下!”
张梅听张恪吩咐司机停下来,吓了一跳,下意识的往窗外看去,看见街边站着一个站黑皮裙的漂亮女孩,三月的天气还有些清寒,女孩子皮裙光着白花花的修长大腿甚是诱人,身材修长,脸蛋迷人,缀着闪亮金片的抹胸很低,露出大片雪白的胸脯,妆也不是很浓艳,颇有几分清纯的滋味,心想:他什么女人搞不到手,偏偏喜欢站街女?就算有这种爱好,似乎也应该偷偷摸摸来为好。见高晴诧异又失礼的侧过身子盯着张恪,忙轻轻的掐了她一下,提醒她不要失礼,就算张恪有这种特种爱好不避她们,她们也只有假装眼瞎耳聋的份。
听见有人敲车窗、隔着车窗喊:“全丨套一百,**二百……张梅侧头看了一眼,那个漂亮的站街女主动走过来招揽生意,她的脸蛋贴着车窗,如此的精致美丽,没想到会在街头招揽这种生意,那女孩子大概看到车里坐着女人以为给同行捷足先蹬了,撇着嘴失望走开。
“往后倒点……”张恪指挥司机往后倒车,张梅拉着高晴装聋作哑的继续看手头的材料,难不成还要帮他下车去谈价格不成。
“没想到这边竟然不比海州便宜啊……”张恪跟坐在前排的傅俊说道。
张梅心想:你要是高兴将整条巷子的女孩子都包养起来,还计较跟海州的哪个便宜?见高晴伸手指着资料的一个“德”字,另一只青葱玉、嫩的手指沿着资料往下搜索,停在“性”字上,张梅忍不住想笑,男人真是这种德性,太容易得到的未必珍惜,想张恪什么样的女人搞不到手,金屋藏娇十个八个都成,偏偏有这爱好!
“要不要下车看看?”张恪又问傅俊。
张梅心想张恪要挑两个风尘女孩上车来,她跟高晴是不是走着到北山宾馆去?后面那辆吉普车里除了谭天之外,还坐着三名保镖。
那些站街车看到张恪这边要打开车门,以为还有机会,一窝蜂的涌过来推销自己:“全丨套一百,**二百,技术好不好,试过比较了才知道…”
张恪吓了一跳,忙将车门关上,见张梅看着他,自嘲笑道:“这些小丨姐是不是太热情了?”
“人家这么热情主动难道不好吗?”高晴侧过头来略有些带刺的问了一句,张梅想阻止都来不及,只见张恪脸上的笑容略敛,没有说什么,转身开门下车去。
张梅这才注意到停车的